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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念幽寒怔了怔,失声惊呼,“师父师娘在这里师娘走火入魔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伏梦无,“本座完全没感知到她们的气息,梦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魔修的灵识比较特殊。”伏梦无念着总不能把看不见摸不着的系统供出去,又扯谎道,“这个不重要,你之前不是说可以领我们走出‘虚缈隙’么那你能不能找到师父和师娘”

    念幽寒肯定地点起头,点着点着却犯了难:“这……能是能,可本座如今已转修医道了,两三百年没碰过剑……万一半道上出现个什么机关,能否劳烦你和你家灵宠必须保护本座”

    伏梦无应道:“这个自然没问题。对了,刚才我已和兄长说好了,他在观景台附近等我们,万一出了事,我也可用传讯珠唤他下来。”

    “不必,这处‘虚缈隙’的构造并不复杂,由你们保护就足够,不需要那死王八蛋下来。”念幽寒咕哝一声,揉了揉还鼓胀的肚皮,“那我们快些上路吧……可本座现下这副样子,走起来未免太慢了。不如本座变回原身,你带本座赶路”

    说完,她眼巴巴地看着伏梦无,却不知夙绥已朝她伸出手。

    她忽觉腕部一紧。

    一股水灵力灌入她的经脉之中,夙绥的脸在她视线里越变越大。

    冷不防被旁人变回原形,念幽寒瞪大了眼,而后她就感到后颈皮被揪了起来。

    让乌漆墨黑的小兽趴在自己胳膊上,夙绥朝伏梦无道:“我方才用灵识探过,方圆千步内并无大型幻境,只要选对路,便不会陷入幻境。”

    她摸了摸怀中小兽的脑袋,“念长老由我护着,梦无不必cao心,只管赶路便是了。”

    明明是对自己有利的一句话,念幽寒却从中嗅到一股醋味。她扬起脑袋看了夙绥一眼,又看向伏梦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雪狐妖不愿看她接近伏梦无。只是偶尔一次这样,倒可以理解为护主,但回回如此,或许就有猫腻了。

    念幽寒并不喜欢被陌生人抱着原身,可这雪狐妖的境界颇深,她探不出又看不透,加上先前还被对方灌了一肚子水,无论如何也不敢惹她,只好压下心中的不乐意,乖顺地由她抱着自己赶路。

    被夙绥抱着走了一段路,念幽寒就舒服得不想离开了。

    她边偷偷蹭夙绥,边暗想伏梦无是从哪里捉来的灵宠,又软又暖还生得漂亮,剑也使得甚好。

    伏梦无托着照明灵力团,跟随系统路引走在前面,无意回头,只见念幽寒正痴痴地偷瞄夙绥,当即皱起眉,退到夙绥身旁,手里运起易容术,“我忘了件事情,三长老既然与赤狐族有过节,不晓得会不会对狐族也有不满,还是易个容比较保险。”

    往夙绥脸上施易容术时,伏梦无有些奇怪。她记得离开芳艳楼的时候,就已经给绥绥易容过了,还特意弄了个普普通通的容貌。可她在虚缈隙与绥绥相遇后不久,绥绥就以原来的面容示人了。

    所以说,她之前给绥绥施的易容术,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伏梦无走在最前面,夙绥拎着囚云剑,抱着念幽寒跟在她身后,一路保持沉默。

    自从念幽寒出现后,夙绥变得愈发寡言,周身也有意无意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淡气场。

    她清楚自己醋了,是吃念幽寒的醋,明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亦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伏梦无,只是忍不住要去留心念幽寒与伏梦无的距离。

    活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吃醋的感觉。

    想着念幽寒再怎样与伏梦无亲昵,二人的关系终究也只是朋友,夙绥便想开了,遂去抚摸怀中念幽寒光滑的毛皮,每抚摸一下,便暗地里将她满肚子的水灵力收回一部分。

    念幽寒起先还趴在她胳膊上,难受地挺着肚子打水嗝,待走了一段路,觉得肚子已经瘪下去许多,恰巧又感应到前方有幻术,便叫伏梦无停下,而后恋恋不舍地从夙绥温暖的怀里跳出来,化出人形。

    “你挨着你家灵宠走,这段由本座带路。”

    她说话时,抬起的手一张,一簇紫焰从她掌心冒出,照亮四下。

    伏梦无应声退到夙绥身旁,刚站住脚,右手便覆上一片温暖,不由得怔了怔,一低头,看到夙绥正紧握着自己的手。

    她忍不住关切地问道:“绥绥,你是不是在害怕”

    夙绥摇头,低声喃喃:“我在你身边,不怕。”

    此处并没有让她畏惧的东西,她只是用灵识探出伏梦无在紧张,便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希望能让她心安。

    虚缈隙虽位于观景台下、荭玉湾中,但它与外界相接的地方,均被施下了双重结界,哪怕找到出口,单凭幻术也没法离开。

    念幽寒很清楚这点,因而她在确认此地是“虚缈隙”后,便没有立刻去寻找出口,而是留在原地,眼巴巴地等着上边掉武修下来。

    伏梦无边牵着夙绥往前走,边听念幽寒讲述自己耐心静候的过程,听完,忍不住苦笑。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笨蛋的运气和从前一样好。若三天内没人从观景台上掉下来,枣沁就会陷入走火入魔的状态,化为巨蟒,将整座荭玉城血屠。

    “你就不怕没人掉下来吗”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念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