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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谢澜拜托他照顾谢省,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 “对了,”安睐低头点了支烟,在看向谢省时,眸子里多了一层隐晦的探究:“后面我可能会接一部大制作电视剧。” “真的啊?”谢省惊喜道:“主演吗?” “嗯,双男主,”安睐点点头:“投资方是旧识,最近要从国外回来,想在娱乐圈试一下水,目前看好了两个本子,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 “刚进这个圈子?”谢省谨慎地问:“团队靠谱吗?” “嗯,从目前的信息来看,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好。” “加油啊,小睐哥,我小时候可爱看你演的那部偶像剧了。” “去你的,”安睐笑起来:“我就比你大三岁好不好?” 窗外的雨变得更急了一些,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来。 “下大了,”安睐看看窗外:“今晚住这里吧?” “不了,你这边太吵了我住不习惯。”谢省说:“等会开车回去小心点。” “行吧。” “苏涛那个人,”安睐安静了片刻,又漫不经心似地抬了抬眼皮:“你最好离他远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能是经常揣摩角色内心的原因,谢省敏锐地察觉到安睐这一刻的漫不经心并不自然。 安睐提醒他离谁远点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每一次都是自然大方的,和这次提及苏涛是完全不同的。 因着这点不同,那日在车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再次在谢省心底浮现了出来。 苏涛是否和谢澜一起玩过?如果一起玩过,为什么从来没人提过? 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他们在刻意地隐瞒着什么? 他心里疑惑着,可却一句没问,只吊儿郎当地一笑,语气里难掩厌恶: “嗯,他不就是个人形泰迪吗?日天日地日空气,要不是太阳温度高,他能嚯嚯到太阳上去。” 安睐听他这样形容苏涛,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乖孩子,别侮辱泰迪。” “小睐哥,”谢省却忽然转了话题:“之前打压你的人是不是他?” 安睐原本正乐不可支的表情现出了一瞬间的空白,但他随即摇头:“不是,你听谁乱说的?” “我听别人讲的,”谢省说:“他追求过你,因为你没接受,所以后来一直打压你,不让你出头。” 安睐看着谢省,不知道他知道了几分。 谢省的好奇心很强,如果他否认的话,他也许会查下去。 但如果他知道的仅仅是这些的话,其实无足轻重。 他只犹豫了一瞬,很快就避重就轻地点了点头:“是有过这事,不过早就过去了,在外面别听人乱说。” “是因为我哥哥才拒绝他的吗?”谢省追问:“你跟谢澜又没有确定关系,真遇到合适的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这样等着他,值得吗?” 安睐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小孩子懂什么,顾好你自己,别让我为你分心就谢天谢地了。” 谢省配合地捂住额头:“这会子又小孩子了,刚才谁说的只比我大三岁?” 他只不过随便诈一诈,安睐就急着认了。 窗外雨珠连成了线,雨刷收拢又合起,谢省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但安睐知道,谢澜也知道,可能他父亲也知道,只是没有人告诉他。 不告诉他的原因应该只有一个,是为了保护他。 从小到大,他的确是最没用的一个。 吃喝玩乐,逃课打架,斗鸡走狗…… 越是让他父兄生气上火的事儿,他干的越带劲儿,唯一怕几分的只有一个云漠。 后来云家出事到谢家出事的几年间,他又很是混账了一阵子。 有些事情,他们瞒住他其实很正常。 毕竟,他以前就算经过一点事,在家里人眼中,也不过是个被养坏了的小少爷。 成不了事儿不说,还可能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前面是红绿灯,谢省点了一支烟,但只吸了一口,又摁熄在了烟灰缸里。 不想了,想也没用,线头已经找到了,慢慢捋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 处在风口浪尖上,谢省开始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白天在家里看书,看电影,对着镜子练表情和舞蹈,也会模仿电影中的经典片段,或者试着换不同的表演方式,看会碰撞出什么火花。 晚上则去小区运动场跑步,顺便喂一喂流浪猫狗。 他挺喜欢小动物的,但因为职业特殊,需要经常外出,所以不太敢养。 绯闻引起的热度在持续了几天后开始慢慢回落,并渐渐被新的热点所替代。 谢省一语中的,现在的他的确是黑红黑红。 喜欢他的人喜欢到极致,恨不得把他夸出一朵花来,觉得他幽默可爱又迷人。 厌恶他的人也厌恶到极致,骂他绿茶,白莲,蹭热度…… 更有人骂他卖身换资源,靠炒作上位,理由也很简单:为什么别人就没那么多绯闻,偏偏他有?为什么别人不被传成第三者,偏偏他被传? 所谓无风不起浪,还不是他自己sao?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偏偏很多人觉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