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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迟风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形象,他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从今年开始就颇为不顺,现在集团也出大乱子。如今已是入秋,天气凉爽,然而他看着那些财政报告,只觉得肝火旺盛,他扯了扯领口,忍了下,还是没忍住,将一叠报告全部砸在副手身上:我信任你,把公司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管理公司的!rdquo; 抱歉总裁。rdquo;副手明白是自己工作的失误,也没有过多辩解,只是等对面滔天怒火稍稍平复,才开口道,最近那些生意出了点问题,所以我的精力都放在了那边,忽视了对这边的管理,是我的错。rdquo; 那些生意,自然指的是殷家藏在水下,见不得光的那些交易。 殷迟风刚刚有所缓和的态度又变得可怖起来:出了什么问题?rdquo; 原本的生产线被阻断后,国外的货源对我们也关闭了;另外,rdquo;副手比了一个枪的动作,最近查的很严,所有的东西都运不进来。还有hellip;hellip;rdquo; 他每说一个,殷迟风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到了后来,连跟他许久,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副手都不禁噤声。 再看不出来这些事件背后最大的推手是谁,也枉费他在殷家当事人这个位子上坐这么久了。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自然是因为有人已经容不下他们了,别说副手现在才知道并开始联系他,想来就算是中间试图给他打电话,一开始都会被拦截几次。 殷家的势力就是再大,也还不能和一个国家硬碰硬,只是这一次的各种行动,为什么之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花大价钱维护的关系网,到了真正的危急关头,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暗恨,然而也没有办法,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度过难关,然而就在他吩咐副手处理这些事项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毫不客气地打开。 走进来许多殷家的亲戚,领头的是一向虎视眈眈,时刻准备找错处把他拉下马的殷家大伯,这会儿到来,目的昭然若揭。面对这些以前被他死死压住,说东不敢指西的亲戚,殷迟风强忍火气:你们怎么来了?rdquo; 我们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能把殷家这几代人的家业都败成这样呢。rdquo; 跟着他大伯后面的人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是他堂哥,一直以来以嫡长孙自居,结果殷家没有交到他手里,也不在他们这一支,一直忿忿不平,如今总算找到机会,怎么还忍得住不嘲讽。 他得意洋洋,殷迟风看着他没有说话,目光就像看死人一样冰冷,他的大伯插了进来:好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和你置气的。rdquo; 老人脸上都是对他的恨铁不成钢,就像一个看见出息的子侄辈堕落而痛心的家长一样:迟风啊,我们信任你,才将公司交到你手上,现在你看看,怎么会变成这样。rdquo; 方才他对着副手说的话,被还给了自己,殷迟风脸色铁青,硬邦邦地回应道:这就不劳大伯费心了,我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恕不远送。rdquo; 不急不急,老爷子已经将公司交给了我来管理,你还是先去老宅,想想怎么和老爷子解释吧。rdquo; 殷迟风没时间去管他们得意的表情:爷爷知道了?rdquo; 你捅这么大娄子,老爷子能不知道吗?rdquo;他堂哥不屑地轻哼一声。 听到这个消息,殷迟风脸色变幻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准备去老宅,和老爷子说清楚这件事。 然而没等他走出办公室,这间访客颇多的地方、敞开的门又被敲了敲:我们来的好像正是时候。rdquo; 门口站着的是穿黑色衣服,全副武装的特警,最前方那位拿着抓捕令和搜查证:各位,你们涉嫌多项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rdquo; 经过连番打击,殷迟风反而冷静下来,他看了副手一眼,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只是没等副手做什么,那名警察又拿出了另一张逮捕令,拦住了副手的退路:不好意思先生,请您也和外面走一趟。rdquo; 这间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没能独自离开,警方完全是押解穷凶极恶的犯人的架势,前后左右看管得严严实实。 整个殷氏总部的员工都惊呆了,先是公司效益不好,又是警方上门抓人,最近这是怎么了? 集团内部的风声鹤唳不提,殷迟风和其他人被带走的消息也不止一个人看见,网上很快有照片,流传了一会儿就被删帖封锁,然而还是挡不了私下的互相讨论。 殷老爷子得到这个消息时,殷迟风他们已经坐上了去警局的车。年事已高的老爷子从国家强硬地态度中嗅到了什么,吩咐管家去找律师,屈起指节在实木桌子上敲了敲:准备飞机,立刻出国。rdquo; 先生?rdquo; 年迈的雄狮比嚣张的幼狮看得更为清楚:恐怕这次,来者不善啊。rdquo; 管家去联系私人飞机,然而访客已经抵达这座宅邸,打开门,依旧是拿着逮捕令和搜查令的警方:抱歉老先生,请和我们走一趟。rdquo; 既然是雷霆一击,自然不会让他们有反应过来的机会,也不会放过任何人,宁素在总控室内,看着全国各地的军警联合起来,彻底拔除殷家扎根在这片土壤中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