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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讶她看到了吗?并不,沈望舒只是惊讶于她竟然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了! 沈望舒有些惊奇,但既然路以卿问了,她也没有否认:“没错。”说完倒也顺便解释了一句:“只是你当时来的太快,我没来得及将东西还给他。” 路以卿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又问:“那你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的吗?” 沈望舒抿唇,却还是实话实说:“不知,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你还带回家?就算没来得及还,半路扔了还不行吗?路以卿心中满满都是腹诽,但不可否认的是,沈望舒这知无不言的态度明显让人放心了许多。 路以卿窝在沈望舒怀里,原本还僵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软了下来。而在话题打开之后,似乎也少了许多顾虑,她便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襄王让你给我下药的目的吗?”问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还有他为什么找上你了,还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样?” 沈望舒听她问得这般直白,又多看了她一眼,眸中尽是路以卿读不懂的情绪:“襄王似乎看上了路家的钱财,对你下药,许是为了cao控。”至于后一个问题她没答,要回答就是一言难尽。 路以卿也挺一言难尽的。虽说她身份跟襄王差距挺大的,但对方想要她的家产,也不至于连拉拢这个环节都省了,直接下手开宰吧?!还是对方真看上了她媳妇? 想到这里,路以卿又暗戳戳偷瞄了沈望舒两眼,不巧被抓了个正着。 沈望舒问她:“还有什么问题?” 路以卿摇摇头,想说没有了,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对襄王那人怎么看?” 隐隐约约,沈望舒好似闻到了熟悉的酸味儿,这让她沉闷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在自家小醋缸面前也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自以为是。” 襄王那人可不就是自以为是?他自以为是的聪明,自以为是皇位该属于他,更自以为是天下女子都该对他仰慕,他勾勾手指就该对他前仆后继……谁给的他这么大脸?! 沈望舒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待见襄王,可在证实了襄王对她真有杀心之后,路以卿心中却对所谓的穿书剧情更偏信了两分——她倒不觉得沈望舒说谎骗她,也不觉得傍晚时沈望舒那个吻是在敷衍,那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最后那样的结局呢? 路以卿心安理得的窝在沈望舒怀里,百思不得其解。 第11章 天真的郎君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路以卿这夜做了一夜的噩梦。 翌日清晨,照例是沈望舒先醒,不过她也习惯醒来后不急着起身,而是等着枕边人醒后折腾了。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她总感觉抱着的人身上潮乎乎的,好像抱着块湿布。 因着这番一样,沈望舒提前睁开了眼睛,低头往怀里一看,路以卿哪还是平日里睡得香甜模样?她眉头紧蹙,额间一层薄汗,连带着鬓边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脸颊上,看上去莫名有几分狼狈。而等沈望舒再摸摸她身上,果不其然中衣也被汗湿了大半。 “阿卿,阿卿,快醒醒。”沈望舒顾不得其他,蹙起眉连声唤道。 路以卿却没被这叫声唤醒,还是知道沈望舒着急的伸手轻推了她两下,她这才一激灵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归醒来,她一双黑眸直直盯着帐顶,也是好半晌没回神。 沈望舒许久没见过路以卿这般模样了,哪怕之前她也是失忆,但每每折腾起来都是气得自己半死,这小混蛋自己却是好好的。那时的她不可谓不气恼,也有恨不得将人好好收拾一番的时候。可如今真见到路以卿自己遭了罪,沈望舒却是心疼得恨不得以身相代。 她此时已坐起身,当下将路以卿抱进了怀里,一面给她擦额头冷汗,一面问道:“阿卿,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还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路以卿眨眨眼,似乎回过了神,紧接着身体却是一僵。 沈望舒正抱着她,明显察觉了,眸光不由得一暗,语气却还是温柔的:“可回神了?” 路以卿闻言连连点头:“回神了,回神了。”说话间却是暗中使力,想要脱离沈望舒的怀抱。 这一夜又发生了什么?明明昨晚两人开诚布公,相处也算融洽,沈望舒还以为能与路以卿简单的重归正轨呢。谁知只是一夜过去,路以卿的态度却又是天差地别……沈望舒忽然感觉有些累了,虽然她们都还年轻,可她真不知自己还能陪路以卿重来多少回? 许是陡然间沉默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路以卿小心撤离之余也察觉到了异样。她抬头,正对上沈望舒黑黝黝的眸子,心里不知怎的就是一慌。 好似有什么东西,如果不抓住就会越走越远。于是她下意识抓住了沈望舒的手,解释了一句:“你别多想,我就是做了一晚噩梦,身上都被汗湿了,不想沾在你身上。” 沈望舒不知信没信她的话,只看着她道:“我不介意。” 路以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坐起身脱离了她的怀抱,然后一边往床尾去一边道:“可我现在没事了。而且天都亮了,咱们也该起身了。” 今天仍是路以卿先下的床,她从床尾离开后便没再看沈望舒神色,而是径直去了衣柜旁,翻翻捡捡寻到了新的中衣。只是与此同时,她也能感觉背后有道视线一直追随,如芒在背一般让她不敢放松,便是连脊背都比往日更挺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