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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脆将她背在身上,一手托住她的腿弯,一手提着伞带往校外走去。 回到家,她赶紧给认识的私人医生打电话,那是她哥的同学,平时感冒发烧都找他。 她忙不迭的将乔烟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第一次这么紧张害怕,手在解衣服时都在打颤。 乔烟肤色雪白,如滚在奶汁里散着莹莹的光润。 斐梨在浴缸里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抱起赤着身子的乔烟,放进温热的水里,给她泡澡,洗头。 少女的身子青涩,初长,美丽,身上的肌肤玉雕砌成般柔嫩光滑。 泡了会儿澡,将她擦干裹好,悉心照顾。 这时候门铃响了几声。 斐梨闻声跑去开门,门外是个穿着白大褂短发的女人,看着她顿时心里松了口气,“郁姐,你终于来了,快进来。” 郁夕椿走进卧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女。 “这是唐欣的女儿?”她拿出注射器跟药水,忙碌着给她打点滴。 “你不都知道吗。” 斐梨温柔的给她撸起袖子,露出一截藕臂,摸着她的额头,神色不悦:“怎么那么烫?” “405度高烧能不烫,打点滴今晚会退烧。” 郁夕椿瞧她紧张成这样,笑了一下,安抚道:“别担心,今晚多看着她,出了汗就没事了。” “谢谢你郁姐。”斐梨一门心思都在乔烟身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气息,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更顾不上礼仪之道。 郁夕椿收拾着医药箱,顺便打量斐梨的房间,然后交代几句便走了。 — 静默的房间,微冷。 斐梨的房间风格简约单调,没有耀眼的水晶灯,也没有精致的装潢,古朴的书架摆放来自各国的书籍,穿着白袜子的双脚在木板上来回走动。 她走到一边将灯光调暗,方便床上的人休息。 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打量她,看见额上出的浮汗,拿过桌台上的冰过的湿毛巾,安静的给她擦拭。 乔烟被烧的迷迷糊糊,梦魇般喃喃喊了声:“mama……” “烟烟,你怎样了?” “mama不要丢下我。”乔烟吸了口气,手指攥紧,有点难过的皱了皱眉,沉甸甸的脑袋炸裂了。 斐梨无意瞥见她眼角流出的泪,如一道水线陨落的星辰般,使她胸口一窒:“烟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烟张开唇颤了颤,无意识地动了两下,声音沙哑:“我好疼……” 第16章 神坛 乔烟眼里攒着泪水,痛恨那抛弃自己的女人。 她从未有过灿烂的童年与回忆。 “好疼……” 斐梨到了杯温水,从床上将她捞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水杯贴近她干裂的唇瓣,睨了眼唇上烧出的两个泡,很是心酸。 “乖,喝点哦。” 乔烟如同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有无数双手掐着她的关节,深陷沼泽,动弹不得。 “……放,放开我。” “乖,你要喝水才行,烟烟,你听见我的话吗?” “走开,走开。”她摇了摇头,很是排斥这种被火灼烫的感觉。 斐梨将她脸上的发丝勾到手肘外,托起她的下巴,打算强灌,谁料刚灌了一口,乔烟就被呛得呼吸急促,差点没缓过气。 吓得斐梨赶紧拍打她的背脊,急的心慌意乱。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把你丢在那里,你要好起来烟烟。” 乔烟浑浑噩噩的,眼皮沉重,无法睁开,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迷迷糊糊中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她的唇上,鼻息间恰能呼吸到散落空气中的一抹留香,浅浅地扎在她的心尖上。 她微微启唇,有水流入了喉咙,如同浸泡花瓣的香,滋润干涸她的心房。 接下去的事情,她已经记不住了,早昏沉睡去。 睁开眼睛时,日上三竿,清凉的太阳穿透玻璃窗,折射进来。 乔烟在床上翻了个身,掩唇低低咳嗽几声,眉梢半分色彩尽无,浑身无力。 斐梨端着餐盘进了卧室,将温好的小米粥端在手里,用小勺子搅拌几下,看着床上无精打采的人,轻声说:“起床吃点东西吧,不要饿肚子。” 乔烟慢吞吞的坐起身,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脸色苍白,酥软无力,“我不太想吃。” “不吃身体恢复的会很慢,我喂你好不好?” 斐梨将勺子递到她面前,对她温柔一笑。 乔烟无可奈何地抿了一口,脑子里竟然记不住昨天的事了,皱着小脸,涨涨的脑袋疼痛感加重,长睫根根分明,眼皮懒得抬:“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她疑惑的看她,“你不记得了?” “想不起来。” 斐梨不知要不要跟她讲,她昨天为了让她喝水,实在是费尽心思,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怎么喂水的,不知会不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对于她的成长,斐梨着重于身心健康,不想让她去了解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感情。 她低下眉眼,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事,把你接回来后,叫来医生给你打点滴退烧。” 乔烟吃着粥,乌黑的眼睛瞄她一眼,似乎想从她的神色里辨别真假。 斐梨笑说:“昨晚担心死我了,以后我不没有接你,不要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