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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捏脸颊的江灼……忍了。 接着,兰斯又低低道:“乖,之后在学校好好画画,交朋友,就不必了。” “为什么?”江灼警觉,“你想限制我?” “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名义上的监护人,不是实际的。”兰斯语气轻描淡写,撤开。 江灼神情微微错愕,忽地感觉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一 中世纪还有一种人,叫奴隶,屈从于所有人之下。 兰斯说什么监护人,说得好听,明明就是变相地把他当奴隶,变态地逼着他穿洛丽塔裙子,又限制他交朋友。 这人根本就是个…… “别多想。”兰斯轻声开口,制住他的遐思,“纯粹是担心你不够聪明,被人利用。” 江灼无言一噎,几不可见地咬了咬牙,眯起湛蓝圆眸。 到底谁不够聪明啊? 江灼倏然抬手,试图狠狠地掐一把这人的脸颊,但手还在半空,便被兰斯敏锐地制住手腕。 “胆子大了?” “凭什么你能,我不能?” 兰斯闻言似乎有几分浅淡的好笑,“没有凭什么,事实就是这样,我能命令你,你不能反过来。” 可恶。 江灼不甘,手腕好不容易被放开,又不知死活地陡然揽上兰斯的颈,踮脚,凑过去狠狠咬了一口。 小虎牙正重重咬在兰斯的下巴上。 江灼故意放轻声音道:“叔叔也别多想,我可是男孩子。” 这一声叔叔叫得尤其柔软,兰斯微微一怔。 江灼勾一勾唇角,趁机溜回房间。 唯一遗憾的只有因为忐忑没下嘴再重一点,最好咬出个血印子,让兰斯那个大变态公爵丢人。 之后因为江灼上学,两人过了相当长一段和平的日子。 白天,江灼背上画板由公爵府的人送去学校,兰斯处理公务。 晚上,江灼忙着完成学校作业,兰斯需要静心地读书,因此也没有太多交集。 只有在用晚餐的时候,两人在同一张长桌边,才会偶尔“交流”几句——多半是江灼叛逆地挑衅,兰斯大度地并不怎么搭理。 时光荏苒。 很快到了两年后。 彼时是江灼的十六岁生日,自从他十四岁到公爵府开始,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兰斯陪他一起度过。十四岁送的是一本诗歌,十五岁送了一本哲学,十六岁,也就是今年,兰斯却还没有回公爵府。 江灼于是便百无聊赖地趴在丝绸床上画画一一因为兰斯这混蛋一定要他等到他回来才能睡。 真不是人。 要不是兰斯这两年其他方面表现得还像个合格的饲主,他才不会待到现在。 江灼默默吐槽一句后,又专心画画。 他穿着宽松纯灰的长单衣,上好的布料落在他腰上衬出漂亮的身躯弧度,愈发精致的眉目间满是专注。而散落在肩头的是璀璨细软的微卷金发,衬着少年秀致的脸蛋,让他看上去像油画上的纤细美少年。兰斯风尘仆仆赶回来时,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看到少年趴着,单手撑着下巴,清细的两条小腿在空中晃荡,另一只手握着铅笔在画板上轻轻勾勒。那纤弱的脚踝骨,小幅度来来回回地晃悠,莫名就让他心底微微升温。 兰斯握着礼盒的指尖不为人知地微微一紧,沉敛下凤眸,轻轻敲门走进去道:“我回来了。” “哦。”江灼闻言不以为意看他一眼,视线又回到自己的画作上。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是很习惯叫兰斯叔叔,索性什么都不叫。 另一边,兰斯优雅地脱下长外套,挂好,来到床边坐下。 “生日快乐。”兰斯递过来一个精美的小银匣,随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金发。 江灼顿时躲开,傲娇眯眸:“不准碰。” 而后他接过礼物,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唇瓣,好奇打开:“今年又是什么?” 匣子里面躺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银链。 兰斯神色冷淡,坐在趴着的少年身侧,垂眸。 这条银链看上去很适合施奈,贴在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时,一定很搭。 "喜欢么?"他问。 “还不错。”江灼虽是这样答,但湛蓝如湖水的漂亮眸底,分明泛起了无比愉悦的涟漪。 于是兰斯道:“我替你戴上。” “好。” 江灼一个翻身便坐起来,毫不设防地背对着兰斯。 薄薄的单衣,映出少年的蝴蝶骨轮廓。 兰斯敛眸,伸手轻轻拂开少年细软的金发,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颈。 指腹不由地在上面摩鲨了几下。 江灼讶异地缩了一缩,“你做什么?” “没什么,抬头。”兰斯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来到他的下巴处,微抬起来。 轻易地打开银链,兰斯替他戴上,银色十字架正落在锁骨下一厘米处,相连的小环扣落在后颈。 微凉的触感瞬间蔓延上肌肤。 “谢谢。”江灼转过身道。 “谢谢谁?” “谢谢……叔叔。”江灼不自在别开视线。 兰斯不满意地掐住他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淡淡低着狭长眼眸道:“再好好地说一遍。” “……”江灼不爽一抿唇,瞪着他,“谢谢叔叔。” 两年时间,他长大不少,即使骨架依旧纤细,但和之前的柔软少女模样略有了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