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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应该是灰羽国的人。”眼看佩德拉张嘴要细问,萧时立即接上一句话,“这件事我们俩就不要管了,公爵会处理。话说回来,你这个点爬我窗户干嘛?” 佩德拉见状,忍住好奇,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听说你被上校打了,想着得见你最后一面。” 这个“最后一面”让萧时感到惊恐。 佩德拉一手摩挲着下巴,绕着萧时走了几圈,疑惑道:“但你瞧着也没受伤啊,上校究竟打你哪了?” 萧时耳朵一红,吞吞吐吐地吐出两字。 佩德拉听不清,凑过去问:“啥?你说啥?” 萧时揪着被单,脑门颜色和蒸熟的螃蟹有得一拼:“屁……” 佩德拉凑得更近:“啥?” 萧时无法抵抗真理之石的力量,干脆破罐子破摔,红着脸吼道:“屁股!老子被打屁股了!” 回到昨晚―― 起初,诺曼只是坐在沙发上,双手环在胸前,笑意吟吟地看着失去灵魂的萧时。 也不知道女人今天抽了哪门子的疯,特别喜欢问问题,整得跟“诺曼淘气三千问”似的。 诺曼:“你在想什么?” 萧时颤抖着捂住脑门,回过神来听见这话,先是跳起脚喊了一句“老子想你妹!”,紧接着在真理之石的驱动下张嘴就是一阵口吐芬芳,莲花朵朵开。 诺曼也不恼火,神情堪称和颜悦色,似乎萧时不是在开莲花,而是在唱什么赞美诗,就差头顶有和平鸽飞过。 特别是听见萧时漏气的骂法时,她悦得更厉害。 莫说是心高气傲的贵族,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被骂成这样,都会气到发疯。 管家脸色惨白,头都快埋到地里,不敢出声。在场的仆人则一个个抖得像是触电的筛子,恨不紧贴墙角,当场消失。 萧时足足骂了五分钟,才被诺曼的温柔细语打断:“渴了吗?” 女人身子前倾,不急不慌地倒了一杯茶,白色雾气之间,她的一举一动满是贵气。 诺曼:“来,喝茶润润嗓子。” 萧时:……这茶里怕是下了毒。 见她全身上下都写着戒备,诺曼笑容更甚:“喝吧。” 萧时双手抵在胸前,摇摇头。 诺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笑着,叫人摸不清想法。 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诺曼站起身。 萧时身子绷紧,瞥了眼大厅的门。 关得简直比动物园的门还紧,跑不了。 等她收回视线,诺曼已经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把她扛起来。 萧时:? 疯狂扭动着身子,萧时用尽吃奶的力气拍打诺曼,屈着胳膊肘一个劲捣鼓,那力道跟当年古人开凿大运河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其他人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活蹦乱跳的小姐就变成一具尸体。 诺曼歪着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无奈地说:“安静一点。” 安静你个大头鬼! 萧时挣扎无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趴在诺曼耳边,两手做出一个小喇叭扬着声音怒喊:“你们一个个难不成是什么大自然的搬运工?就这么喜欢搬人!?” 诺曼被嚷得“嘶”了一声,叹口气,把萧时按到沙发上,只说了一个字:“喝。” 萧时简直莫名其妙。 诺曼:“嗯…待会你可能喊得更厉害,所以先润润嗓子比较好。” 萧时:“???” 她怀疑诺曼这狗女人已经步入精神病晚期了。 治不好,没得治,得回炉重造,重新投胎才行。 诺曼像是心有感应,忽地展颜一笑,漂亮的像是一副被时间浸润的古画。 然后,萧时就被对方按在膝盖上,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屁股。 当诺曼第一掌猝不及防下来时,清脆的“啪”声荡漾在大厅。 萧时:“?” 她撑起身子,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两手发抖。 诺曼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眼眸微垂,笑着道:“刚刚骂了多少,就打多少。” 于是,萧时就被打了五分钟的屁股。 倒不是有多疼,就是这心理遭受到的打击远远胜过□□。 萧时自从能记事以来,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羞耻的事。 特别是因为姿势原因,慌乱之中抱住诺曼的腿时,她一脸懵逼的对上了管家和仆人的悄悄投来的视线。 管家:…… 仆人:…… 萧时:…… 管家和仆人脸色无法言喻,默默移开目光。 全身的血液直接沸腾,萧时瞬间变成一条红色皮皮虾,手脚蜷曲,再次拧过头对着女人破口大骂,一个劲嚎着“死变态”三字。 诺曼听着,动作微顿,花了几秒钟稍微思考了一下究竟是被骂“神经病”好些,还是“变态”好些。 然后她发觉这两个都不怎么样,于是笑得很开心。 她开心了,萧时的屁股就肿了。 佩德拉听完全程,表情从刚开始的好奇转为迷茫,最后凝固为一片空白。 “我……我得缓缓。懵,有点懵。”佩德拉抓着头发,语无伦次,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如果管家此刻在,会同病相怜得告诉她,那是三观碎掉的声音。 萧时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哦,那你缓吧”便继续晒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