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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笙笑着道,“谢谢大哥。” 宋疏南也笑了,“说过多少次了,不用跟大哥道谢。”他问她,“现在你想在这里休息还是我们回宋宅?” 兄妹两人似乎回到了最初的相处状态,只是宋疏南看向应如笙的目光里偶尔是毫不掩饰的情愫。 应如笙稍稍挪开目光,“回家吧。” “那笙笙先休息一会儿,我收拾一下,让林南过来接我们。”宋疏南今天宴会上喝了不少酒,不能自己开车,相比于司机,他更放心得力助手林南。 “我帮大哥收拾吧。”应如笙提议道。 宋疏南却是笑着道,“没多少东西,你坐着就好。” 宋疏南的强行要求下,应如笙没能帮他收拾东西。宋疏南虽然是养尊处优的宋家继承人,但却并非五谷不分四肢不勤,他很干净利落地就收拾好了客厅和厨房,然后上楼换了一套西装下来陪应如笙。 两人没等多久,林南就打了电话过来。 应如笙坐在沙发里面,在听见宋疏南和林南说出去的时候就站起了身准备出去,可今天长时间的思绪混乱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身体,因此在宋疏南拉住她的手腕,正想告诉她稍等一下的时候,她站立不稳,便要倒了下去。 而宋疏南在看见应如笙倒下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接住她,因此他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腕,怕她磕到沙发前的茶几,便把她往他的方向拉。 可这样拉的后果就是她整个人都坐到了他怀里,甚至脸侧从他唇畔滑过,衣襟也有些滑落。 两人都没料到会成这样的局面。 林南进来时见着的便是应如笙衣衫不整地坐在宋疏南怀里。 一向严谨的宋总不仅没穿西装外套,而且领带也没系,袖口也是散开的。再反观宋小姐,他才发现宋小姐不仅是衣襟散乱,而且眼神也很茫然。 像是某种被强迫后的案发现场。 宋总最近都没有动作,他还以为宋总是放弃宋小姐了,没想到…… 宋总这么狂野吗?真的嫉妒宋教授嫉妒到直接强迫了宋小姐? 林南跟在宋疏南身边这么多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却不由得震惊,那一句“宋总,宋小姐,可以走了。”也顿时卡在了嘴里,连忙道歉,“打扰宋总,宋小姐了。” 然后他就要退出去。 本来有些茫然的应如笙:…… 宋疏南的助理怎么这么一副小害羞的样子? 宋疏南感知着怀里的温软,也有片刻的愣怔。她清醒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这样亲近过,而且纵然是她不清醒的时候,他们这样亲近,也已经是四年前。 已经太久。 他垂眸看着怀里因为林南的反应而错愕的应如笙,沉寂多时的眼里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他强忍下了亲近她的念头,手却禁不住虚虚环在她腰际,掌控住她的背脊,“进来吧。” 这话却是对林南说的。 林南本来是要退出去,可宋疏南这样开口了,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了,好在在他往里走时候,宋小姐已经从宋总身上起来了。 应如笙稳了稳身体后便从宋疏南身上起来了。 她起身的同时,长长的发从他抚在她背脊的手掌中滑过,就像是要从他怀里离开的她,他情不自禁地虚虚握住她的发,但最后终究没能握住,宋疏南深邃的眼里掠过似有若无的深暗。 也是这一时刻,发簪从她发间滑落。 他本可以接住,但他没接,就神色晦暗地看着那支发簪磕向茶几方向。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宋予深给她的。他没有大方到保护宋予深送给她的礼物,甚至是一早就想毁了它。 应如笙起身后看向宋疏南,“对不起大哥,我刚才没站稳,大哥有没有伤到?” 她是直接摔下去的,宋疏南在她下面。 宋疏南在应如笙转身的时候已经收回了手,“我没事。” 他话音落下的时刻,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玉簪磕到的恰好是茶几较为尖锐的边缘上,自然是应声而碎。 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里。四分五裂的玉簪砸落在茶几四周。 应如笙微微蹙了眉,然后蹲下身去捡那些碎片,“大哥稍等一下,我把碎片捡起来。” 应如笙要去捡发簪碎片的动作刺伤了宋疏南的眼,他拉住她,“碎了的玉很容易伤到手,我来就好。” 他的动作很快,在应如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捡起了碎裂的玉簪。他取了茶几上的一方丝巾包住玉簪交给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笙笙很喜欢这支发簪?” 应如笙接过发簪碎片,“也不算是喜欢,只是它的存在有些重要,不过没什么大事,大哥不用担心它的事。” 或许应该说这支发簪对宋予深应该有些重要,因为他把发簪送给她之后总是喜欢抱着她抚她的头和她头上的发簪。 她刚拿走宋疏南手掌上包裹住玉簪的丝巾,却发现宋疏南食指指腹有一道深刻的血痕,甚至还在不停地流出血。她往丝巾里的玉簪一看,果真碎裂的玉簪上也有血痕。 她把玉簪收起,“大哥你受伤了。” 听到应如笙解释的话,宋疏南忽然觉得那发簪没那么碍眼了。他诧异地看向手指,“不怎么痛,刚才倒是没注意到,应该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