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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白粥里加了点红枣,其他东西卷耳什么都没放,魏都接过来小口喝着,一边逗她,“媳妇儿。” “嗯?” “你去把门关了。” 卷耳顿了顿,起身走到门口把儿子抱起来,“去睡觉,好不好呀?” 魏殊在他怀里点点头。 看她把儿子抱进房间,魏都撇了撇嘴。 魏殊还算好哄,他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卷耳小心翼翼地把小孩子放在一旁的小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直接被人一把捞过去按在身下。 “卷卷,小舒想要个meimei。” 他身上气息潮水一般包裹着她,卷耳顺从的抬手勾着魏都的脖子,弯了弯唇,“小舒说的么。” “不是。” “我说的。” 他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上,清软的吻袭来。 棉布的家居服不禁扯,魏都手劲掌握不好,把那几块布扯的碎成了好几块。 “这是我最后一套睡衣。”卷耳无奈。 埋在她胸口的人含糊出声,“穿老子的。” “……” …… …… 卷耳醒来时,丈夫和儿子都睡着,她从被子里伸出只手,裹着薄被在柜子里拿了一条素色连衣裙充作睡衣。 她轻声下楼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过了会,听到身后声音回头。 “小舒?” 魏殊迈着小短腿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mama,抱。” 放下手里的东西,卷耳蹲下身把他抱起来,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木质秋千上,卷耳亲亲孩子柔嫩的脸蛋。 “睡醒了?” 魏殊坐在她怀里,乖乖点头。 杜琴说魏殊的性格像卷耳,要比魏都小时候安静好带的多,像个年画娃娃一样招人喜爱。 小孩子拽着mama的衣服,突然抬头问,“mama,爸爸比你大,是不是有一天会比你先离开?” 卷耳一顿。 年前魏长国出了场车祸,在ICU呆了许久,卷耳想,是不是那个时候小孩子听了别人说的什么。 夏夜的风微凉,天上的星星明亮,卷耳抬头看了会儿,低声说,“不会的。” 魏殊不明白。 “因为不管爸爸多少岁了,又去了哪儿,mama都会陪着他。” 魏殊抬头,“mama不会一直陪着我吗?” “小舒以后会遇到陪着你的人。”卷耳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脸,“你们也会很幸福,像爸爸mama一样。” 秋千微微的晃,温柔力道像是岁月湍流,几年过去了,除了看起来更加温柔,卷耳的样子几乎没变。 魏都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半晌,转身去厨房开火。 花园里有轻轻的蝉鸣声,远离城市的地方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污染,只剩下小庭院里的几个暖黄色的小灯泡。 家,是这世上最柔软也最温暖的地方。 等到饭香味传出来时,卷耳唇角挂上笑,她把孩子放在地上,俯身牵着他的手,温柔说,“走吧,该吃饭了。” …… …… 没遇见你前,我也曾是个莽撞桀骜的少年。 让我变得强大懂事的那几年,其实一点都不甜。 但我愿先她几步去尝世间苦难,成为能替她扛下风雨的男人。 她只要平稳快乐的走在我身后,一步一步的来到我怀里,我便满足。 她什么都不必做。 只爱我就好。 第九卷 孟婆阎君 第75章 阎追(1) “要说这阎君殿下,那可是万万年都没有的厉害人物。” “哦?如何厉害?” “阎君殿下创轮回之境,掌十方地狱,握生死之簿,是和天帝并尊的人。” “那……我们为何没见到这位大人物?” “只听闻阎君下界历劫去了,如今这地府都由其他府吏管着呢,我们自是见不到。” 两只新鬼哆哆嗦嗦的嘀咕着,一边歪来歪去的往孟婆庄飘。 风,有些大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不止,似乎有人在念叨着他的前尘往事。 四周都是昏黄焦土的颜色,数不清的白骨堆成一个又一个的废墟,忘川河不息地向东滚动,那颜色雾蒙蒙的,几只小鬼在里面嬉戏,偶尔露出森森头颅。 近了。 更近了。 那两只新魂看到远处一道婀娜身影,她正站在一口锅的边上,手里的长柄勺在那咕噜噜的锅里搅着。 袅袅白烟下,是她暗红长裙,上绘繁复文图,是忘川与奈何。 这人是孟婆。 两只新鬼有些惊讶。 他们以为这地府孟婆定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美艳女子。 她身边绕着一层薄薄白雾,纠纠缠缠散不去,似是在等着晨光熹微时的光芒来刺破。 那孟婆漫不经心地抬起头颅,白皙脸庞上没有笑,她口中吐出几个粘稠软语,“到这来,喝碗汤吧。” 她身上红裙裁剪奇特,若隐若现能窥见衣衫之下笔直双腿,极致的红被她瑰丽容貌压的正好,糅杂出诡异的平衡来。 那两只魂勉强从孟婆的脸上移开视线,这才注意到桌上两只青瓷碗。 想来这便是孟婆汤了。 两只新魂一前一后飘过来,卷耳看着两人,挑起细眉,红唇开合,“呦,英年早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