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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不如人愿,这十几位大夫没有一个能查出病因。只有一个常年混迹江湖的大夫大胆的猜测了了一番,提出让牧轻尘陷入昏迷的可能是一种特殊的药材。 “这种药材我也只是在鞑靼那边的边境听闻过,药材的味道微微有些甘甜,刚刚采摘下来的时候是救命的良药。”说着大夫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但如果药材长时间没有处理,在太阳的照耀下变干后就会变成一种毒药。毒药在遇到高温的时候容易挥发,吸入过多就会陷入昏迷,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机能就会一点点的消失,就像是平常人老去死亡一样。” “大夫可有破解的办法?”傅斐鱼追问。 大夫摇头,“这种东西我只是在鞑靼那边有所耳闻,我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破解了。” “那如果真的是因为那种药材,轻尘她……她还有多少时间?”傅斐鱼把手攥得紧紧的,咬牙问了出来。 “这个不好说,看体质,一般人的话一个月,习武之人视内力而定,内力越多可以支持的时间越久。”大夫摸着胡子说道,“如果公子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不妨去鞑靼一趟,那边应该有人会解毒。” “多谢大夫。”傅斐鱼拱手,把大夫送出了门。 看着再一次飘起雪花的天空,傅斐鱼眼里多了一分狠厉。 这几天她和轻尘同进同出,绝对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鞑靼来的药材,一定是盐帮的人在捣鬼。 遇到高温容易挥发。傅斐鱼嘴里念叨着,眼神变得越发危险。好你个四海,竟然敢背后下阴招! 傅斐鱼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查证了,直接捞起一边的佩剑就冲出了家门。 “二公子!”十三跟在后面大喊,连忙带着人追上去。 傅斐鱼越想越来气,怪不得盐帮的人会开出那么有待的契约,感情是有后招在等着她呢,狗东西! 盛怒之下的傅斐鱼来不及过多思考太多,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全速朝着四海的府邸冲去。 与此同时,四海和年轻男子在院落里相向而坐,两人的中间摆着一个火炉,上面正在温着酒。 “付先生真是高招,想必过不了多久那几个人就要去见阎王了。”四海大笑着说道,“真是可怜,估计他们连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付先生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现了几丝笑意,“无梦是我从鞑靼找到的奇药,江南这边的大夫多半都是看不出名堂的。” “亏他们还以为不喝茶水就没事了,真是愚蠢。”一想到几个月后傅斐鱼和牧轻尘就不治而亡,开心的又闷下了一口酒。 正当四海想要和付先生谈论怎么躲过这一次盘查的时候,外面就传进来了打斗的声音。 “帮主,那个傅斐鱼一个人杀过来了。”很快一个脸上带血的下属就冲进来禀告。 “傅斐鱼?他没中毒?”四海先是一惊,脸色瞬间沉下了,“慌什么,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召集弟兄把他的命留在这里!” 真是蠢货,他既然敢一个人上门来,他自然也敢来个毁尸灭迹! “付先生,您往内堂先避一下,等我处理了这件事再来找你。” “好。”付先生点头,转身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 傅斐鱼,傅斐鱼,他倒是想看看跟着国师学艺的这个二皇子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要是四海盐帮可以顺势解决掉傅斐鱼的话,想必傅斐宸那边也会方寸大乱吧,只要这一对姐弟都废了,那个位置就铁板钉钉是主子的了。 在付先生踏着轻快的脚步想要离开的时候,傅斐鱼就一身血衣的冲了进来,想也没想就直接砍断了四海的一只手。 “说,解药在哪里?”傅斐鱼已经杀红了眼,满身的煞气把四海都吓得不轻。 四海哪里还能回答傅斐鱼的问题,捂着手还没有叫唤两声就脸色惨白的晕死了过去。 “垃圾。”傅斐鱼冰冷的吐出着两个字,把目光投向了还未及时离开的付先生。 糟糕,付海脸色一变,马上运气轻功想要离开。 “想要走?”傅斐鱼嗤笑一声,拿起手里的剑灌满内力扔了过去,直挺挺的插到了付海的大腿骨上。 “啊——”付海一声惨叫,从半空中直挺挺的落下。 傅斐鱼往后看了一眼,四海帮的那些人手里拿着刀,一脸惊恐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慢慢的踱步过去,傅斐鱼握住剑柄面无表情的转了两圈,很是享受的听着付海的惨叫。 “说,解药在哪里?”傅斐鱼面无表情的问着。 “你在说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行凶,我要报官抓你!”付海一脸愤慨地说着,仿佛投毒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一样。 “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阉了你。”傅斐鱼拔出剑,无视了付海大腿处喷出来的鲜血,直接把剑搁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付海脸更白了,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是个什么cao作?傅斐鱼不应该是先质问他怎么下的毒,然后他解释一番,用只有两个人中毒来反驳。 在傅斐鱼将要暴怒的时候他再表示可以请官府来查明情况,最后成功甩锅离开啊。 “二。”傅斐鱼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音节。 “一。” 看着傅斐鱼高高举起的剑,付海眼睛一闭,大喊,“等等!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如果你敢伤了我,我拼死也要拉一个人当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