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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书脸一红,抿着笑,下意识看了殷然一眼,又看了看奂儿,不忍心将手拿回来,任她小嘴吸|吮着。 察觉到他这一细微动作的谭大夫眯了眯眼,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奂儿非常喜欢凌无书,抓着他的手指头就没有放开过,被他一逗就开心地咯咯直笑,凌无书要赶着去衙门,临走时,小奂儿嘴一瘪,竟哭了起来,被李婶抱在怀里一顿哄才睡着。 对严肃的谭大夫,她则是怕怕的,谭大夫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扮了个鬼脸哄哄她,她却丝毫不给面子,哇哇大哭了起来,之后每次谭大夫过来看她,她都偷偷把头别过一边去,谭大夫气得直吹胡子,说跟殷然小时候一模一样。 您模样吓人,小孩儿都怕您。rdquo;殷然笑道。 她现在才知道所谓的面恶心善,谭大夫对奂儿有多上心,看他满头大汗煎药的样子就知道了。 而对自己,则更是没话说,殷然只有感激的份。 殷然和谭大夫留到午时才走,李婶执意留他们吃饭,但他们不想加重李婶家的负担,借故说德善堂有事,这才离开。 一路上天高气爽,殷然心情很不错,住在凌府没有什么花销,估摸着攒下的钱够吃一顿好的,便向谭大夫提议去醉仙楼吃饭。 可谭大夫心不在焉,她说了两遍他才回过神来,说了句好rdquo;。 殷然猛然想到自己是怕软青山寻仇才没去的德善堂,谭大夫又是为什么没去?于是问他,您还去德善堂吗?会不会耽误看诊?rdquo; 看个屁。rdquo;谭大夫面色一沉,心情似乎不太好,走,吃酒去。rdquo; 桌前摆着一坛上好的汾酒,两斤酱牛rou,一叠晶莹剔透的蜜汁莲藕,一条鲜嫩无比的洞庭湖胖头鱼,和一碟入味脆口的酸豆角,酸地殷然仅闻一鼻子,口水就要流下来。 她记得上次同凌老夫人喝醉酒的教训,这次不敢碰酒,谭大夫倒是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有心事。殷然问道:谭大夫到底为什么没去德善堂?您这块活招牌不去,不怕傅老板敲锣打鼓地找您?rdquo; 谭大夫刚想夹牛rou,一听德善堂,重重将筷子拍到桌上,叹了一口气道,德善堂那种地方,待久了,还真不知道是救人,还是害人。rdquo; 殷然疑惑不解,怎么说?rdquo; 谭大夫道:这些年来来德善堂闹事的,也不都是无理来闹,你们不知道,老夫却是清楚地很。傅老板这些年生意做大,德善堂的药远销全国各地,靠的无非是两点,无一不是肮脏龌龊,会遭天谴。rdquo; 哪两点?rdquo;殷然眉头不由地拧了拧。 谭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殷然一眼,德善堂靠着秘制的炼药制药技艺名声鹤起,但傅老板却不想扩大药庄的维护成本,需知,原材料的培养和挑选才是炮制的根本,他抛弃了根本,还能做出什么好药?rdquo; 殷然想起过去在庄子上干活的经历,确实一直没有增加人手,也没有开扩新地。 出售量庞大,原材料却不跟上,难道凭空变出来吗?rdquo; 谭大夫哼了一声,道,他从其他药商那里进次等的药材,那些药材售价低劣,品质更加低劣。rdquo; 原来如此!rdquo;殷然想到那天谭大夫翻遍了百眼柜也没有找到药的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种次等或过期药材虽不害命,但绝对会耽误治疗,像李婶那样的事,不知道还有多少暗地里被掩了过去,那可都是人命。 伤天害理!rdquo;她骂道,难道京城那些权贵吃了这些药也没事吗?rdquo; 他们自会分别,好药次药掺着卖,看人卖,受害的都是些无处伸冤的穷苦百姓。rdquo;谭大夫语气沉沉的,说来老夫也算是助纣为孽,他日必遭天谴。还好老夫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孑然一身,将来也不会拖累了他人。rdquo; 殷然的好心情终于被毁地一干二净,对傅德善又多了几分憎恶,她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想找些安慰的话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已决议离开德善堂,远走他乡,离开傅家的势力范围,总有我谭某容身之处。就算没有生计,也再不想看着从我手里开出的方子,只害人不救人。rdquo;谭大夫喝了一口酒,许是酒太烈,他抬起脸来,眼眶竟红红的。小小姐,只是我放心不下你。rdquo; 我跟您一块儿走。rdquo;殷然想也不想地说。 你不想待在凌府?rdquo; 行走四方,医治病人,和当凌府丫鬟相比,我当然选前者,您别看我姑娘家,我能吃苦的,路上决不会拖累您。rdquo; 那凌大人hellip;hellip;rdquo; 凌大人?rdquo;殷然觉得脸有些热,一圈红晕爬上她白皙的脖颈,凌大人跟我有什么关系。rdquo; 老夫看他hellip;hellip;行行行,不说了。rdquo;小儿女家家的事,谭大夫也不好多嘴。 殷然又喝了一口酒,如果说有什么放不下的,不止是凌大人,还有傅家。就这么走了,放任傅家继续伤天害理,傅卓媛嫁到凌家祸害凌无书,祸害她敬爱的凌老夫人,实在于心不忍。 烈酒下肚,她沉吟一番,道,谭大夫您既然知道傅家的肮脏事,为何不向官府举报,将他们绳之於法?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