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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祁阳便问陆启沛:“阿沛觉得,这马送来什么意思?” 陆启沛走近前看了看白马。这异种脾气倒是烈,见人靠近全无温顺,冲着陆启沛便打了个响鼻,看上去竟还有几分凶性。 不过陆启沛可不怕这个,她盯着两匹白马看了会儿,说道:“这马看着倒没什么异常,先养着便是。至于异种厉害……就算荣使带入京的全是这等品相的马,可又能说明什么呢?异种又非寻常,总不能满草原全是吧?威慑不了什么的。” 说完回头,见祁阳看着她不语,陆启沛便无奈笑道:“好了阿宁,别太草木皆兵。荣国就在那里,谢远就在那里,该如何,咱们见招拆招就是。” 总不会再如三年前一般,非但做不了什么,甚至就连入局的资格也没有。 祁阳见她眉眼从容,也被她言语安抚,轻轻点了点头。旋即想起什么又蹙起眉,有些担心的问道:“齐伯那边,会不会又跟这些荣国使节联系?” 当年的事还记忆犹新,齐伯能将荣使送出京一次,不代表还能有第二次——自当年事后,皇帝和太子都意识到京中还有一支荣国潜伏的势力,三四年间追查不断。只是齐伯谨慎,再加上这三年间梁与荣国无甚冲突,齐伯没有再出过手,这才全无破绽。 祁阳很担心,怕齐伯一时想不开做些什么,比如联络荣使谋划些什么。到时候被皇帝的人查出端倪,陆启沛必受牵连,她俩的好日子便也到头了。 陆启沛却摇头,笃定道:“不会的。不到万不得已,齐伯不会选谢远。”说完又笑:“别想太多,说不定这荣使前来就只是单纯为陛下贺寿而已,如今的荣国也经不起折腾。” 祁阳见她笃定,稍稍安心,便不再多言。后来抽空又问过几个兄弟,发现诸王收到的礼物也都是异种良驹,连太子东宫也不例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祁阳不知道的却是,某日陆启沛下值归家,在路上又遇见了那荣使。 荣使依旧一派谦和有礼的模样,见着陆启沛便主动与她问好。不过为了避嫌,两人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多说什么,打个招呼便各自离去。只两人临别错身而过时,那荣使才在陆启沛耳边低低说了一句:“驸马好姿容,看着却是眼熟得紧。” 陆启沛微滞,头也未回便走了,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可她心里却明白了,谢远已经察觉到她动作了,荣使的出现和之前那番话,便是与她的警告。 不过警告吗……她若是连警告都怕,还伸这个手做什么?! 第89章 单薄的小身板 五月二十便是皇帝寿诞, 早几日宫中便忙碌起来, 及至寿诞当日,一应准备早已妥当。 五十是整寿,又来了许多别国使臣相贺, 宫中必是要大办的。皇帝便又在宣德殿设宴, 使皇子皇孙与重臣使节一同与宴, 打算好好的热闹一回, 也彰显一番大国气度。 自有使节来京朝贺的消息传出开始, 诸王原本因寿礼而生出的烦恼便减退了许多——当着外使的面儿,皇帝总不会再嫌儿女们准备的寿礼太过奢侈, 更何况五十整寿本就该看重。于是诸王也不再管太子和祁阳的寿礼了, 近日里各显神通,都在收罗好物。 及至万寿节当日, 诸王已是志得意满, 皆以为自己准备的寿礼定能压过一众兄弟, 能好好在朝臣以及外使的面前露一回脸。 祁阳颇觉好笑,与陆启沛摇头道:“父皇身为国君, 坐拥四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想要什么得不到?偏我那些皇兄,一个两个还真当父皇节俭,没见过好物。” 陆启沛也笑, 不过倒没说什么。皇帝喜欢是一回事, 可当着外使的面, 收到的寿礼贵重与否其实多少也是有些干系的。祁阳送的菩萨没什么不好,孝心可嘉,但如果诸王都跟她一般,送些重心意却无价值的东西,只怕外人便要以为梁国困窘,连皇帝的寿礼都敷衍了。 两人乘着马车,带着寿礼,说笑着往宫中赴宴。 马车行至宫门外被羽林拦下,车夫递上信物表明身份,也就是这一停顿的当口,车外传来一阵喧嚣。祁阳掀开车帘去看,却见宫门外正有人与羽林纠缠。 禁军羽林,拱卫皇城,敢在宫门口与羽林纠缠的,祁阳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她更没见过羽林这般好性,与人纠缠这半晌,竟也没有拔刀,只是将人挡在宫门外。 因为好奇,祁阳便往那纠缠处多看了两眼。这一看才发现,那被挡在宫门外与羽林纠缠的不是别人,正是月前刚被夺了爵位贬为庶民的前楚王! 陆启沛见她掀开车帘一直往外看,也凑过来问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祁阳便侧开身子让她看外面,同时答道:“是五皇兄,他好似备了寿礼,想要入宫献于父皇。不过如今他身份不同了,没有封爵又没有传召,羽林拦着不让他进。” 五皇子此时送寿礼的目的显而易见,不过是想借此讨好皇帝。运气好能够借机复爵,运气不好至少也使皇帝别忘了还有他这个儿子。 只他也是倒霉。出宫建府多年,他母妃虽在宫中,可位分不高又与他联系不上,寿礼的事便帮不上忙。而南平在他彻底失势之后,也与他断了来往,堂堂皇子竟无法将备好的寿礼送出。没奈何今日只好亲自跑来宫门碰运气,理所当然被羽林拦在了宫门外,皇子的身份也是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