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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点不甘心,趁着生日偷偷分别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给自己祝生。想用这个机会,让父母和好。 于是那天他一个人独坐到了凌晨一点,才接到迟来的短信。 mdash;mdash;有事在忙。等以后给你补个生日。潇潇乖啊。 最后还是楚语笑出现把他从荒芜的黑暗带走。 三年里,父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同时出现过。最后一次出现,是带着他去办离婚手续,抚养权给了母亲。 他以为自己能修补父母的关系,却没想到,他们早就不在乎了,甚至把他视做累赘。 而那段孤独黑暗的时间,楚语笑就是他的光。 所以你就喜欢上了?rdquo;安静地听完他的叙述,骆音问。 方潇吐露完压抑在自己心中许久的事,面露轻松,他躺在床上,头枕在手上,盯着天花板。 我或许只是贪恋hellip;hellip;她给我的温度。rdquo; 一次次拉着他离开,手心里的温度。 那你今天怎么不告白?说不定她就答应你了呢。rdquo;骆音用近乎诱惑般的口吻说。 方潇叹了口气:我没办法说出口,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hellip;hellip;rdquo; 可如果你一直不说,迟早有一天,她会跟别人离开。rdquo; 方潇没有说话,闷着一口气,去洗漱,把头上的摩丝都去掉,湿哒哒的头发紧贴在面颊。 他浑身疲惫,又躺在床上。 喂喂!你不会生气了吧。rdquo;骆音语气焦急起来,头发还湿着别睡啊!赶紧起来吹干!rdquo; 方潇依旧没有说话,但很听话地起来吹头发。 过了一会儿,他关掉吹风机,近乎呢喃地说了句:我没有生气。rdquo; 那就好。rdquo;她似乎拍拍胸脯,松口气。 他又低低说了声:你也会有那么一天吗?rdquo; 嗯?rdquo; 有那么一天会离开吗?rdquo; 骆音笑了笑:谁知道呢。rdquo; 方潇躺在软软的床上,没过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心里那个人渐渐在梦中出现。 梦里。 他在广场上站着,背后是被阳光折射得五彩斑斓的喷泉。 他两手空空,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行人。 突然有人从远处走来。 那人穿着红色长裙,露出玉脂般的皮肤。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蓬松的黄色短卷发搭在肩头,偶尔有几缕翘起来的头发,贴在她脸颊。哪怕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因为保养得当,还是风韵犹存。 是啊,她嫁给了一个疼她宠她的丈夫,不必忧心怎样赚钱养家,只需要思考该买些什么东西把钱花出去。 可是方潇心里还是隐隐希望着,她会感到愧疚,在购物的空闲时间里,会惦念他这个被遗忘的儿子。 但就如小时候听到一样,母亲除了他,还有别的儿子。 方潇同母异父的兄弟。 母亲看到他,迈开细长的高跟,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两行泪mdash;mdash;哪怕是哭着,她也哭得楚楚动人,没有把妆容弄花。 潇潇,对不起hellip;hellip;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你更重要hellip;hellip;你是我第一个孩子啊,受了那么多苦,快过来让我抱抱。rdquo; 方潇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脸上却露出了讽刺的笑,讥诮道:不必了,你还是陪你的好丈夫和好儿子吧,我现在过得可好了。不需要你关心。rdquo; 母亲渐渐消失了。 西装革履的父亲又出现了。 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四处张望着,最后定格在方潇身上,焦急地快步走过来:潇潇。rdquo; 方潇冷漠地看着他,不愿称呼他一声爸爸。 父亲冲过来拉住他的手:我带你去国外,给你最好的教育,读硕读博,我陪你一起。rdquo; 方潇心里无半丝的激动:那你的事业呢?rdquo; 父亲没有犹豫:潇潇,我努力工作时为了让你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你如果不喜欢,我辞职在家陪你。rdquo; 迟了,方总。rdquo; 父亲也消失了。 这时候,一道幽香飘来,眼前一黑,软软的手心贴在脸上,背后是少女娇俏的笑声:猜猜我是谁?rdquo; 方潇脸上总算浮现出一丝笑意:笑笑,我知道是你。rdquo; 哎哟!一点都不好玩。rdquo;楚语笑一面说着,一面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你就不能假装猜错吗?rdquo; 我不可能认不出笑笑的。rdquo; 在梦里,他的甜言蜜语说的比任何时候都好。 楚语笑又欢快地笑起来。 方潇望着她明快的笑颜,现实里迟迟不敢说出口的话,在梦里一瞬间脱口而出。 笑笑,我喜欢你。你能当我的女朋友吗?将来当我的妻子,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rdquo; 楚语笑歪头看他。 他的心紧张得怦怦跳,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复。 答应我答应我。 楚语笑眼睛弯成月牙:我们不早就谈恋爱了吗?你在重复什么呢?rdquo; 方潇迷迷糊糊,觉得有哪点不对。 这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束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