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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下来,秦家后院儿出现一个诡异的传说:秦家受过诅咒,这胎怀不得。

    一时间人心惶惶。

    那时,五姨娘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时,吓得不敢声张。怕厄运降头。就连秦老爷都没告诉。

    但她出身贫寒,迫切的希望能母以子贵。便抱着侥幸心理想生下这个孩子。

    前几个月还不显怀,她留在自己园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后几个月干脆回娘家。远离秦家就远离诅咒。等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回来。

    虽然她远离秦家,却依旧迫于诅咒的压力,日日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终于,在她生下封绫的那天,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越看越觉得这孩子留不得,是要被诅咒的!!!

    于是,动了杀机,亲手把儿子给掐死了。

    后来她回了秦家,一次机缘,才无意中得知,这一切都是大夫人在搞鬼:

    秦天霸来她那儿的日子越来越少。

    大夫人嫉妒,在井中下药,以至于后院的女人们没一个怀孕的。

    药物不是每次都有效的,当有人怀孕时,大夫人会让她的贴身女使偷偷往对方的吃食里去下药,把胎儿打掉。

    还会与大夫串通好,下药让那些不知好歹有过身孕的女人们得怪病,最后病死。

    五姨娘当时感觉自己就快被气疯了,觉得让大夫人死不足以解恨。此后,她把大夫人视为敌人。一直潜伏着,想要抓住大夫人的把柄,让大夫人也体验一下心惊胆战过日子的滋味儿。

    终于。

    大夫人的贴身女使投井死了。说是打水时一不小心掉下去的。

    只有她知道内幕:女使被秦老爷看上,并且背着大夫人上'床了。女使想上位,抓住大夫人把柄威胁她,大夫人不肯,与她争执起来。争执间,女使被大夫人推了一把,头正好磕在桌子角,死了。大夫人把她扔进井里,造成自杀假象。

    此后,五姨娘经常扮鬼吓大夫人。看着大夫人精神恍惚、日渐消瘦,从中得到了快感。

    大夫人打断她,宁死不认:“真是可笑!你杀自己儿子你还有理了?!竟然胡诌乱造这些来污蔑我!”

    五姨娘:“人在做天在看!你作恶多端,是要下地狱的!!!我迟早要杀了你!!!”

    紧接着,又是一顿争吵。

    ……

    戚越丞身体控制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听着这些,觉得特恶心。想吐。

    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背后却贴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他偏过头深吸口气。

    秦倾瑜捂住他的耳朵:“别听了。”

    戚越丞点头,秦家的事儿他一点儿也不想听,也不想管。

    秦倾瑜打了个响指,那两个女人便再发不出声音。世界瞬间安静了。

    女人们相互仇视着对方。

    听五姨娘的话里话外,似乎还对封绫的死耿耿于怀。而从封绫之前的表现来看,他是很在乎这个娘的。

    所以,把封绫交给五姨娘兴许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可能封绫的恶灵值直接就刷下去了呢?

    戚越丞上前把袋子递给五姨娘,“你是否想要补偿封绫?了你这么多年对他的愧疚?”

    五姨娘却如临大敌,仿佛看见了瘟神一样,干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睛尽是惊恐。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秦倾瑜结印,把刚才的法撤掉。

    五姨娘可以张嘴说话了,用尖细的快要沙哑的嗓音重复着一句话:“不要给我!不要给我!不要给我……”

    “她疯了。”秦倾瑜道。

    戚越丞看了眼一直笑眼旁观、沾沾自喜的大夫人,这哪儿还有以前大家闺秀、慈眉善目的样子?

    他又盯了发了疯的五姨娘一会儿,心道:这些年来,一直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封绫?还是为了她自己?

    秦倾瑜突然站在他和五姨娘之间,并且捂住他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却又异常安心。

    秦倾瑜:“白年,回家吧。”

    “嗯。”戚越丞:“回家。”

    秦倾瑜带着戚越丞飞上高空,戚越丞低头看到秦家大院灯火通明,是这个镇子最富有的人家。

    下面人影攒动,依稀中听到有人喊——

    “老爷不行了!!!”

    *

    回到家中。

    戚越丞累的躺床就睡。

    秦倾瑜把他的鞋子脱了,又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自己方才宽衣解带,在其侧面躺下。

    他搂着戚越丞,对方是这么的羸弱。他总觉得他只要一闭眼,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他支起胳膊,在其唇上吻了下。

    天就亮了。

    这一觉,戚越丞睡的浑身都疼。

    他醒来时,没看见秦倾瑜。只是门外乱糟糟的。他想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儿。

    床边已经放了干净的衣物,靛蓝色的。戚越丞换上照了镜子,很是漂亮。

    只是……,他嘴怎么肿了?

    戚越丞叹口气,找了面纱遮住半边脸。

    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电子音:[叮!恶灵值1,当前恶灵值97分。]

    戚越丞心里一惊,去找昨天的衣服,没看见装封绫的袋子。他快步走出去。

    外面阳光迫不及待洒进来,晃了下他的眼。门外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婢女,一粉衣一白衣,原来有说有笑在讨论着哪家的胭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