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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津渡两只手扶在卷耳肩膀上,“明天开始就不用护工来了。” “你又觉得自己行了?”卷耳翻了个白眼。 “不方便。”他声音僵硬。 卷耳想了想,“那你自己可以?” “可以。” 走了几圈,卷耳扶着他坐在床上,“你这手怎么样?剑荡3v3能打吗?” 游戏这个行业有人砸钱如流水,自然也有人赚钱。 一个游戏可以带动许多产业链,比如代打、代售等。 裴津渡轻轻动了动手,垂眸道:“没事。” 有事也要没事。 他头上沁出汗,卷耳抽了张纸帮他擦了擦,“所以以后不打算靠家里了?” “嗯。”他抬头看着她脸上神色,“怎么了?” 卷耳笑了笑,低头对上他眼睛,“渡哥厉害。” “……” 这女人的话明明没什么不对,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不像好话呢。 卷耳说到做到,第二天裴津渡醒过来的时候,那个护工阿姨果然没有再来。 病房安安静静的,他胃里没东西,此刻被这种安静的氛围压抑的想干呕。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裴津渡猛地回神。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冷。 卷耳听到这声音一顿,但也没放在心上,“我给你煮点东西送过去吧,你想吃什么?” 裴津渡缓了口气,压下那股燥意,在脑子里认真想了想,还没等他想出来,卷耳干脆道。 “就白粥吧。” “不要。”裴津渡拒绝。 他这粥喝的都快吐了。 卷耳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她声音清冷,但问出这样的话,就难得带了点温柔。 裴津渡抿唇,面无表情报了几个菜名。 全是工序复杂的硬菜。 他倒是不见外。 “……”卷耳沉默了几秒,勉强道:“我试试。” 两个小时后,卷耳拎着两个保温盒出现在病房。 她打开盒子,香味一瞬间飘了满房间。 裴津渡心底一动。 “你做的?” 看着他脸上神情好像是有那么点动容。 卷耳憋了憋,还是道:“我忙碌了两个小时。” “最后决定还是给你点个外卖吧。” 裴津渡噎了噎。 他再莫名其妙的感动他就是狗。 …… 裴津渡的身体一天天恢复,他住了这么久的院,然而直到他出院,卷耳也没见过他的家人。 “你会开车?”裴津渡挑眉。 卷耳拉开车门坐进去,裴津渡绕到另一边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卷耳笑了笑道:“老司机了。” “嗤。” 车子平缓驶入车流,裴津渡道:“你婚纱店有员工吗?” “有。”打了转向,她道:“但是不住在店里,让你住那边是因为有电脑,方便。” 天刀吃设备,两台电脑都是卷耳最沉迷的那会儿,特意在能力范围内装的最高配置,网吧一般的电脑都不如她的配置高。 红灯亮起来,卷耳停车,对着倒车镜顺了顺长发。 “你怎么不扎起来。”裴津渡看了她一眼,“你不热?” “渡哥。”卷耳斜眼看他,“管太宽了啊。” 婚纱店旁边是一家小酒店,最近刚倒闭,卷耳车子停好,往外看了眼,酒店正在往外搬东西。 她也没在意,下车往自己店里走,裴津渡跟在身后。 店里平时都是赵姐看着,看着自家老板娘身后的男人一愣,倒是很快回神打了个招呼。 婚纱店是卷耳买的三层小洋楼,一二楼都是营业区,三楼有她自己的休息室。 “就这一个房间,不能嫌弃啊。”卷耳开门领他进来,指了指那张床,“被子都找阿姨给你换过了,放心,都是新的。” 裴津渡打量了一圈,这里装修简单,没什么生活气息,能看出来卷耳平时很少在这里住。 “谢了。” 卷耳闻言笑了笑,“小事儿,都记你帐上了,剑荡完了你得还我的。” 裴津渡点了点头,卷耳看着他身上的白衣黑裤,都是她给他买的。 这段时间,他吃喝拉撒睡都花的卷耳的钱。 卷耳眯了眯眼,“渡哥,你看我像不像金屋藏娇,包,养你了啊。” 给吃给住给穿,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她每天几乎都是一条黑裙子,变得只有款式没有颜色,长发披散着,肤白唇红,像是个妖精。 裴津渡眼风扫过来,似笑非笑,“那你养吗?” 顿了几秒,卷耳摇头,“渡哥臀翘腿长的,这得多少钱啊,养不起啊。” “滚。” 他从家里出来,除了手机和证件什么都没拿,也没什么行李好整理的,简单收拾了一下,卷耳说出去吃饭。 “本来咱们俩见面第一件事就该是去吃饭的。” 裴津渡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帮派线下那次。 从店里出来,卷耳把钥匙丢给裴津渡,“你做司机。” 他伸手,利落地抓住。 街道上有很多人,卷耳看了几眼,大多都是小情侣。 她后知后觉,今天好像是七夕。 婚纱店的位置在主城区,周围一水的商场大厦,裴津渡刚出院,怕他不能吃油腻,卷耳挑了家南方菜馆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