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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烦我,我超凶_分节阅读_176

    胡恩虚弱娇柔地捂着心口:“咋回事?这孩子不是前一天还在抱怨预备营的饭菜太难吃司凛言而无信不给他偷渡零食,怎么一转眼飞升了。”

    他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听见周围人对时周的议论,弯着腰不堪重负的模样。

    柯克看不下去,一巴掌拍上他的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挺起你的腰杆来。”

    胡恩想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一下子挺拔了起来,并且认真地对柯克说道:“你是鸡。”

    柯克怒了:“我是狗,你是鸡!”

    旁边的同学用怪异的眼光看向再度吵起来的两个人:现代人都玩得这么开放了吗?狗和鸡又是什么奇奇怪怪刺激的游戏?

    没有人能够联系上时周,原来预备营的训练全面中止,他也很久没有到首军上课,仅仅留下了一个“忙碌,勿念”的短讯给发消息担忧自己的人报过平安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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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乱石,枯草。

    遍地嗡鸣。

    中心金红色的机甲失去了长时间保养的鲜亮,不断喷洒又凝固又再次溅上的鲜血令机甲趁机结出铁锈一般的猩红。司凛手上绑定的身体监控数据仪的红色信号灯正在不断闪烁,象征着机甲里面的人的身体正濒临能量告罄的极端情况。

    他不为所动,说出的话带着冷冰冰的机械感:“错了,你浪费了太多力气,刚才如果你手里的剑多刺穿一寸,它就能马上毙命,而不是又耗费时间精力做无用的努力。”

    听到这话的机甲稳住因为疲劳而不稳的步伐,重重喘息几口气,以自身的重量为砝码狠狠压下将握紧的粒子剑刺穿正在对战的虫族。

    机甲里的时周全凭着意志力吊着一口气,按照训练过无数遍的肌rou记忆和仿佛从远方传来的司凛的声音行动,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从大脑到四肢,他又开始疼了。开始只有过度劳累的疲惫,然后发展到了老毛病的令人崩溃的痛,到现在熬过了劲变成麻木的充斥全身的闷疼。

    自从那天之后,司凛将他调离了预备役,直接把他带到虫族军方驻扎的地点就把他扔到虫族的军队之中。以他的精神力,虽然能驾驶凤凰,但止步于短暂的时间和简单的行动。更多更深的进攻方式所需要的精神力之广博并不是他现在的身体能够负担的起的。

    好几次他差点死在了虫堆里,司凛束手旁观,并没有上来帮忙的打算。时周并不在意,他当然清楚司凛想要让自己快速成长的想法,也无数次咬牙爬出了尸体堆。

    空中隐隐的振翅声被机甲敏锐地捕捉放大,凤凰向前垫步借着作用力冲到空中,刺中的却是一道残影。本体的隐翅虫诡秘出现在他的身后,□□目标他的源能控制中心。时周狼狈躲开,沉重地在地上打一个滚,掷出手中刀刃没有命中,坠入不远处的石头无法拔出。

    司凛又出声了:“错。隐翅虫擅长隐匿和飞行,它和你的步法如出一辙,你要仔细观察它的前进路程,它能猜中你,你就也能猜中它。”

    猜中自己就能猜中它,时周用不清醒的脑子飞快想过自己要往什么地方走,强迫以更快的速度到达。果不其然隐翅虫于下一秒紧随其后即将突袭。

    凤凰挪了一步,只一步,如法炮制出一道残影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那只隐翅虫意识中计急忙抽身,却敌不过守株待兔的凤凰酝酿已久的杀招。

    最近的距离,取最快的性命。

    荒野之上虫族失衡,最后余留下的一只七星甲虫自知无路可退,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多造成一些时周的伤害。

    如同暴怒的犀牛它横冲撞开本来重心不稳的凤凰,发射粒子枪里的最后一颗电击弹。

    凤凰拼劲力气连滚带爬逃离辐射范围,顾不得半点形象,回之以同样野蛮的姿态死死将七星甲虫压在身下。

    司凛的脸色阴沉无比:“七星甲虫最擅长防御,你用软刀子慢慢磨只会给它恢复体力杀了你的时间。时周,你的脑子呢!”

    系统瑟瑟发抖:【好凶。】

    司凛一身黑衣抱臂,干净又内敛,但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冷漠或者偶尔的温和,流露出的严厉甚至疏离狂暴的气息令人害怕。

    机甲退后开一步距离,似乎在稍作休息,时周清晰委屈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你好凶哦。”

    说完面色一冷,加足动力冲上去,精准掀开七星甲虫厚重的外壳,以刁钻的角度斜斜插入它隐藏在最深处最柔软的腹部,旋转着搅动了好几圈,彻底粉碎它生还的可能。

    虫族死不瞑目:他妈的狗男男,他凶你,你就来凶我吗!

    时周也要死了,没有了死亡的逼迫,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或者说直接断掉了,他趴在控制椅上苟延残喘,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舱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外头浓重的血腥味飘了进来,他闭着眼睛难受地皱皱鼻子,下一秒又落入有清冽香气的怀抱之中。

    迷迷糊糊地听见凤凰啾啾骂了一句:“不就仗着你和我有点过往吗?少对周周动手动脚!”

    “哪怕赢了胜战,也得等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晕。”司凛说教,仍然冷冰冰的。

    时周笑了,拱着脑袋往司凛怀里钻的更深,感受到身边人的僵硬,尔后调整着姿势让他钻的更舒服,鼻子间都是那个人的海洋般宽广的清香。

    我这么臭,你怎么就能这么香?

    时周不满意的起了坏心眼多蹭了好多脏污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