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狪狪》生病
蝉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京墨的眼神阻止了,这些都是赵越自己的事情,他有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别人插手反而不好。 蝉衣接触到京墨的眼神,怏怏地没再提宋赟的事情了。 倒是赵越猛地想起自己从来没跟三人说起过宋赟的事情,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们是怎么知道伯玉的……” 蝉衣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冒着寒光,锋利无比的牙齿,赵越吓得一抖,不敢再问。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村末,这里只有零零散散地居住着几户人家,不同于村中整整齐齐地青砖瓦房,这几户的房子都是最基础的茅草房,只是盖了好几间,倒也不显得寒酸。 蝉衣盯着其中一户人家的猪圈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头猪好奇道:“这只猪怎么和别的猪不一样?” 苍术、京墨、赵越三人闻声看去,只见猪圈中养了三头猪,猪长得很肥壮,此时正哼哧哼哧地吃着猪草,旁边有两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子正从箩筐里吧啦出猪草丢在猪圈中,但吃猪草的只有其中两头猪,还有一头猪安安静静地看着,身上也没有平常猪的邋遢,虽算不上干净,但也还好。 最起码比旁边两头猪的样子要好的多,两个小孩子特地留了点猪草给旁边的那头猪,把猪草放在猪嘴前,猪才开始哼哧哼哧地吃着,小孩子见猪吃了,很高兴。 手上猪草一松,就落到了地上,那头猪却用前蹄子把草往干净一点的地方吧啦,蝉衣见了不由乐了,她第一次见这么爱干净的猪。 赵越笑道:“可能是猪的性情有所不同吧。” 两个小孩儿看了一会儿猪吃草,便觉得没意思了,正好听到自家院外有声音传来,扭过身,看到赵越,笑呵呵地跑上前:“越哥哥!” 赵越摸了摸两个小孩儿的头,蝉衣看出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女孩子,不过男孩子应该稍微大一些,两人脸上没什么rou,长得也很瘦弱,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倒是很出彩,蝉衣以前看到的小娃娃,都是粉雕玉啄、白白胖胖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孩子。 就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们,赵越笑问道:“怎么不出去玩?”村里这般大的孩子,只要不是农忙时节,都会聚在大梧桐树下玩耍或者在村中疯跑,两人自然也不例外,赵越大多数下学回家经过村口,都能看到兄妹俩和村中其他小孩子聚在一起玩。 小男孩赵禹扬起脑袋,一脸正经,小大人似的:“家里大人有事出去了,我们要待在家里好好看家!” 赵越就乐了,摸着赵禹脑袋有些疑惑:“今日又不是赶集日,怎么家里大人都不在家?” 小女孩赵柔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因为大伯家的齐堂哥生病了,大伯娘和大伯还有娘亲都去东都城里找大夫给齐堂哥看病去了。” “那你爹和爷奶呢?” “爹出去借钱了,爷奶去田里做农活了。” 赵越一惊,都要出去借钱了,看来赵齐病的不轻啊!忙问道:“你知道你齐堂哥得了什么病吗?” 小姑娘摇摇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只是齐堂哥总是抱着头说痛,今天直接痛的昏过去,所以才去了医馆。” 老赵家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娶妻王氏生了两儿一女,大女儿已出嫁,赵齐是她最小的孩子,今年有十岁了,二儿子娶妻宋氏生了一儿一女,就是眼前的赵禹和赵柔,兄弟二人平日里关系也很是亲近,现在还没有分家,一家人住在一起,家境算不上富裕,但温饱足矣。 可这是以前的情况,自从赵齐生病后,要抓药要看病,这都是一项不小的花费,给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带来了打击,赵家人却从没说要放弃这个孩子,赵禹的爷爷与赵越的爷爷是堂兄弟,至今未出五服,所以两家关系还算是可以。 小姑娘见赵越没说话,有些担忧道:“越哥哥,你说我齐堂哥能好起来吗!他对我可好了,经常给我糖吃!我好想他快点好起来啊!” 赵越蹲下身,柔声安慰了小姑娘一番,也没心情再继续逛下去了。 京墨、蝉衣、苍术三人看到赵越心情低落,也就提出告辞。 赵越道:“你们留下来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京墨笑道:“昨日便没回去,也不知店里是个怎么样情况,就不麻烦赵公子了。” 赵越劝说无果,将三人送出村口,看到她们身影越走越远,拧着眉头回了自己家,他要把情况和自家娘亲说一下,能帮就帮一下。 蝉衣三人漫步在草木葱茏的田埂上,却没了以前的轻松惬意,她对着苍术和京墨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苍术也附和道:“是啊,他们看起来挺可怜的。” 京墨笑道:“这世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看到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蝉衣有些惆怅,感觉心里闷闷的,一路上也没心情和苍术打闹了。 进入热闹繁华的东都城,耳边传来商铺里的喧嚣,茶楼酒肆的笑闹,各种声音与气味,在东都城中的每个角落欢喜地游走,冲淡了蝉衣心中烦闷的愁绪,心情也变得轻松明快起来。 卖糖葫芦的小贩正卖力的吆喝着:“买糖葫芦喽,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哦,便宜又好吃啊!” 蝉衣看着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不由咽了咽口水,跑上前去,小贩笑的很热情:“姑娘,要不要尝尝我这冰糖葫芦,这可是祖传的手艺,绝对好吃,不好吃,你下次再来找我,保证不收钱。” 蝉衣视线在糖葫芦上来回打转,指着其中一个道:“我要这一个!” “好咧,姑娘,你拿好,好吃记得下次还来找我啊!”小贩手脚麻利地拿下一个冰糖葫芦,递给蝉衣,蝉衣伸手接过,给了小贩银钱,小贩喜滋滋地收下了,又到别的地方吆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