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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师面上也看起来为赫连烨欣慰,实际他心里一阵阵地暴躁。 一个cao偶师哪里能乐意自己手里的牵线木偶生出自我意识来?要知道皇帝越有主意,臣子就越难cao纵皇帝了。 虽说赫连烨迟早是要长大的,但祝太师哪里愿意这么早就还权给皇帝?心里咒骂了叶棠一千次一万次,祝太师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除掉长公主。若是他早些去挑拨南王与长公主…… 想到南王赫连承天,祝太师后悔不已。 去年秋闱上赫连承天试图掳走慕容安结果未遂,南王妃慕容安暴露了自己的男子身份,长公主又护着慕容安好似与慕容安有私。本来这是足够京城谈论整个冬天的大八卦,可是叶棠的干政改变了这一切。 叶棠说要女子也来参加科举,这样的“戏言”遭到了包括祝太师在内的几乎所有朝臣的反对。 于是叶棠先是上奏呜呼哀哉了一通,说来殿试的全是男子,男子们却说不过她一个女子,莫不是男子太过无能,所以她才要求女子也来参与科举。 太监宣读叶棠这份奏折时几次都差点儿快要笑场,无他,听着宣读的臣子们一个个都被气成猴子屁。股脸。 不少老臣出来慷慨激昂地表示:“长公主怎么就知道我大夏无人了!?怎么就知道男子无能了!?你这是以偏概全!你这是坐井观天!你这是吧啦吧啦——” 叶棠手托香腮平静得很,她就跟看猴耍戏似的笑道:“既然你说本公主有错,那你倒是证明一下本公主哪里有错了?来,你只要今天之内能拿出一个驳得倒本公主的学子,本公主立马点他做状元。” 群臣要是能拿出这样的学子,秋闱上也不会有叶棠那一番放话了。 抱着“反正不会有女子参加什么科举”的侥幸,群臣勉强算是认可了女子可以参与科举这一条。 叶棠这就满足了吗?当然不可能。 她说:“居然女子也能参加科举,那是不是也应该增加女子也能去的学堂?否则只有高门之女才能读书,那科举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大家都蒙阴入仕算了。” 这次阻止叶棠的臣子少了很多,因为叶棠说了,办学堂的钱她从自己私库里出。学堂所需要的人手也由她公主府出。除了一纸鼓励女童去学堂学习的公文,其他的朝廷什么都不用出。 群臣们感觉自己犯不着为了这么点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玩意儿去与长公主对着干,从而惹了皇帝的不快。就这样,鼓励女童上学的公文张贴到了各地,叶棠兴办的学堂则已在建设之中。 朝堂上叶棠与群臣的斗智斗勇可比家长里短有意思多了。人人都想知道长公主与朝臣们今天又怎么斗法了。 至于南王、南王妃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情……那些事情怎么扯都属于家事范围。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幽州侯之子顶替jiejie以男子之身代嫁是幽州侯之子有错,但追根究底南王不顾幽州侯之女身上已有婚约,强行登门求娶是南王有错。 两边各大五十大板,幽州侯不光要退回南王的聘礼,还要赔偿南王五倍于聘礼的财物。南王攻击幽州侯之子,对其进行幽禁、断食断水等等的侵害行为,被罚软禁于府中,三年不得出。 南王下的聘礼相当于幽州两年的税贡,幽州侯要赔偿五倍于聘礼的财物给南王的处罚绝不是罚酒三杯。南王被软禁府中三年不得出等于南王的政。治、军事影响力直接被降到最低。三年后即便他还能东山再起,南王也不再是那个能傲然于天下的南王了。 幽州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样多的财物,慕容安这傻小子干脆屁颠屁颠地去求叶棠买下自己。 叶棠好笑极了,但也如了这小子的愿,把他留在了身边,将能助慕容安与赫连承天两清的财物送到了南王府上。 赫连承天一身武功,他会一怒之下产生杀上公主府、继而破罐破摔地杀死慕容安与叶棠两人的想法叶棠是能够理解的。 事实上赫连承天也确实来了。可不知是不是慕容安陪在叶棠身边幸福地甜笑刺痛了他的眼睛,叶棠与慕容安说话时安然又自在的模样刺伤了他的心灵,这人没有去妨碍一起起床、一起沐浴的两人。他回了南王府,自己拿鸠酒送了自己上黄泉路。 赫连承天的自尽让本想让南王再憋屈一些,再恨叶棠一些才去挑拨南王杀了叶棠的祝太师算盘打空,祝太师错失了杀死叶棠最佳的良机。祝太师再想找高手去杀叶棠这个长公主,那是难了。 到了翌年春闱,祝太师本想即便有试图参加科举的女子,他的人也能把这些女子给节拦下来——女子可最怕名声有瑕,稍微拿闺誉威胁一下女子,谁都会放弃去参加科举的。 长公主逼着群臣捏着鼻子允许女子参加科举,却没有女子愿意来参加科举。想想,这是多么劈啪作响的打脸啊! 谁想京中并未出现疑似要来参与科举的女子。直到殿试这日,参与科举的女子才突然跳了出来。 祝太师一看这四女,马上发现这四女有三女都是叶棠身边的熟面孔。祝太师终于意识到,长公主去年秋闱那席话、长公主主持殿试……不!是一年多前长公主上奏请求皇帝开恩科的时候,她就在酝酿着这一切了! 祝太师察觉得太晚了。殿试过后四女都得到了极好的成绩,除了那个原本不是叶棠手下、没被叶棠培养过但自身天赋异禀的女子稍微要差另外三人一点之外,其他三人完全是无论哪一个都能是状元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