第32节
要不要告诉蒋经年? 接下来的娱乐圈还要不要进? 第33章 绝望 人生就像是一场闯关游戏, 排除万难闯过一关,以为前方是胜利曙光, 其实前方是更高的山在等你。 夏澜笙两眼红红地出现在片场,肤色白皙衬得那抹红更明显,她一路低头。 进组后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化妆, 毕竟她是一个配角,主角们才是化妆师的重点。 今天因为眼圈红,妆始终画得不好, 眼看要开机了,夏澜笙的妆还不行。 夏澜笙越着急越画不好,最后急得眼圈红了,旁边给主角补妆的化妆师透过镜子瞧见, 心疼道:“诶哟诶哟, 化个妆多大的事,别哭,姐给你化。” 夏澜笙在剧组里年纪偏小, 新进组的, 虽然不太合群, 但小姑娘拍戏认真, 对剧组的人都尊敬。 甭管对戏的是谁,哪怕是群演,结束之后夏澜笙都是鞠躬说一声“谢谢老师”。 妆,到底是晚了,班德华和蒋经年一起进来问情况, 化妆师忙说:“马上就好,小姑娘也着急。” 蒋经年撩起帘子,走到夏澜笙身后,微微泛红的眼睛,像是哭过。 夏澜笙垂眸,现在看见蒋经年就莫名地生气。 班德华一早出去了,蒋经年站在旁边,等夏澜笙化完妆两人一起往外走,他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夏澜笙隐隐的怒气,蒋经年盯着疾步的背影,摇了摇头。 今天,第一场戏,夏澜笙和蒋经年吊威亚,山间打斗的一场戏。 尽管现在古代背景大半靠绿布效果,班德华却还是坚持实地取景,实在人力完成不了,他才会采取特效。 夏澜笙之前在时光传媒吊威亚次数不少,得益于彭春娇的提前练习,她现在算是适应了。 不过有别于时光传媒的平地和宽阔视野,今天是在陡峭的悬崖边上进行,她站在高处往下看,还是有些眼晕。 做好最后的检查,班德华喊开始,今天第一次戏开拍。 夏澜笙早上等于没吃东西,眼下舞剑力气不够,班德华没到10秒就喊cut,“夏澜笙,用力,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你要知道,和你对打的人,他抢走了的挚爱,你的气数将尽,你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你杀死对方的心很迫切。” 班德华误以为夏澜笙是对戏理解不够深,夏澜笙没反驳,班德华继续引导,“想想你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恨一个人,我需要你在今天将那股恨发泄得淋漓尽致!” 恨么?确实有的。 夏澜笙一想到她怀孕了,而她现在已经和狗男人离婚。 骄傲如她,不可能回头再去找蒋经年,更不会想着用孩子去捆绑两个人。 但是她依旧恨这个人,尤其是婚后蒋经年的示好,像是一种笑话。 夏澜笙的情绪酝酿到位,一股恨意从心头升起,她扬起手中剑,刺向狗男人。 这场戏拍的人爽,看的人更爽,班德华完全沉浸其中,无论是动作,还是细微的表情,夏澜笙掌握得到位。 幕后工作人员暂时不忙的也都在围观,专业科班就是不一样,打架都能打得这么美。 两人接近一镜到底,最后一招,蒋经年一跃冲天,人剑合一俯冲下来。 夏澜笙扮演的角色难以抵挡,剑气压迫下她倒地不起,蒋经年的剑尖距离她的喉咙几厘米时偏开,深深地刺入地面。 一切接近完美,可也正是濒临完美的绝境,谁都没有察觉到夏澜笙倒地时,一块锋利的石头侧面划破她的手臂,刺痛传来,她强忍才做到脸色未变。 导演没喊cut,拍摄继续,夏澜笙忍到班德华激动地喊:“好!太好了!哈哈!” 班德华雀跃的像是拿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他举高双手鼓掌,赞叹道:“这应该是我目前最满意的武打镜头了!” 剧组的人马上准备下一场,蒋经年拔剑时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小姑娘没有立刻起来,他抽剑立于身侧,伸出手,“摔疼了?” “不用你管。”夏澜笙丝毫不领情。 班德华在不远处喊:“经年,下一场。” 蒋经年淡淡眸光盯着夏澜笙几秒,默默转身走了。 夏澜笙咬牙忍痛,硬撑着坐起身,用衣袖遮住刺痛的手臂往旁边走去。 道具组的人过来收拾道具发现了,“诶?谁流血啦?” 位置,正是夏澜笙刚刚躺过的位置,蒋经年挥剑刺出的洞还在。 众人这时候才发现,夏澜笙不见了。 ** 夏澜笙一个人去了洗手间,血滴下来染透衣袖,她缓缓撩起,手腕到肘部有一条几厘米长的口子。 石头锐角锋利,划得血rou模糊,伤口翻翘,疼得筋脉一跳一跳。 血还在往下滴,滴答滴答落在盥洗台上,血腥的画面加重了夏澜笙的痛感,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她不敢呼吸,不敢眨眼,泪水会忍不住落下来。 夏澜笙第一时间想的是,不能吃药。 怀孕了,不能乱吃药了。 门突然被推开,蒋经年透过镜子看见血淋淋的手臂,小姑娘泪汪汪地双眸望着他,那一刻,他的眉头皱得很深。 “去医院。”蒋经年不顾夏澜笙的拒绝,俯身抱起人往外走。 