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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狐妖拎着盛放婚庆用品的储物囊,感受到她的目光,侧过脸来,粲然一笑,“梦无既救了我的命,我合该以身相许为报。”

    当晚,她们布置好红帷,剪了“囍”字贴到床上,摆起酒与果品,点上红烛,将就着饮了合卺酒,拜过天地。

    “既然已经定了终身,你可以吻我吗”

    拜过天地后,伏梦无坐在床沿,握着雪狐妖的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话本里的姑娘们成、成亲时都是这样做的,我……我也想试试……”

    可雪狐妖却面色微变,为难地摇了摇头。

    “暂时不可。我这番回上界,若无法和抚云殿脱离关系,早早地要走你的初吻,岂不是玷污了你”

    伏梦无想了想,倒没有强求,只是笑眯眯地勾起她的小指:“那这个吻算你欠我的,你能下界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还啊!来,我们拉钩做约定!”

    雪狐妖弯起好看的柳眉,亦笑着与她拉钩,“会还的。待我能在下界久居,不但会吻你,还要嫁入屏仙阁,每天都给你做吃食。”

    她顿了顿,“亦会将我的名姓告诉你,是时梦无定要为我想个昵称,要好唤又好听的。”

    被深埋的记忆,于梦境当中苏醒。伏梦无瞧着眼前的心上人,又低头看着勾在一起的小指,莫名想掉眼泪。

    这一个吻,她终是等到了,却等了足足两百年。

    她并不悔,只恨自己只是个小魔修,若是大魔,便可在两百年前夙绥遭难时,执着宵征剑破开时空,去往妖界,将夙绥劫出来,不让她受整整持续两百年的言灵束缚。

    第49章 初缠绵

    梦境渐散, 伏梦无悠悠醒来,感到脑袋底下枕着柔软, 睁眼一看,是自己最熟悉的狐尾巴。

    见夙绥挨着自己睡,将两股尾巴当做枕头与被子, 伏梦无试着动了动身体,觉得伤口还在疼痛,却没有先前那么剧烈,约莫是夙绥为她吮血起了效果。

    她小心地朝夙绥挪过去,瞧着夙绥的眉眼又添了几分成熟,恍然已变回原来的狐美人, 遂抚上她的脸, 敛声屏气凑过去, 闭上眼去触碰那柔软。

    昏睡时做的梦, 无意点醒了伏梦无。她想起自己面对夙绥时生出的绮念, 此时莫名觉得自己实在傻透了, 怎的不像那些话本中的女子, 稍稍胆大一些。

    吻上夙绥时, 伏梦无扑闪着眼睫, 想趁她尚未醒,与她吻得更深些。

    花开堪折直须折。

    于异世古籍里读过的诗句, 越发坚定了伏梦无的这一念头。

    她清楚夙绥不会排斥,因其内在是活了千余年的成年修士,若夙绥不喜欢这样, 先前在“虚缈隙”幻境里时,断然不可能主动来吻她。

    夙绥似是在沉睡,唇抿得紧,伏梦无探了又探,方才得以入内。

    然而她才悄然进入,忽然被一段柔软衔住,顿时纠缠在一起。

    伏梦无惊异地睁大眼睛,正好同那对琥珀色的眸子对上,登时“呜”了一声,想要急急退出,却被雪狐妖卷住,沿着湿滑的洞xue扫荡一圈。

    她醒着。

    她竟醒着!

    二人此时正并排躺在一座山洞里,四下安静极了。伏梦无还是头一回这样被牵引着吻一个人,听着纠缠之声响在耳旁,一张俏脸顿时红得guntang起来。

    紧跟着,一双手悄然环上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不让她逃脱。伏梦无本来还有些顾忌,怕绥绥醒来,目睹被轻薄就说不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却比自己还要放肆。

    这恰证明,绥绥也想如此。

    或许想了很久,只是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

    伏梦无并没有这样接吻的经验,现下觉得自己如同一叶快要在狂风骤雨里翻掉的小舟,只得配合夙绥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好好与她纠缠。

    恰到好处的温暖,惹得伏梦无思绪乱如麻,似是正被雪狐妖挽着手,一道探索陌生的洞xue。纠缠之际,黏滑荡入口中,又被她吞下,带着夙绥的味道,令她内心亦跟着泛起甜味。

    这一刻,伏梦无忽生出些渴求的念头来。她抬起未受禁锢的手,颤抖着伸过去,摸索着探进夙绥身披的斗篷敞开处。

    她大着胆子这样放肆,面前的雪狐妖却并未阻止,只是自顾自带着她一道搅动。伏梦无呼吸声渐急,手也终是探了进去。

    雪峰含春,分明只是带着体温的一团柔软,抚在掌底,却灼灼烫人。伏梦无攀峰而上,不断地扭动身体,努力与夙绥贴近,欲寻觅盛景,忽觉唇上贴来一根手指,而后便感到接纳自己的温热往后缩了缩。

    纠缠一解,伏梦无愕然朝夙绥看去,见她也正凝视自己,而贴在她唇上的手指则轻轻一抹,将满溢的涎抹去。

    “梦无。”夙绥忽唤了她一声,声音里却微微带着恼怒。

    伏梦无怔住了,她不晓得自己何时惹绥绥不高兴了,嘴上忙道歉:“对、对不起……我……”

    却不知该道什么歉。

    轻薄是夙绥默许的,若夙绥不愿意,她自能察觉到。

    夙绥的手仍环着她,闻言却扑哧一声笑出来,才皱起的眉亦舒展开。

    伏梦无更加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要笑。

    “不要紧,我方才甚是欢喜。”夙绥缓缓道,雪白的狐耳轻抖,“只是你啊,一高兴起来,竟失了分寸……伤口尚在愈合,只准动口,不许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