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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哪样?你脚上的伤是假的?还是我在门口听到的你和姜丽姐的谈话是假的?!” 叶以疏惊慌,“阿似,你,你听到我和丽姐说话了?” 男人刚来时对叶以疏说,他和何似在门诊楼有过一次碰面,她那时只当何似是担心她,见到可疑的人都当坏人对待,现在看来,何似亲自送她上班,在医院陪了她一整天根本就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个人先前的行为,还是从她和姜丽的谈话里。 她们说了那么多,何似不可能那么巧只听到了她脚受伤的事...... 何似随便嗯了一声,不想多做解释。 “对不起。”男人突然开口,态度诚恳,“让叶医生受伤我很抱歉。” 何似嗤笑,“道歉有用?” “没用。” “那就别废话,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报警。” 说着,何似已经拿出了手机。 见此,叶以疏急忙拦住何似,“阿似,别冲动,花亦先生来这里是为了帮我们。” “帮我们?”何似嗤之以鼻,“现在是晚上,要过好几个小时才能看到明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不对,你是花亦?!” 何似猛然转头,“你和花花......” 提起花花,男人露出温和笑容,“她是我女儿。” 何似只惊讶了一下,很快理清思路,“是你让她找上和七七的?也是你给她点心让我发现她有问题?” “你很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那盒点心太突兀。” “嗯,是我。”花亦承认,“我需要花花帮我在你们身边走一个过场,最后以被发现结束。” “理由。” “花花必须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这种手术成功率最高的医院是军医大附属医院,我需要借用那里的资源。” “医院又不是我们开的,别说是让花花在我们这里走过场,就算她是我亲女儿,也要按规律办事。” “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做?花花的身体你状况你最清楚,说句难听的,万一她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你的反应速度和准确度一定超过所有人,你却选择把她放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我们身边,这绝对不是明智的决定。” “不放心,但是我没有办法。” “怎么回事?” “何小姐!你找到病历本了吗?” 关键时候,警察地催促传来,隐约还能听见他上楼的声音。 何似没有任何犹豫,随手将叶以疏往里推了一把,随即对花亦说:“进去!” 花亦不敢迟疑。 两人进去,何似关上门走出来,抓起正在往楼梯口瞄的小胖往客厅走。 “花花的包呢,你收到哪里去了?”何似问。 何似他们看过花花身上的病例和信后就把东西放在了她随身的小背包里以防万一,今天花花陪何七七去上课,和老师‘闹崩’之后直接来了这里,只要她的包在这里,病历本和信就一定也在这里。 小胖想了下,两手一拍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 “快去拿!” 小胖跑去拿花花的包,警察刚好上来,何似笑脸迎上去,“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找东西比较麻烦。” “没事,我今晚值夜班,不着急下班。” “辛苦了。” “没事。” “老大,找到了!”小胖急乎乎地拿着花花的包过来交给何似。 何似接过来找到东西,一转手交到警察手里,“这就是花花的病历本和信,你看一下。” “嗯!” 警察翻看了一会儿,没找到多少有用的东西,收起病历本说道,“今天谢谢你的配合,这些东西我要带回局里,明天去所属医院查证。” “好。” “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让人送你下去。”何似侧目,“小胖。” 小胖上前,“您请。” 警察在小胖的指引下下楼,何似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等到脚步声消失,何似快步朝卧室走去。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花亦的出现有所图,至于他图的是什么,何似想不明白。 越不明白越怕他和刘钊那帮人有牵扯...... “生死有命,我们早就看开了。我们一起长大,已经相爱了28年,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天既是上天的恩赐,也有你们这些好心人的帮助。” “如果有一天她走了,我会带着和她共有的回忆好好活着,不刻意追忆,也不用悲伤回报过去拥有的甜蜜,这是我们对爱情态度,也是对生活的态度。” “......” 这是何似和叶以疏把花亦妻子送回去以后,他对她们说的话。 一个连生死都能轻易看开的人,会因为什么样的‘没有办法’变得执着?甚至执着到对救命恩人下毒手,执着到把亲女儿送到陌生人身边,现在还让她一个人待在警局。 何似记得,在叶以疏提及女人活不过五年,问花亦会不会怪命运不公平时,花亦回了这样一句话,“执念越深活得越痛苦,她不希望我学会这种情绪,我也没有精力追逐不可能失而复得的东西,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因为某件事变成一个言行激烈的人,心存爱意的人不该生活左右。” 如果真是这样,花亦现在的行为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