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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献把她往上提了提,冷哼一声,嘲弄道:自然是放心不下孤的夫人。rdquo; 姜洗在他脸上摸摸找找,摸到了他的耳朵,凑过去小声问他,殿下,小岑将军呢?你扮成了他,他现在人在何处?rdquo; 魏献掐了一把她的腰,冷脸道:看来孤不该救你。rdquo; 一连奔走了一夜,魏献终于停了下来,过了一处官道,在一处山间营地中,姜洗见到了岑远安,除此之外,还有魏澜君和虞澜。 百里狄同蒋初因怕身后追杀之人,加上女眷身份贵重,自然是一路奔驰,来的快了许多,而魏献怕太快了姜洗不适,倒是放慢了速度,来的便迟了些。 魏澜君刚刚吐过,见到魏献,眼睛立刻就红了,可怜兮兮叫道:二哥。rdquo; 魏献点了点头,同何姑道:照顾好平阳。rdquo; 转脸便向守着的百里狄,蒋初及岑远安道:休息一个时辰,日出过后再动身。rdquo; 他看了眼岑远安,别过脸叫上身后的姜洗,冷淡道:姜氏,服侍孤更衣。rdquo; 姜洗跟进魏献的帐篷,其实全身已累的酸软,略略帮他解了腰带,其他的就让他自己来,劝道:殿下,妾身身子疲倦,你自己多动动手。rdquo; 魏献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山后有处清泉,想去吗?rdquo; 姜洗飞快踮起脚尖,很是真诚道:殿下,放着让妾身来。rdquo; 四月间,泉水清冽,魏献下水后,并不准姜洗洗,凉了些,你且忍忍。rdquo; 姜洗有点心痒痒。 在现代,她又不是没洗过冷水澡,再说这清泉,并不算冷。 魏献替她脱去鞋袜,让她坐在石子滩上的一块石头上,伸着脚撩撩水意思意思。 月光下,山林清幽,姜洗看清了魏献背上的伤痕,犹如竹影交错,斑痕深深,他肩膀宽阔,腰精壮狭窄,背后看不到腹肌,但身材姜洗只能评价好到爆,魏献转过来的时候,她瞬间闭上了眼。 安静了会,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姜洗睁开眼,从下到上扫了眼,强装满意的点点头,殿□□格过人,想必平日定是勤于练功。rdquo; 魏献裸。着上身,揽住她的腰,闭眼亲过来,边道:夫人却丰腴不少。rdquo; 想必在平城吃好喝好,并不因为思念夫郎没了胃口。rdquo; 回到营地,岑远安他们已经弄好了吃的,是烤的羊rou,腥味很浓,姜洗闻到差点没呕出昨夜吃的饭来,魏澜君也有些不满意,二哥,羊rou腥了些。rdquo; 说完,她又咬了一口,但也不至入不了口。rdquo; 平阳郡主嫌腥,是向来山珍海味,口叼,姜洗觉得腥,何姑和虞澜都微微变了脸色。 何姑在魏献身边低语了几句,魏献看了姜洗一眼,起身轻拍她的背,问她道:哪里不舒服?rdquo; 姜洗干呕了一阵,面色有点苍白,算了算时间,抬头看着魏献,殿下,我有孕了?rdquo; 魏献有点惊讶姜洗会知道这事,点了点头,低声道:何姑之言,像是有孕之态。rdquo; 姜洗皱眉,可我上个月,来过月事。rdquo; 何姑在旁劝道:这可说不准,也有妇人怀了孕见红的,还是要小心些。rdquo; 众人改了道,岑远安寻了一名医者来看,说姜洗确实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后,很快便改换了马车,因地处郊县,只能找到普通的马车,里面铺了层层的褥子,平阳郡主原本还嫌弃马车不够舒服,可骑过马后,竟然也不挑了,乖乖的同何姑虞澜挤在一架中。 半天的行程,到屯山,却是用了一天多,山脚是军营大寨,何姑寻了几个山下村镇的农妇,简单培训之后,便让她们上岗了,姜洗第一次感受到了母凭子贵rdquo;这四个字,衣食住行,具是安排妥当,虽说农妇有些粗了点,但平日陪着她谈天说话,却不像女侍那般拘束。 夜半,魏献从营地那边下了山,姜洗这边的院子,住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因守卫集中,怕生事端,女眷所居之地都很近,她在房内听到院门处虞澜同魏献说话的声音,说是魏堂已经好了些。 魏献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姜洗迷糊间,猜想他是去看魏堂了,但翻个身,他已经在床榻边,大手轻抚着她的肚子。 殿下。rdquo;姜洗半睡半醒,困倦难耐。 魏献低声应了声,也不管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便道:三日后,孤便派人送你去洋县,离此处三百里,到时候自会有人护着你。rdquo; 姜洗睁开眼,声音还带着睡到一半的哑,有点委屈,殿下,为什么要让我走?rdquo; 魏献笑了声,手指拂过她脸颊旁的发,此处吃穿用度皆是下等,你若生产,怎能受这样的苦?rdquo; 姜洗按住他的手,翻身坐起,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想要弄个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那虞氏呢?她留在此处?rdquo; 魏献点了下头,道:虞氏留于此处照顾魏堂。rdquo; 姜洗啪的打掉他的手,殿下,你有魏堂,何必还要我肚子里这个孩子。rdquo; 魏献蹙眉,低声道:这话无理。rdquo; 见她眼中冷淡,魏献软了语气,孤并不碰她,只是魏堂年幼,离不开虞氏,只能让她留下来。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