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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着来时候的路倒回去,还没走到休息室,倒是看到了叶云辞和铁灰色西装的男人,看来是见完面了。 她停下脚步,准备拿包里的手机。 容顾也看到了应如笙,想起好友刚才正在找她,就顺手发了条消息给温行阑,又唤:“应小姐。” 应如笙不认识容顾,只能微微笑着颔了首。 “应小姐也许不认识我,我是行阑的朋友,容顾。” “容先生。” 容顾对应如笙的观感好了些,至少看起来是个知进退的,他笑了笑:“刚才行阑正在找你,我自作主张地发消息告诉他你在这里了,希望不要见怪。” “看见容先生和叶先生,我也知道行阑哥和你们见完面了,正准备打电话找行阑哥,容先生帮了我的忙,是我该谢谢容先生。”应如笙止了取手机的动作。 容顾听见应如笙对温行阑的称呼,微挑了挑眉,又看了看自始至终懒得开口的叶云辞,假意惊讶:“应小姐认识云辞?” 应如笙看向清冷尊容的叶云辞,淡声笑道:“叶总是澜大软件专业的奇才,全校无人不知,我想就算是现在,澜大都应该还流传着叶总的传说,我在校时也有幸有过数面之缘。” 应如笙自然是在撒谎,不过这种客套话之于她和叶云辞之间,该是最好的距离了。 她又笑着向叶云辞客套性地道:“叶总。” 容顾看好戏不嫌事大地看向叶云辞。 “嗯。”叶云辞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目光略微从应如笙面上扫过,就挪开了,可她那双眼眸还是清晰地映入了他眼底。 这双澄澈潋滟的眼眸,在香艳旖旎的记忆里,分明是雾蒙蒙,带着勾子似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想起了什么,叶云辞立即挣开脑海里的画面,微蹙了眉,周身的气息顿时更冷淡了。 也正是这时,温行阑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看来你们已经聊了些时间了。” “行阑哥。”应如笙唤。 三人都转看向温行阑。 温行阑走到应如笙身边,微颔首,道,“现在拍卖也快开始了,该进去了。” ** 整场拍卖下来,应如笙只拍下了借口来拍卖会的那幅《无疆》,温行阑倒是拍下了不少东西。 而且拍卖会后倒是也没有像盛夫人说的那样有一堆记者堵她,毕竟盛夫人现在可能还昏迷着呢。 应如笙没猜错,盛夫人掉下水被人救起后,躺了三天,愤怒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达到了顶点,应如笙果然是个疯的,竟然连拍卖会上都敢对她动手,就算是为了阿泽不得不忍下她,也该教训教训了。 确认盛含泽刚去英国出差且会在英国留一段时间后,盛夫人直接在盛如苑的建议下安排好了一切。 但也就是在她安排好一切,坐等两天后应如笙再次被人人喊打、被媒体踩踏的第二天,温行阑登门拜访。 十点,温行阑和容家父子进了盛宅。 十一点,温行阑和容家父子离开盛宅。 不过是短短一个小时,盛夫人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甚至到晚上盛先生回到盛宅,她的头脑都是一片空白的。 盛先生蹙眉看着疆坐在客厅的妻子:“怎么了?” 妻子的样子惶然到了极致。 他顺着妻子的目光扫向茶几,只一眼,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盛先生却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摆在茶几上的是四份亲子鉴定书,以及一份标了姓名的血液样本。 血液是应如笙的,而亲子鉴定书则分别是他和盛如苑、应如笙,妻子和盛如苑、应如笙的。 鉴定书上,如苑和他、妻子的鉴定结果上是七个字——“确认无血缘关系”,应如笙和他、妻子的鉴定结果却是红得刺眼的四个字——“确认亲生”。 整整一晚,两个人几乎是在客厅坐过去的。 第二天,两人亲自去了盛如苑住的公寓,借故划伤了盛如苑的手,偷偷取了血,又亲自拿去了医院。 阿苑的血是她亲手取的,她和赫霆的血也是在容家父子面前放的,应如笙的血也是用的前段时间住院留下的。 甚至从头到尾,她都守在医院,一步步看着是怎么出的鉴定。 所以即便昨天的亲子鉴定可能取错了样本,错了结果,现在却绝无可能再错。 当两个小时后,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鉴定结果摆在面前,盛夫人整个人一瞬间软倒了下去,面色苍白如雪:“怎么可能……” 应如笙才是她的阿苑的话,她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盛赫霆赶紧接住了妻子,可他的面容亦是从不曾有过的颓败紧锁。 容老院士看着崩溃的夫妻,深吸一口气:“我本来也不信的,所以其实在昨天把鉴定结果给你们之前,我已经做了数十次鉴定,可结果没有一次例外,应如笙才是你们女儿。至于七年前的鉴定,我已经查过了,也没有错。” “什么意思?” 七年前的鉴定结果没错,现在又是什么? “七年前盛如苑提供的头发里提取出来的基因序列和这次应如笙血液里提取出来的基因序列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当年的头发…应该是应如笙的。”容老院士阖眼道,言语里犹有不敢信。 何止容老院士不信,就算是容顾,到现在都是震惊的,应如笙竟然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