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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啊……”白惊羽眉宇间全是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究竟是带着目的性进一分得到一分的行动是爱……还是那个就算痛苦也要靠近的是你心之所向?!” 本来她是不需要解释的……她当罗斐是玩具和有趣的宠物时没必要给她解释内心……她喜欢上罗斐时罗斐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拖延她只得立刻行动而忽视了两人的关系还有误会。 本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 可事实是她必须要罗斐承认爱她……一分一秒她也不想等下去! 没想到……罗斐忽然紧紧咬下牙,眼前忽然雾气一样瞬间聚集起氤氲的水汽。 “呜——”她爱的人究竟是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从她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她便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嫡兄被贬也好,求情也好,报复也好……不过是最后时间里想要接近她的借口罢了! 本以为是了了自己的最后心愿……没想到是碰了碰不得的毒品,让她怎么忍心去死!? “白惊羽……”罗斐眼里终于涌现出初见的眷恋和哀伤,她抬不起手,就一次一次紧紧盯着她的眉眼和唇,想要永远把她印在自己脑海里,以度漫长孤独的永恒:“你知不知道……” 她带着哭腔颤抖,声音几乎虚近于无:“我就要死了……” 白惊羽怔愣,这才慌乱地想要扶起她:“我们走……我们走……我让人把废帝……皇帝带到柏盖轩了,只要你去同他……你会好过来的!” “……”罗斐仍然带着汹涌的悲伤和不舍的眷恋,眼前是昏花和黑暗,明明是闷热的夏季她却身体一阵一阵地发凉——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正如她所说,无论怎么样,就算她不是跳河,自己也该死去了:“没用了,我自己清楚,我的时间不多——” 白惊羽定住了,湿透的长发无辜地贴在她的脸颊,睫毛上的水滴不住震颤,好像窒息和频死的鸟雀,绝色的容貌带不愿相信的固执——就像走失在广野的女孩,孤单无助,茫然无措。 让人心疼。 “你……别皱眉。”罗斐一字一顿,说话已经要了她所有的力气:“你一皱眉……叫看见的人心都碎了。” 白惊羽睁着眼,呆呆掉泪,大颗大颗guntang的泪水滴在罗斐脸上和鼻间。 罗斐温柔地伸出手,努力颤抖着抚摸她的眉眼,忽然艰难地笑了,竟然给那惨白的脸上带来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妩媚:“何况,我连你和皇帝行夫妻之礼都嫉妒……怎么会愿意自己去?” 她忽然笑了,带着温和和疼惜,伸出手揽下白惊羽的脖子,冰凉的嘴唇吻她的耳朵,双手撕扯她的衣襟: “白惊羽……我想要你。” 白惊羽闭上眼睛,流下最后一行泪水,伸长如玉温润颜色的脖颈,回应她的吻,从鼻腔里不知是回答还是低吟: “嗯……” ———— 华成十七年,梁瑾帝因疾退位,让贤即非子嗣也非叔侄,继位的是其“妃子”——如今的梁修帝,当朝和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 “我的天哪,你们陈朝人……皇帝竟然是一个女人!”茶馆里汉语蹩脚的外邦商者震惊地茶水都要甩出去了:“你们让一个女人管国行军?!” “你这话一见便是少见多怪。”过来的小二哼笑一下:“若不是乾修帝继位,你们一帮外乡人怎么可能能够来我大陈朝走马经商?乾修帝整治朝中内外,我们川鄂城都能感受到她爱民如子。” “况且我朝梁白百年之前就本是一家,兄弟之族,理应帮扶共行,于情于理,都该荣国公府执掌大权!” 白惊羽继位已经小半年,按照民意来说……她的舆论控制很好。 她也确实是个好皇帝。她广开言路支持工商以达到经济的再次发展,她减免赋税并且重视教育,她开放商道调动军队以兴修水利…… 梁瑾帝的退位书言辞恳切,说朕自幼不良于行身体孱弱,幸得与修贵妃恩爱两不疑,修贵妃贤良淑德,惭愧烦劳其代为处理政事,如今朕身体越加日薄,想念百年之前先皇与白公兄弟相称,便有意让贤。与其商议,贵妃惶恐再三推辞,朕力排众议……贵妃恸哭跪受。 意思是贵妃老早干政……干的还不错。 并且如今最为流行的文章,当届状元写的梁白散词,流行一时洛阳纸贵……写的便是老荣国公与开国皇帝的兄弟正统,那叫一个感人肺腑。全方位文人捉笔洗白方略进行地很好。 世家大族大多都是荣国公一派的,当然知道如何引导自己的实力范围思想。 而朝堂的思想从来都是民间思想的导向。 “说来……梁修帝已经立长孙家贵人怀孕的孩子为太子,仍然还是向着病弱的前任皇帝呀。” “是啊……”另一个客人也感叹:“对瑾帝其他妃子也很好呢……吃穿用度一样不苛刻,如此绝色却不似其他女子,少见的贤惠得体。” …… “朕要工作!”贤惠得体又绝色的皇帝咬着牙花子斜视挂在自己身后的树袋熊。 “皇上……”罗斐半闭眼睛,享受地接过那个瞪视,只当是媚眼,继续打扰凑近她的耳朵:“臣妾心口疼……” “少来这一套!”白惊羽敏感的耳后被吹得红一片:“你是前皇帝的臣妾。” “你也吃醋吗?”罗斐微笑着从后边扶住椅子:“我不管,你为什么留着其他女人在后宫里?你难不成还想要去临幸其他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