夏澜笙泪水滑下来,哭腔道:“你放我下来。” 夏澜笙不敢捶他,手臂疼得厉害,“我伤的是手臂,不是脚啊,你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不好!” 男人置若罔闻,挣扎间,血迹蹭到蒋经年的衣服上,他拧眉极大不耐烦地压抑道:“你能不能听话?就听一次都不行么?” 夏澜笙吸吸鼻子,泪水滚落更多。 伤口创伤面太大,山上处理不了,班德华指挥别人送夏澜笙下去,剧组还得继续拍戏。 蒋经年抱着夏澜笙不放,“我送她去医院。” “经年,要不然让别人送,你先拍戏。” “班导,她是我们时光传媒的艺人,我带她进组得负责,您先拍其他人。”不等班德华说话,蒋经年已经抱着夏澜笙上了缆车。 剧组其他人瞅瞅班德华,班德华挥了挥手,“那再去个女生。” 化妆师跟着一起走了,都是女生,万一有个事,也方便照应。 缆车下滑,蒋经年眉头始终紧皱,夏澜笙眼圈泛红。 缆车内的氛围压抑而又沉闷,化妆师安慰道:“都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伤口处理恢复得好不会留疤的。” “你带电话了吗?”蒋经年突然问化妆师,演员不允许带电话,幕后剧组有的人会带,化妆师掏出来递过去,蒋经年拨了个电话。 “我现在过去找你处理伤口。” “手臂上,大概10厘米左右。” “伤口很深,现在还在流血。” “我没处理,因为伤口里还有碎渣子。” …… 夏澜笙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一刻,蒋经年在身边,她莫名地安心。 化妆师瞅着对面的两人,内心免不了多想,女生有时在某方面有特殊的直觉。 就像此刻,化妆师来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关系不一般,至于怎么个不一般,她没继续往下想。 医生桑博宁是蒋经年的朋友,查看伤口回身说:“大概得缝8针左右,年轻人恢复得好留疤也会非常浅,几乎看不出来。” “那就缝。”蒋经年做主,桑博宁点点头,“先打麻药。” 夏澜笙身子一激灵,她立即缩回手臂,“我不打麻药。” “不打麻药就这么缝?”桑博宁不确定问。 “恩。” 在场人都惊了,桑博宁安抚道:“打麻药不疼的,很快就能处理好。” “我不打。”夏澜笙虽然没查过,但是也能猜测到,麻药对胎儿或多或少会影响,她虽然还没决定是否要这个孩子,但私心却是不希望孩子受到一丁点的影响。 “不打麻药不行,缝合很痛。”桑博宁不是吓唬人,针刺皮肤不是一般的痛。 “我可以忍。”夏澜笙低头哽咽。 “你……”桑博宁回身,为难地看蒋经年,蒋经年脸色阴沉,“夏澜笙,现在不要胡闹。” 夏澜笙低头不肯就范,蒋经年开始挽衣袖,桑博宁低头轻声问:“你能说下为什么不想打针吗?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夏澜笙不吭声,蒋经年走到夏澜笙跟前,垂眸清冷地说:“不管任何理由,都应该优先考虑你自己,再问你一次,打不打?”像是死亡判官的逼问,给人以压力感。 夏澜笙别过头,吸吸鼻子,拧过身子,“我就是不打,我能忍住。” 蒋经年直接抱住夏澜笙,双臂像是铁钳控制住夏澜笙,她挣扎,蒋经年死死地箍住她,冷声道:“打麻药。” 桑博宁吓了一跳,他拿起针,当微凉的感觉擦在肌肤上,夏澜笙剧烈挣扎,哭声终于控制不住,“我不打!呜呜!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澜笙此刻算是第一次真正地察觉到男女之间体力上的差异,她用尽全身力气,但蒋经年就像是钢铁人纹丝不动。 微凉过后,桑博宁握住夏澜笙的手臂,她从未如此无力和绝望,她哭嚷着,“我不打,蒋经年,你放开我,混蛋!放开啊!” 夏澜笙声嘶力竭,蒋经年不为所动,手臂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微凉的液体注入guntang的血液里。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夏澜笙大哭,她偏头狠狠地咬住蒋经年的手臂,残存的力气全部用来咬人。 泪汪汪的夏澜笙并不是影视剧中的孱弱可怜,双眸里是外露的恨意和愤怒,当桑博宁说“开始缝合”时,她放弃了所有的反抗。 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里,眼眸深处是没有说出口的无力和绝望,泪水夺眶而出。 夏澜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蒋经年,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萌包子:幸亏本宝宝身强力壮biubiu的! ———— 感觉我的评论区是一个大型的冷漠屠狗现场哈哈。 读者:牵出狗男人来!【磨刀霍霍.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