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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陆的危险远比外陆要来的严重, 越是深入内部,威胁就越高,萧韵自然是明白这一点, 可不代表她就要因为这个而忍受在她眼前猖狂的念淮安。 “那又如何呢?”萧韵微眯着眼。“就算我现在体质虚弱,外面的人也威胁不了我。念淮安不要以为你捏着我这一个把柄, 就想让我受制于你。” 萧韵这么分析也是有十足的把我,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魏空他们也打算按兵不动,至于其他人她就更没放在眼里。 念淮安敢如今这样张狂的态度, 也不过是看在了自己身体虚弱这一点。 倘若自己不在乎了, 她念淮安还能以什么要挟自己? “萧韵,你听着,我自始自终也没有觉得自己能威胁到你。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放好了自己的位置。”念淮安说着, 她用力的抓住萧韵的手腕,压低着身体,迫使两人的距离接近,这不免让信息素越加浓烈的同时,也让萧韵更加看清对方眸中难掩的薄怒。“我固然有我的目的,这一点不用我明说,你也已经看出来了,我不希望你受伤,比任何人都不希望。” 她眸中的情绪太过认真,认真的几乎让萧韵误认为对方看着的是她自己。 但萧韵清楚的知道,念淮安在透过自己看着谁,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相信她的话,却因为相信心里翻涌的情绪让她恼恨的气息都变得不稳。 “你爱着李媛,我知道,所以。”她看着身下的萧韵,眸光黑沉沉的,声音有些微哑。“我不会打扰你。但你也别伤害‘她’。” 她曾在心里落下一颗种子,发了芽,却没有开花。 她珍视的放在心上的人,在她好不容易知道了,明白了,却再也找不到了。 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守护。 她一次次的试图在萧韵这具躯体上寻找阿韵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像是饮鸩止渴一样,看着,想着,以为阿韵还活着。 可是,终究是不在了。 尽管念淮安没有明说‘她’是谁,萧韵却登时知道对方口中的人。 萧韵忍不住想要冷笑,她觉得念淮安几乎傻的透顶,为了一个根本就不会再出现的人,有必要这么执着? 她看不懂,也莫名的不想看懂。 只觉得眼前的人碍眼极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碍眼。 “要快就快点!”萧韵不耐烦的说道。 她只觉得对方磨磨唧唧的模样看着就眼烦。 倘若不让对方咬破腺体,还不知道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萧韵有些气闷的想到。 其实萧韵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念淮安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而这样极点的情绪,几乎让她每每看到念淮安都忍不住想要讽刺,想要让其变脸。 她明明不是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可每次遇到念淮安的事情上,都会失去控制。 萧韵忍不住微微失神,就在这时,念淮安的嘴唇已经对准了她的腺体,然后是微微的刺痛以及一阵又疼又痒的酥麻。她禁不住的呻吟出声,身体的热量好似一瞬间冲入了脑海里,无助的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 那种好似本就不该属于她的欲望霎时轰击着她,汹涌的说不出来令人颤抖的害怕,下意识的让她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恐。 像是有一双手在她的情绪好不容易升入高空时,猛的下拉坠入深渊。 刚刚从脸上蔓延到耳际的红晕迅速褪下,脑袋突然间的疼痛使得萧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病弱。 心跳开始加快,一下下的用力的活跃在胸膛内,却让萧韵无端的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好似有梵音在脑海中咏唱,听不清却足以让她头痛欲裂。 萧韵又一次的陷入了昏迷。 【贪婪、爱欲才是最初的原罪。】 【需要制止,立刻停止这项研究!】 【信息素本就不该存在......】 【是他们,是他们想要限制我们的基因延续......】 她苏醒时,已是夜晚,脑海中响起的争吵声以及梵音让她疑惑不解,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零星的几句话。 上辈子对于亚特兰蒂斯人的了解虽算不上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 古人类要比现代的人没有在性别上像如今的人类这样区分男女,他们本就是雌雄同体,根据发情期来判断承孕者和受孕者,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雌雄同体的人类发生了性别区分,男人以及女人。 科学界早有人提出阴阳体才是最标准最完美的人类进化的躯体构造,一如太极图中阴阳共同在存在一个椭圆形的结构中。 萧韵看向浮在半空中的水蓝色ark,发出荧光的蓝色物体沉沉浮浮的,好似自我形成的独立的完善个体一样。 显然,她脑海中本就不该存在的声音更像是古人类遗留下来的“录音”,只是这个录音为什么会在她脑海中出现,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和这个开启诺亚方舟的之一的ark分不开。 或许是身体变得轻松的缘故,一改之前疲惫以及乏力,萧韵站起身,帐篷内的空气让她有些胸闷,她简单的披着一件长衣就走了出去。 两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半空中,相比于外陆,此时内陆之上的月亮要更加明亮巨大,倾斜的好似对着整个大陆进行监控一般。 整片的星星散漫了夜空,位于猎户座的星象已经转变成微妙的位置,偷偷的改变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