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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原身就总躲着他,还老和简致钧联系,简致钧期间给他看了不少原身发给他的消息,简易不信,他只想把人找出来问个清楚。但那段时间家里的事挺多,父母车祸的案子也有了突破,他就没顾得上处理二人的关系。 直到前不久,简易父母车祸的案子彻底告破,简行楷被警方通缉,原身才找到了他。 简易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人换了芯子,只觉得对方比以前更粘人更主动了。就在他们差点擦枪走火的那天,原身给了他一刀。 不过还好简易反应快,那一刀没捅得太深,胸肋还没戳穿就被他拦住了。 原身没能得手,提着刀还要再刺。简易对着那张脸下不去重手,只得把原身从身后控制住,夺了他手里的刀,自己拨了急救电话。 原身在他怀里胡乱挣扎,歇斯底里地大骂,话里话外全是简易如何对不起简致钧,他要杀了他,替简致钧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简易失血过多,越来越无力,几乎控制不住原身了,正好这时候…… “这时候啥?”池允听得心惊胆战,急切地问道。 “你别生气。”简易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这时候,季小姐来找我……” “季小姐?不是,你差点儿跟那个谁擦枪走火就算了,怎么还跟你相亲对象不清不楚的啊?!”池允有些吃味儿,顿时就跟喝了一大缸子醋似的,心尖儿上都淌着酸水儿,“所以刚才电话里的女声也是她?” 简易点了点头。 其实提起这事儿,他也十分惆怅。 虽然他明示暗示地拒绝过季晓宇无数次,可人家非要跟他做朋友,还每天给他炖汤送饭,他也是真拿人没办法;可因为两家的关系,他又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 他叹了口气,说:“她毕竟也是好意,而且……” “行吧,那你跟她结婚去吧。”池允打断他,就起身坐到沙发上生闷气去了。 他本以为简易这小可怜儿没人疼没人爱,一个人受伤住院孤单寂寞冷,才顶着老北风吹干了头发匆匆赶来医院。结果这人被伺候得好着呢,有人做饭有人关心,他来了却连个探病礼都没买。这么一对比,他就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心里十分不爽。 “我不。”简易撒娇似地笑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池允瞪他:“你别过来啊!躺回你的床上去!” 简易当然不会乖乖地躺回床上,走到他面前蹲下,握着他的手,吻了吻他被药水糊住的指节,“我们天亮了就去领证。” 简易一直在床上窝着,身上十分温暖,唇和手都带着一股足以使人沦陷的暖意。池允被他那么一吻,忍不住一个激灵,却仍梗着脖子嘴硬道:“领个屁,你这样子能出院吗?” 简易唇角抿着一丝笑意,眼神儿温柔得都快化出水来,“我好了。本来就可以出院了,是……” “哦是季小姐不让你出院,她是不是明天还得来给你送饭做汤啊?”池允别扭地梗着脖子偏过头,打断了他。 他知道自己这个醋吃得有点儿无理取闹。简易受伤虽然不是他直接捅的,但也是他间接造成的。那会儿他没在人身边,简易有个人照顾下其实也是好事。 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就是感觉哪儿哪儿都不爽。再说了,花钱请个护工不行吗?干嘛要人家一个大小姐给你送饭送汤的啊! 简易身子往前倾了倾,右手撑在小沙发靠背上,略仰着微红的脸,眼也不眨地盯着池允,轻声说道:“你在吃醋。” 池允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怕他一个忍不住会把人拖起来按沙发上,索性往后缩在了沙发里,仰起头来看着他,“对啊,你能跟人搞暧昧,我还不能吃醋了?” “我真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简易越凑越近,身子又往前压了压,把衣襟往池允面前送了送,脸色又红了几分。 简易这人平时有点儿保守,胸口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他这会儿穿着交领的棉质病号服,倾身时,右边襟口就拱起来了一块儿,露出一小片隐在阴影里的蜜色皮肤来。 池允觉得自己平时脸皮挺厚的,一开始简易的豆腐他没少吃,这人的身体他也隔着衣服搓过很多次;但这会儿久别重逢,他看着那块儿晃得他眼晕的胸膛就有点儿克制不住,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想平日里,只有他调戏简易的份儿,这头一回被简易调戏,他倒还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但他也是个男人,对方这么主动,他要是没点儿反应,那他就是有病! 他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想掩饰下他不太理智的反应,略略躬着身子缩在沙发里,侧过脸,硬着头皮憋出一句:“那你脱了给我看看。” “好。”简易笑眯眯地起身,一膝搁在他腿边,居高临下地一手解着衣带,一手轻卡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扭过来把人按在沙发靠背上,就躬身吻了下去。 * 第二天,池允起了个大早,见简易还睡着,便轻手轻脚地扒开简易搭在他腰上的手,做贼似地翻下了床。 两人的衣服在沙发边儿上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滚到床上来的。 他蹑手蹑脚地跑去沙发边儿上穿衣服,还在套裤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咯吱”一声床架微微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