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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涵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卯足了劲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手掌一张,一个小小的玉瓶子连着一根红绳,这是上个世界里,从夏芷柔身上取过来的灵泉载体,只是没想到这么过快,就用到了。

    拿着玉瓶子的手微微颤抖,林涵强撑着一口气,把玉瓶子放在嘴巴上,用嘴唇含着,酸软的手马上软倒,掉在被子上。

    林涵微微睁着眼睛,凝神,控制着玉瓶子里的灵泉从玉里面冒出来,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水龙头似的,从玉瓶子的内部里出水,顺着林涵咬着的嘴巴,流进嘴里,就在玉瓶子出水的时候,林涵的耳朵和鼻子缓缓流出了血来,林涵凝神控制玉瓶子出灵泉,对于这个身体来说,太勉强了。

    控制着虚弱的身体,林涵把进入嘴巴里的水一点点吞咽着,来不及咽下去的,就顺着嘴角流出去,把枕着的枕巾都打湿了。

    灵泉被喝下去,林涵只觉得一丝丝冰凉的气从食道进入自己的胃里,然后马上扩散到身体里,一点点修补这个满身是病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张床都快要被灵泉给打湿了,林涵蜡黄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些红晕,把嘴巴里的玉瓶子给吐出来,停掉灵泉的供给,感受着身体里凉气经过后,暖气也紧随其后。

    甚至变得暖洋洋的,但是半张床都打湿了,躺着也不舒服,林涵有了力气,慢吞吞地起身,把吐出来的玉瓶子上的红绳挂在脖子上,塞进衣领里放好。

    【宿主,还难受吗?】

    433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咳,好算不错。”

    林涵咳嗽了一声,穿上床边的的棉鞋,走到原主放衣服的小箱子,拿了两件衣服出来,在把一个木桶,没错是一个泡澡的木桶,这是原主“林涵”花钱让村子里的人做的,原主有钱,自然是懂得享受。

    灵泉入肚,林涵这身体也有了力气,不再那么的虚弱,身上那股许久未洗的味道,臭得林涵也是不想在床上躺下去,把到他腰部高度的木桶从角落里拖出来,揭掉上面盖着的布,拿了块布稍微擦拭了下木桶,林涵这身体就出了一身的虚汗。、

    “呼。”

    林涵用手擦擦头上出的冷汗,重新解下玉瓶子,丢尽木桶里,转身去把还开着一条缝的窗户关上,把床上湿透的被子床单全都换掉,从在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份已经套好的大红色的床单和被子枕头丢到床上,把换掉的放进空间里。

    换好床上的东西,林涵看木桶里他特地开大的灵泉水也快装满,就把门上的栓,拴上,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泡进了桶里,靠在边缘,享受着灵泉滋养身体,闭上眼睛,开始接受这个世界,原主的记忆。

    林知青,姓林名涵,是京市人,去年刚刚读完高中,本来是自己找到了工作,去纺织厂上班,下乡的另有其人,是继母带过来的女儿钱静,结果在继母孙琴的教唆下,本来要下乡的钱静去纺织厂上班,原主的名字被那渣爹报上去,来到了临水村。

    至于为什么叫王大仁渣爹,那是因为林涵随母姓,王大仁是入赘,和原主的母亲林雪结婚,林家祖上曾是前朝的贵族,皇朝覆灭后,也是有钱的地主阶级,自然那动乱中,被批·斗,收走了家中的财产,原主的祖父祖母年纪大,又没有吃过苦,就病死了,林雪带着原主和王大仁一起,过着辛苦的生活。

    但是,王大仁出身卑微,在现代就是个凤凰男,看林雪的父母走了,刚开始对林雪和原主还算不错,渐渐的,开始暴露本性,和林雪争吵,指桑骂槐,本来林雪性子就敏·感,又失去了父母,原以为是良人的王大仁也是个藏jian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才上初中的儿子,转头就跳湖自杀。

    王大仁在林雪自杀后的一个月后,就带着挺着三个多月大的肚子的孙琴回来,还有钱静。

    本来原主是想成年后,自己出来,彻底自立门户的,没想到转头就被渣爹报名下乡,来到了临水村。

    即使到了临水村,原主也想要回去,不愿意待在这里,正巧碰上了恢复高考,想靠着上大学,离开这里,梦想落空,死去的原主在知道自己死去的真相后,憋着一口气,用林家世代行善,存下来的功德和主神做了交易,才有了如今过来的林涵,替他报仇。

    要是林涵动作再慢一点,这个身体怕是又要在死一次。

    接受完记忆,林涵呼出一口胸中的郁气,拿着毛巾把身上积累了多日的污渍给擦拭掉,头上包的纱布也被揭掉,在内服和外泡灵泉这么奢侈的行为下,林涵额头上的伤口也小了不少,留下指甲盖大小的结痂。

    洗完澡,把衣服换上,脏掉的水被林涵虽说往牛棚口,原主种着的菜上一泼,水里剩下的灵气可不能浪费。

    从空间里拿出上个世界他偷偷放进去的糕点,肚子里都是水,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后,林涵把玉瓶子往脖子上一戴,又重新躺回被窝里,闭上眼睛,睡觉。

    这个身体需要休息,才能够完全吸收灵泉里的灵气,急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新世界开始,大家猜猜,原主想要报复的人可能有谁?

    第104章 被冒名顶替的大学生

    林涵这一觉,睡得香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433,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过来吗?”

    【有,有个女知青过来,给旁边棚里的牛喂了草,过来敲门,你没有醒,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