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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既然身子有恙,這幾日的早朝便無需去了。這通州的行宮呢,朕是一定要建的,姊姊且收收心思莫再費神慫恿著那些諫官來壓朕。」 謝懷柔心底一片冰涼,閉了閉眼又睜開,忍著不舒服的嗓子面容平淡地說「請陛下准許臣辭官。」 她低眉斂目,語氣平和,話裡的意思卻是極其不遜的。 「只要臣在相位一日,這行宮便建不成。」 季郁倒沒有生氣,輕笑了聲,溫溫和和地問 「好,那便說說看吧,此時天下太平國庫豐厚百姓安樂,朕甚至不動用國庫,拿自己的銀子在外頭建座行宮罷了。」 「有何不妥,干卿何事?」 「……」 謝懷柔一時無言,鬼使神差地牽住她的手,像往常似地用帕擦掉她掌心蹭到的墨汁。 季郁垂下眼眸,看著她的動作亦沒有再說話。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第74章 謝懷柔【結局】 季郁低頭, 看著被她擦乾淨的手, 一瞬間覺得自己就算是去殺人屠城,回到她面前, 她也會這樣平淡如水地拿出錦帕靜靜幫她擦乾淨手。 她本就不是什麼愚忠良臣。 季郁眼眸閃了閃, 忽地拽住她交領衣襟拉過來,抬起臉,貼住了她的唇瓣。 謝懷柔只掙扎了一下便一動不動地任她吻著,被她撬開唇齒關。她身子微顫, 顯然不是因為反感厭惡。 「……」 深吻過後, 兩人都一時無言。 季郁靠在她懷裡輕輕喘息,片刻後, 忽地笑了起來。眸光有些意義不明地看著她, 捏捏她的臉頰說, 「姊姊今夜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 — 謝懷柔回到房間時,看見周圍一片絲毫未變的漆黑寂靜, 不自覺地抬手摸了下額頭,竟疑心自己剛剛是燒糊塗了做了個夢。 她走前說, 今夜好好休養, 明日上朝有大事商議。還說, 當然姊姊不來是最好的。 謝懷柔猜不到突如其來是有什麼大事。 如果是為了羅太妃…… 那她就算拼著惹她厭煩, 也要阻攔著。 其實她自己也想不通何至於此。不過是個羅太妃…… 謝懷柔皺著眉,離開她,是為了她的江山社稷。 如果她廣納夫侍, 延綿子嗣,那謝懷柔還能以能臣之身謹守君側,一輩子都守著她。 可她離開她,季郁卻成天和羅太妃待在一處耳鬢廝磨、荒廢政務。 那……謝懷柔豈不是成了個笑話。 怎麼甘心吶。 謝懷柔冷靜地想,如果不是羅太妃…… 還未走到床前眼前又是一陣發昏,她勉強撐著坐下來,認命地勾唇笑了笑。 騙誰呢? 如若將有一個面容模糊的男子出現,牽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讓她受孕,誕下於兩人眉目相似的孩兒。 謝懷柔光想像就覺無法呼吸。 大抵只會更不甘心吧。 謝懷柔抬手按著太陽xue,本想為了她,做個忠心輔佐的能臣。本以為守在她身側,守著她的江山社稷就能滿足的。 看來她本性就惡,自私且善妒,再怎麼讀聖賢書,再怎樣偽裝忍耐都壓抑不住對她的佔有之欲。 想讓她眼裡只有她,只扯著她的衣袖叫她姊姊。 想她只同她一人肌膚之親…… — 翌日。 謝懷柔是最早等待殿外,預備上朝的。 千猜萬猜,卻還是沒猜中季郁說的大事是什麼。 南稷王是昔日惠妃所誕三胞胎中的長子,因天生智力欠缺,不受重視,成年後便被打發去封地就藩了。三胞胎其餘兩弟弟也有殘缺,先後夭折。 只有南稷王平安娶妻誕下子嗣。 可他的封地在邊陲,時逢賊人作亂,還沒等到朝堂派來的軍隊鎮壓他就死在賊人手裡了。 他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兒就被送入宮中養著,平平淡淡地長到三歲。雖然沒人欺負他,但平日裡也得不到什麼重視。 直到這次,季郁下旨把季慶之收在膝下撫養,立為皇子。 眾人才記起來宮裡這個沒存在感的小世子。 季郁以自己身體羸弱無力產子為由,在季慶之四歲生日時正式把他進為太子,居在東宮,請宮中四位有大學識的太傅跟在身邊耐心教養其讀書,學帝王之道,習掌權之術。 謝懷柔這個左相,也恢復了往日的進宮面稟。 …… 「姊姊,等建州的行宮建成,我們就丟下這一大攤子麻煩事兒去躲個清靜怎麼樣?」 「好,只是行宮最快也要建個兩三年,得耐心等等了。」 「怎麼要那麼久,」季郁沒骨頭似的靠在謝懷柔身上,把玩她的青絲,繞在指尖,觸感冰涼如稠,「幸好我早有打算。」 「江南好地方太多,咱們隨便買下一處景色秀麗的府邸,松花釀酒,春水煎茶,可好?」 「松花釀酒……陛下是想住進山裡去?」 謝懷柔笑得不行,「這難倒臣了,臣不知該怎樣以松花釀酒。」 「誒呀,也不是只想著酒……」季郁啞了啞,旋即有點耍無賴地說,「那姊姊去學學看?姊姊那麼聰慧,定然什麼酒的做法都能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