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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思诺就这样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她给老夫妻留了一笔钱后,就悄悄离开了。 颜思诺一路南下,最终在扬州停下。扬州是大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颜思诺踌躇满志,决定在这里开创一番前无古人的事业。 她捡起了上辈子未尽的事业,就这样,香榭诞生。 这些事,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颜思诺只能微笑一声,含糊而过:我非扬州人士,偶尔路过扬州,喜欢扬州景色秀美、人杰地灵,这才留在此地。rdquo; 皎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那老板娘是怎么想到开这么一家hellip;hellip;店的?rdquo; 这是来盘问她了?颜思诺心中轻笑,在她准备开香榭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日这种情况。她开香榭,不想坐吃山空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为了hellip;hellip;吊一个古代金龟婿。 颜思诺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论家世的年代。以自己目前的地位,除非认命嫁给贩夫走卒,或是听那老夫妻的话,找个山里的憨厚后生,种地或是打猎,就这么度过一生。 想要接触这个时代的优秀男性,除非卖身为奴为婢,然而这样,她就只有任人摆布了。颜思诺是绝不可能就这样认命的,既然接触不到优质男性,那就让自己变得闪闪发光,成为别人眼中的发光点吧。 于是,就有了香榭。果然如颜思诺所料想的,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女老板,惊世骇俗的言论、格格不入的想法、无与伦比的才华,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男人对女人产生好奇的时候,基本上就注定了沦陷。无论是被抢了生意却反过来被她吸引的顾家少爷,还是原本看不起她最终却对她心悦诚服的刺史厉大人,又或者是曾经质疑过她却反被她的文采rdquo;所打动的扬州才子,颜思诺很好地把握着尺度。 她在心里将这些人分作三六九等,然而面上却一概以友相称,毕竟或多或少,这些人未来都用得上,自然不好太明显地将人得罪了。 然而从中选择一个人做夫君,颜思诺是不满意的,最有权势的自然是厉家,然而厉大人年过半百,最受厉大人重视的长子厉凡景参军未归,二公子厉凡阳只能依靠家族蒙荫混日子,三公子厉凡昱年岁太小,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剩下的人里,顾时瑞是顾家独子,未来万贯家财都是他的,若是放在现代也是个钻石王老五,就算他娶了妻,她也会想办法上位,可惜这年头,商户地位低下,颜思诺只能以不愿为妾为由拒绝了他,反倒让他更家高看。 至于什么扬州才子、镖局少主,都差强人意,颜思诺心中总是想再等一等,却依旧与这些人都保持着良好关系,当然,她也料想到,一定会有人来找她麻烦。可是她问心无愧,她与那些人,只是朋友而已。 不知夫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rdquo;颜思诺淡然地笑着,我开这家店,卖的是胭脂水粉,夫人有何不满?rdquo; 皎月笑,打着为女性服务的名义,背后却打探着她们背后男人的财力与地位,颜思诺啊颜思诺,你可真有本事。 皎月讽刺的目光太过明显,颜思诺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一些。若是来找茬的,她也不怕。 颜思诺用一首改编后的《江城子密州出猎》,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rdquo;,道尽扬州刺史厉大人不甘服老的怅然,顺利让厉大人将她引为知己。 有扬州刺史保驾护航,如今的颜思诺,几乎可以在扬州横着走。她已然是扬州上流社会的常客,谁敢在她这里找麻烦,岂不是自寻死路? 皎月看到颜思诺毫无惧怕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有野心不是坏事,但是认为全天下只有她是聪明人,这就容易出事了。 我家夫君,为了老板娘,这一个多月早出晚归,连家中两个孩子都顾不上看一眼,老板娘,能否请你发发善心,就当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家夫君下楼回家呢?rdquo; 皎月面不改色,语气冷淡,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人都听个清楚,瞬间,皎月和颜思诺四周静默了一瞬,紧接着若有若无的目光就都投在了颜思诺身上。 什么?这颜老板竟然是这样的人? 在这讲究三从四德的年代,颜思诺若只是做脂粉生意,虽然有些出格,但是与其他人又有何干系?然而她若真是勾引有妇之夫,这就触及多数女子的神经了,谁知道下一个被她勾走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夫君呢? 颜思诺自然也知道这点,她的香榭到底是做女子生意的,若是被所有女子当做仇敌,她还怎么做生意啊?这么一想,她当即肃然了脸,正义凛然地看着皎月:这位夫人怕是误会了什么吧?我连您的夫君是哪位都不知道呢。您不会是认错人了吧?rdquo; 皎月嘴角勾起讽刺的笑,目光看向二楼:颜老板,您这铺子,还是我夫君送给您的呢,您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rdquo; 什么?!此女竟是顾少爷的夫人?!颜思诺满心震惊,顾时瑞不是说他的夫人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吗?这般皓若秋水的女子,都上不得台面的话,这世上还有几个女子上得了台面?更过分的是,此女子巧言善辩,令她落得如此难堪境地,哪里是他所说的木讷寡言?! 颜思诺面色微变,招手让身边的侍女去把顾时瑞请下来。此事,她还不能私下处理,必须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个结论,否则,不用等到明日,关于她的流言就会传遍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