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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呼吸都是一停。 阎追长息,恍惚又回到了寥寥山间,那个曾幻想与她厮守一生的少年。 “我……喜……” 卷耳偏头错开他的吻,缓缓抬眸,“你说什么?” 阎追抬手摸了摸她的唇,淡笑,“没听见就算了。” 他靠近,又想吻她。 卷耳好笑,她挑眉,“阎追,我在和你好好说话。” 几次三番被打断,阎追却不恼,只低低道:“我教你修习一种术法,好不好。” 他会那么好心就怪了。 卷耳谨慎的笑,“什么功法。” 天地倒转。 她与身下花枝隔着一层薄薄布料,那触感尖尖细细,不疼,却在她背后留下淡淡的红痕。 “这是何功法?” “还未曾取名。” “......” 卷耳抬手放在他脖颈上,却被他动作撞的有些挂不住,“若人人像你这般不知节制......嘶,只怕孟婆庄前......又多了许多不知怎么死的男人。” 地府无白日黑夜之分,不知过了多久,她眼泪都快被逼出来时,才听到耳边一道喘息哑语,“本君,长生。” 长生之人,怎会死呢。 她累的失去意识后,没听到那人沉沉两声叹息。 “阿卷,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 …… …… 熬汤的小吏发觉,近日阎君殿下喝汤的次数太勤了些。 每日待他处理完公务后,长生殿那头便会差人过来传话,说是要一碗孟婆汤。而孟婆也会兢兢业业的熬好了汤亲自送过去。 小吏偷偷尝过那汤,味道的确是变了。 变得越来越甜。 甚至有些齁嗓子。 如今距离他们君上渡劫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今日是柔辛仙子大婚的日子,可他们的阎君殿下却不知在长生殿做些什么,别说去看小师妹的婚礼,他直接一整天也未出屋子,听说是在给孟婆娘娘准备惊喜。 阎追没去九重天贺礼,卷耳是去了的。 孟婆不在,是以等长生殿那头再一次来要汤的时候,是小吏送过去的。 当小吏看到他们阎君殿下冷淡的脸色时,小吏终于后知后觉。 可能他们的阎君殿下要的不是孟婆汤。 而是送汤的,孟婆。 …… …… 被天上的耀眼阳光晃了半个上午,卷耳回来时耳朵似还留着震天的礼乐,她刚到孟婆庄前,便见小吏几步走上前道:“娘娘,君上说在殿内等您呢。” 她一身淡淡酒气未退,目光若含春水,闻言挑眉,“等我做什么?” 小吏被他们孟婆的美貌晃了一下,“说是给您准备了惊喜。” “惊喜?” 就那个狗男人能有什么惊喜? 卷耳倒是未多言,她径直到了长生殿,便看阎追正认真的擦着手里的……木雕? 阎追没个正形的斜靠在榻上,目光闻声落至她身上,“来看看,像不像。” 那木雕形神活现,又被他注以神元,瞧着便像是个缩小版的活人。 卷耳走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物什,莫名其妙道:“你做这东西做什么?” 那男人在榻上滚了一圈,给卷耳在留出坐的位置,“我打算把它供起来,日夜焚香叩拜滋养。” “?” 这是惊喜? 看她面上神色……惊悚显然大过惊喜。 阎追蹙眉,“不是你说的么,神仙有人供奉,鬼仙却没有,是以我便做了这东西,也让你尝尝被供奉的滋味。” 他捏了捏手里的木雕,“你不喜欢?” “……” “喜欢。”她好笑,俯身趴在他胸前,笑道:“可哪有君拜臣的道理?” 他地位并不比天帝低,若真这么做了,只怕是她有些受不起。 这女人难得柔顺,阎追躺平,任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他手掌缓缓摩挲着她的长发,“不是君拜臣,是我拜你。” “有什么区别?” 她下巴尖尖的放在他胸前,有些压压的疼,可阎追却笑的张扬,他捏着卷耳下巴,“区别便是,若论君臣,在床上你便不能反抗。” “……” “若只论你我,你便可以在上。” 卷耳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骂他,“粗俗。” “那你喜欢在上吗?” “庸俗。” “想在上吗?” “低俗。” “嗯?想在上吗?” “……” 看她说不出话,阎追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扶着人坐起来,曲膝而坐,收了笑意,“想看花吗?” 这才是他准备的惊喜。 “地府有花?”卷耳抬眉。 阎追眯眼,“谁说地府便不能有花了?” “你说的。”她翻了个白眼。 从前他信誓旦旦说地府怎会有花,用那种看傻子的神情看着她。 如今又变了? “……” 看他脸上神情又有些危险,卷耳想起不分黑白月月年年的腰酸腿痛,立刻见好就收,笑眯眯的问,“花在哪儿?” 阎追看出她在想什么,笑容邪气又肆意,“你靠近点。” 卷耳不明所以的向他靠近,阎追直接伸手把人按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