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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喝完那个药就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了,才改成饭后喝药。 “……” 季郁坐下来,她握住长柄勺搅了搅沉在杯子底下的那层麦片,嘴里仿佛已经有那股药味了。 杨宁见她那副小可怜的样子,轻笑说,“再喝几天看看。等过段时间还不能适应的话,就让查医生把味道重的几位药换掉,就会好喝很多了。” “好,”季郁应得乖巧,嘴上还要逞能,“没什么,又不是天天都喝。” 她把玉米粒加进牛奶杯里搅搅。 思虑沉沉的样子。 再抗拒还得吃药。 吃过早餐,杨宁起身关掉小电药壶,把药倒进碗里,两个碗交替着把药弄凉一些。 很快端过来。 季郁生无可恋地看着她手里那漆黑汤汁,嘴里轻轻地配了句音:“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杨宁挑眉,端着药走过来,语调明显上扬,“我是要毒死你了?” “……” 季郁不说话,眉头紧皱成川字。 捧着药,几乎是趁胃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往下咽,咕噜咕噜灌下去,很快放下空碗。她单手按住唇,垂下眼,缓一缓那股反胃劲。 杨宁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唇,拿走那碗。 转身去拿了蜜饯盒过来。 季郁感觉舌头能动了,赶紧撒娇,确实也可怜巴巴的,“这药真的太可怕了。” “好了,吃点别的东西就不苦了。”杨宁拿了个蜜饯,喂到她嘴边。 季郁吃掉,甜腻腻的梅子泛着一丝酸意,她皱着眉,表情稍稍平静下来。 默默地比划了个剪刀手。 还要一个。 杨宁抿唇笑了笑,重新拧开蜜饯瓶子,又拿一个出来喂到她嘴边。 “……” 季郁忽地捧住她的手。 往前凑,张嘴吃掉蜜饯,唇瓣含住她的手指,舌尖舔干净她指腹多余的糖粉。 她抬眸望她。 白皙脸颊边鼓鼓的,蜜饯还没咽。 “……” 杨宁眼神一暗,没动作。旋即手腕被她攥住。 季郁把她拉过来,身子倾上去没骨头似地软软靠着她,眉眼带笑,“杨老师,你等会儿要去上课吗?”明知故问。 杨宁:“今天是周末。” “你穿得太正式,”季郁伸手去解她衬衫的扣子,替她理好衣领,“以后不出门的话,就这样。” 最上方的扣子解开后,锁骨微露。 她仪态漂亮,脖颈修长白皙,稍稍露出一些细腻肌肤,看着端庄且美型。 季郁唇角不由地咧开弧度。 杨宁不习惯地抬手微拢了拢领口,无奈地笑,“知道了。” “嗯,”季郁手没松开,继续单手往下解她的衬衫扣子,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杨老师既然不用上课,上点别的吧。” “……” 杨宁又好气又好笑,抬手用力地捏她的脸颊,“老师都教你那么说话的?嗯?” 季郁伸手摘下她的眼镜片,放到一旁。 腻歪地坐在她腿上。 想起来,皱着眉忽地老实交代说:“对了,起床是因为做了个讨厌人的梦………” “梦见你不喜欢我了。” 杨宁想也没想,“不可能。” 季郁唇角渐渐翘起来,“没可能吗?” 她抬眸望着她。 杨宁不戴眼镜时,五官更加清晰,长长睫毛烘托着的漆黑眼眸,优雅纯净,总是清水般平淡的表情。她凝视着她。 杨宁不好意思般目光微偏,她很少说好听话,不会说,也说不出口。 自知是个无趣的人。 她再开口,也只是重复那句话,“嗯,永远不会不喜欢你的。” “……” 季郁下巴磕在她肩窝处,无声地笑好久。 爱死她那种明明想说好听好,又说不出口,默默憋到耳朵根红的模样。 “杨老师。” “嗯?” “杨宁。” “嗯。” “老婆大人。” “……嗯。” 季郁抬起她的下巴,忍无可忍地亲了她一口。 “季郁也是,这辈子永远永远爱您。” 许润玉番外 高考结束后, 季郁和许润玉同一天拿到录取通知书。 两人考试同一所顶尖大学。 只是季郁念的经管,许润玉学的土木, 不同专业。 季郁很早就进了本系的学生会, 遇上很好的, 处处提携, 年级刚升上去就变成了副部长。她本身又是漂亮又能干的人, 在学生会混得如鱼得水。 年级再往上升,她就开始忙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事情了。 一直带季郁的学姐有很多朋友,同样也有不少讨厌她的人。一群人聚在一起吃饭商量事情,学姐跟她交代着谁谁谁,俨然是个像模像样的学生官场。 “……” 季郁回宿舍的路上,接到刘满婷的电话,告诉她许润玉刚刚独自去了医院。 刘满婷是许润玉的室友。 她一愣,赶紧给许润玉打电话。 很快接通, 她说自己只是有点发烧,挂完盐水就能回去的,让季郁别来。 季郁还是去了。 去了才知道, 根本没许润玉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三十九点几的高烧, 她挂完两大瓶盐水回学校就得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