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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沈望舒一点也不重。美人身形苗条体态婀娜,在路以卿看来,便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恰如其分……虽然正常成年人的体重总有个百八十斤,但路以卿抱着感觉真的不重。 只是路以卿还没来得及为此高兴,顺便增加将人抱回去的信心,就被沈望舒的小动作弄得乱了心神。尤其是那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耳边,独属于沈望舒的气息似乎也在瞬间侵袭而来。不仅撩得她耳根通红,就连抱人的手都差点没使上力,直接将人摔了。 当然,最后没摔,路以卿牢牢的将人抱住了,却不得不动动肩膀示意沈望舒挪开些。 沈望舒自然察觉了,睁开眼看了看路以卿,皱着眉似有不满。而她那双清透的眸子直到此时,才终于显露出几分朦胧醉态来,只一抬眸一扫眼,又是风情。 路以卿觉得,这样的媳妇正不能让外人瞧见了。于是她顺势将脸贴过去蹭了蹭沈望舒,然后放缓了声音说道:“没事,望舒你乖乖的,我抱你回房啊。” 沈望舒眉眼舒展开,又靠回她肩头,软软喊了一声:“阿卿。” 路以卿已经不想去计较这声阿卿是喊谁了,她答应一声,终于抱着沈望舒走出了房门。然后迎面碰见了等在门外的于钱,后者相当有眼色的低下了头,没敢去看路以卿怀中的沈望舒。 一番折腾,路以卿差点儿将他忘了,这会儿好歹又想起了蒸馏酒的事。她抿抿唇,吩咐了一句:“你进去吧,先再蒸两道,稍晚些我再来看。” 于钱自然答应下了,乖巧的让来就来,叫走就走。 路以卿也没空理会他,憋着口气抱媳妇穿庭过院,回房去了。 **************************************************************************** 醉酒的沈望舒一点都不闹腾,可醉酒的沈望舒格外诱人——至少对于路以卿来说确实如此。 回房的路不算远,哪怕路以卿是抱着沈望舒回去的,路上也不过走了不到半盏茶时间。期间自然被许多人瞧见了,旁人多看一眼,路以卿心里就发酸,然后不管对方有没有及时低头,都一眼瞪回去。 等两人回到房中,路以卿不仅累得胳膊疼,满身的醋味儿也快溢出来了。 可是面对个醉鬼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不能做。再则沈望舒之所以会在大白天醉倒,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是她思虑不周带人去看蒸酒,也是她一时鬼迷心窍递了烈酒。最后路以卿只得吩咐了丫鬟去端回热水,然后亲自把人收拾妥当送回床上休息。 这个过程倒不艰难,沈望舒安安静静很是配合,闭着眼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不过等路以卿将人安置好打算离开时,却被沈望舒偷偷拽住了衣袖。 “阿卿,别走。”沈望舒拽着她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喊了一声。 路以卿瞬间就心软了——虽然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想离开——既然沈望舒要她留下,于钱那边就随他去吧,反正已经交代他再蒸两遍了,蒸完他自己知道收手,别蒸干了就行。 这样一想,路以卿就心安理得的把正事抛下了。她先回了沈望舒一句“我不走”,然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索性就将衣裳一脱,也上了床陪着沈望舒休息。 只是躺着抱着不睡觉,身边那软软的会撒娇的媳妇,就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难说路以卿在蒸酒房没生出别样的心思,将人送回来后也并不见得就熄了这心——她早对沈望舒动心了,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有的好感,对方的容貌性情完全戳中了她。而今日她也是难得吃了回熊心豹子胆,只将人压着亲一口,总感觉有些亏,还有些不甘心。 反正自己都被对方吃过了,现在吃回去,也算是礼尚往来吧?于是藏在心底的小火苗在这股不甘心的催动下,渐渐发展壮大,最终燃成了燎原之火…… 路以卿躺在床上,侧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枕边人,感觉喉咙有些发干:“望舒……” 沈望舒醉了,传说中酒量甚好的人一杯放倒,但一杯酒显然还无法达到催眠的效果。她并没有睡着,虽然脑子迷迷糊糊的,可听到路以卿熟悉的声音,还是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嗯。” 路以卿旋即翻了个身,与沈望舒面对面的侧躺着,心跳随着心事越跳越快。然后慢慢的,她鼓足勇气凑了过去,先是在沈望舒醉酒后微染绯色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结果不仅没受到反抗,一抬眸还正对上了沈望舒变得深邃起来的眸子。 不知怎的,路以卿被这目光看得一阵心虚,总觉自己这是在乘人之危。可要她就此住手,她心里又有些不甘,于是壮着胆子伸出手,将那双深邃的眼眸遮住了。 少了沈望舒的目光注视,路以卿刚走失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这回她凑上去吻了吻沈望舒的唇。 很轻很柔的吻,带着温柔,带着试探,也带着莫名的怜惜,不似之前将人按着亲的强势。 沈望舒自是没有反抗的,无论是被遮住的眼睛,还是突然的亲吻,似乎都接受良好。她甚至还抬起手勾住了路以卿的脖颈,给人一种将自己送上门,任君品尝的错觉。 路以卿彻底被蛊惑了,接下来的事虽然生疏,却也算得上水到渠成。 一番折腾,力竭睡去,再睁眼已是暮色沉沉。 方大夫晚上还要给路家主疗伤,虽然疗伤过程大概有些让人不适,但路以卿身为人子还是要去看着的——至于方大夫为什么要等晚上才给路家主疗伤,自然是因为路以卿要求的,她算着日子今天能做出纯度更高的蒸馏酒,到时候也好拿来当酒精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