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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但这种,青天白日? 江灼下意识扫一眼,这条幽静奢华的廊道尽头。 明亮天光从偌大的半圆格子窗透进,在暗红色长毯上高高地映出一小块光影。 兰斯不会要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做点什么吧? 江灼纤细浓长的眼睫微地一眨,优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内心是拒绝的。 但抵在他身前的青年,意愿显然和他背道而驰。 “我想做什么……你会知道的。”兰斯倾身,凤眸微微笑眯起,轻声道。 接着,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拏上少年薄嫩的颈侧,来到少年身上钮金色洛丽塔裙装的衣领处。 衣领两边是由一颗小小的珍珠扣子扣住,只露出极小的一片白皙肌肤。 兰斯单手解开。 少年漂亮的锁骨尖便露出来了一些,似乎因为紧张,肌肤也更紧绷了一点。 “兰斯……我还有事。”江灼被他愈发地困在墙角,青年冰凉的气息侵掠到周身四处,不自在的紧张感促使江灼不安道。 “骗人。”兰斯几不可见地敛眸。 而后,他缓缓拉上少年的裙摆,骨节分明的手从裙摆里探进去,轻轻扯下对方的纯白长丝袜。 最后江灼的东西,被兰斯派人尽数搬到他的卧房 至于此刻宫廷里的凯蒂亚,则陷入了巨大的懊悔恐慌。 她原本以为,兰斯已经对那个贱民失去了兴趣,可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天,整了那个施奈的那户平民人家便全部被卖为了奴隶。 而她也已经在自己的宫殿里被软禁了好几天,无论向谁求助都得不到回应。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清晰地意识到,兰斯的权力之大,偌大的皇室根本已经是个镂空的壳子,根本没有话语权。 延迟得知科利夫以及当年那个礼仪老师被处决的消息后,凯蒂亚更是当场哭了出来,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 终于,数十天的心理折磨后,兰斯才大发慈悲地派人去往凯蒂亚的宫殿。 那个部下带了一个与凯蒂亚长相如出一辙的女孩。 这次是彻底地替换掉了凯蒂亚。 整个宫廷,没有人理会真正的凯蒂亚的尖叫,她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兰斯的意思很好理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她敢欺负他养的小孩,那就让她尝尝最底层的那种滋味好了。 凯蒂亚公主从小性格便娇纵无比,一生气就伤害或者处死侍从的事情不胜枚举。 她自恃身份高贵,对底层人民无比嫌恶,看他们如过街老鼠一般。 但兰斯最后却将她贬为了平民。 凯蒂亚被发配到最落后的乡下,身上是农妇们最常见的那种灰旧破布衣,因为她长相还不错,路过的男人们都下流地朝她吹口哨。 凯蒂亚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当即气得脸色发青。 虽然将她押来这的人给她安排了一间破烂的茅草屋,但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没有食物,没有被子,甚至连一滴水也没有。 —开始凯蒂亚还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她恶毒地诅咒着所有人,但后来,她又饿又渴,正好当天夜里狂风暴雨来临,这间破屋子一直漏水,冷风狂作。 —晚上下来,凯蒂亚恨不能去死。 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她也不知道,施奈从小父母亲去世,被带到婶婶家后,便一直过着这种衣不裹体,食不饱腹的苦日子。 到了第三天,凯蒂亚终于忍不住,出门找人求助,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态度,还是兰斯派人吩咐,那些人统统都拒绝向她施以援手。 就算有几个人同意给她东西吃,也是要求她来干活,挑粪种田洗牛棚之类的事,凯蒂亚怎么可能会做。她气急败坏,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咒骂。 最后,有之前朝她吹口哨的几个男人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卖身来换取食物。 凯蒂亚被羞辱到了极致,她极其厌恶地咒骂着拒绝,可到了晚上,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只能重新回头找那些男人。 因为如果注定只有这两种谋生方法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需要吃苦的那种。 江灼每天过得也是另一种水深火热。 他的毕业画作得到最高奖项后,他便成了贵族间抢手的画师,一幅画薪酬高得惊人。 他现在只用好好画好每一幅画,再也不用担心吃穿住行。 不过,还有要担心的便是兰斯的恶趣味。 兰斯到现在也不准他穿回正常的衣服,还尤其热衷给他穿各种裙子。 现在,江灼一听到兰斯的声音,便止不住地一阵心颤。 虽然也不是排斥,但兰斯表面看上去毫无波澜和欲望,实际上如此索取无度,江灼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他咬着美味的小土豆条,却如同嚼蜡,眉间有着些微的惆怅和思忖。 因为睡在一起的缘故,晚上对方稍微撩拨就容易擦枪走火,早上就更加难以抵抗了。 这样下去谁顶得住啊。 但真正促使江灼萌生逃走这个念头的,还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 兰斯从外面回来,正好江灼刚泡完澡,裹着纯白浴袍在床上慵懒懒地看书,兰斯瞥了一眼,是一本哲学。 复古棕色的书皮,挟着微微古老的气息,衬着少年白皙如雪的手指,令兰斯不由敛了敛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