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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孙淼刚回国就去了之前就任的学校。 对她来说,一开始被救回来的时候可能还会害怕人群,也害怕自己的心理问题影响到孩子们,毕竟她当初带的那届是高三学生。 但是等过了一年多,丈夫还专门带她去专业的心理咨询医院做了鉴定,证明她现在的心里情况,孙淼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老师这份工作。 信心满满到了学校,刚见面还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同事,一听她说要回来上班,一个个脸色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孙淼心里一沉:怎么了,我之前请假是时间久了一点,但是我也没有接到通知说不能销假啊。rdquo; 她没敢往坏的地方想。 只是觉得是不是当初丈夫给她请假的时候匆匆忙忙态度不好,或者是理由没说好,导致现在领导对她有意见了。 同事手里还拿着孙淼从国外带回来的伴手礼,只觉得分外烫手。 淼淼,这个我也不好说,要不你直接去跟校长去谈吧hellip;hellip;rdquo;说着把伴手礼放桌上,急匆匆拿着教案就要出去:那个,我先去上课了,回头再聊吧。rdquo; 孙淼没有阻止,再怎么单纯,她也看的出来有点问题。 带着疑虑上了校长室,校长室里却不止校长一个人。 沙发上,几个很眼熟的人坐着,在她开门后都转过脸来。 勋然mama?刘莉mama?还有你们hellip;hellip;rdquo;孙淼心里有些微的微妙,这不是他们班里几个学习成绩比较差的学生家长嘛?他们现在应该都毕业了才对,当初她请假的时候都已经是高二暑假了。 怎么现在会在校长办公室里? 几个家长明显看到她也有些尴尬,神情明显不对劲。 孙淼勉强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致意,然后看向了校长。 校长年纪很大了,再过几年也快退休了,也许是因为这样,最近几年的行事作风都偏向温和。 在高中这样的体制里,制度太过温和,追求多样化教育轻松型教育,在让学生减负的同时也让升学率有所下降。孙淼不是觉得减负教育不好,但还是觉得,就算是给学生减负,也应该一点点来,至少先将学生自觉学习的习惯培养好,再减负。 不过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年轻教师,也不好对学校的管理方法提出太多意见。 只是现在看着校长时不时看看她,又时不时看看那些家长的眼神,孙淼心里陡然升起一阵不安。 校长,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们,我来销假,顺便想问问,这学期我的课程安排是您来,还是我直接去找教导主任?rdquo; 刚说完,校长游移的眼神就说明了问题。 咳咳,是这样啊小孙,学校方面呢是觉得你毕竟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还是担心你个人的心里情况和身体情况,我们呢是想建议你呢,再多休息几个月,要不然就到这个学期末再说?rdquo; 校长刚说完,对面沙发上的家长就突然开始疯狂咳嗽。 孙淼转头看了眼他们,又看了看满脸尴尬的校长。 勉强扯了扯嘴角,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失望:也好,那我先回去了。rdquo; 说完转身就走。 关上门的瞬间,几句刺耳的话传入她耳中。 唉我也不是说小人之心哦,校长,主要是现在都是独生子女,谁能承受小孩的老师是一个心里有问题的人哦。rdquo; 话也不是这么说,孙老师已经提交了心理检查了,她没有问题。rdquo; 这谁知道啊,那不是还有很多平时看着没有问题的人,一刺激就杀人的,这我们家长协会都不答应的哈,我们现在也就是来几个代表,要是学校执意要她入职的话,我们都是要抗议的!rdquo; 就是就是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孙淼背对着门,无奈的笑笑,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真的不知道她还没走远,还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这声音丝毫不带任何掩饰。 罢了!人家嫌弃她,她也没有必要硬是赖在这里,到时候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 孙淼想着,终于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深吸一口气掩盖住内心的不甘,缓缓离开。 回到家里,跟以往一样的,两个老人在忙着煮东西,秦时在客厅看球赛。 一切都很美好。 孙淼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委屈。 也许是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也许是到了自己亲近的人身边,人就是不可控制的软弱。 阿时hellip;hellip;rdquo;她拖沓着脚步,慢慢挪到沙发边,在男人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脸埋进去。 秦时从她一进门就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 自从国外回来后,孙淼有时候也会被问到一些敏感的问题,但是她总是会很乐观的直面,也几乎不会有太多的困扰。 再加上家里人一如既往的态度更是给了她很多信心。 他已经很有见到她这样没有自信和安全感的样子了。 怎么了?嗯?rdquo; 秦时一边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梳理好,一边低头问。 我估计要失业了hellip;hellip;rdquo;孙淼的声音嗡里嗡气的,有些鼻音。 秦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是在孙淼出事后不久发生的,只是因为他们出国了一年,所以现在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