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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林溪溪后知后觉,她还不知道304号包厢在哪呢!

    只好转过头求助于唯一能够帮她的两个人,刚刚那个老板和女孩搀扶着正往楼下走。

    仔细一看她才发现男人脚有点问题,难怪刚刚被踩到时,那女孩大惊小怪,不过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气场倒无形中很是般配。

    林溪溪拽着裙子喊了他们一声:“抱歉,能告诉我304包厢往哪边走吗?你们酒店实在太大了……”

    女孩有些惊讶:“你要去304?可是304包厢刚刚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诶,我们刚刚处理完。”

    “嗯?怎么了?”林溪溪茫然地问。

    秦涯偏了偏头:“刚刚霍总听说了包厢里的导演在等一位小姐,就打发他们走了,用的方式……并不怎么恰当。”

    林溪溪嘴抿得平直,轻声问:“霍总,是霍叙吗?”

    还能有谁呢,不想让她接《谍影2》,现在连小网剧都不让她拍。

    真是步步紧逼,赶尽杀绝啊。

    林溪溪苦笑了一下,没再听他的回答。

    错过身往楼下快步离开了,高跟鞋剐蹭着大理石瓷砖,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身后的程今今娇嗔着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背:“你怎么胡说八道呀?明明是那导演不怀好意在先……”

    虽然他话没说错,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曲解了事实,被他这么一说,显得霍叙存心刁难人似的。

    秦涯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睚眦必报地冷笑道:“收点小霍总的桌椅赔偿费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程今今垂下眸默默在心里为那个小霍总默哀了三秒。

    拍卖会现场已经开始竞拍,喊价声一个比一个高。

    霍叙冷淡避开几个名媛小姐的晚餐邀请,走向了清净点的阳台,摸出一根烟。

    隔着一席薄纱窗帘,另一头的女人身材曲线一览无遗,他把烟头摁灭,掀开帘子问:“你在这做什么?”

    林溪溪蹲下身抬头看他,他背后是皓月当空,使得清隽的脸在夜色下十分温柔,差点给了她不该有的错觉。

    她本来是想在这静一会儿的,毕竟王露好不容易接到的剧本,最后却被霍叙轻而易举就弄得乱七八糟,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以前的她。”

    她感到愧疚,又很难过。

    见她不说话,只蹲在地上。清透旖丽的脸让他散了散酒气,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哪,可能是神韵?

    霍叙想了几秒,也半蹲了下来,垂着眼看她:“你是、是生理期吗,需要帮忙吗?”

    林溪溪摇摇头,站起来咬咬牙,有些豁出去的意思:“霍叙,你干脆打我一顿吧,然后前仇旧怨一笔勾销行不行?”

    她需要拍戏,需要钱,不能一直这么消耗下去了。

    “打你一顿?林小姐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霍叙站起身来,手插进西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话语里有些讥讽。

    一笔勾销,她就这么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

    林溪溪缩了缩鼻子,有些气愤:“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对,我以前是伤害过你感情,可是人是会变的啊!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一个劲地阻挠我事业,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霍叙皱着眉头,像是还没从她的话里回过味来:“你说清楚点,为什么生气?”

    “今晚吕导的饭局是你搞胡吧?”林溪溪攥紧了裙边。

    听她这意思,就没想过自己来这饭局会被怎么冷嘲热讽?

    他都要被气笑了:“你以为他们是诚心诚意请你过来谈合同?你犯什么傻?”

    林溪溪听不得他高高在上的语气,怒气冲冲怼回去:“我是傻,我当然知道他们会给我下绊子,但我为什么还要过来,霍总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霍叙蹙着眉,耐心几乎到了极限。

    说实话,《谍影重重》那部戏并非故意为难林溪溪,不过是因为霍氏投了资金,自然要捧刚和霍氏签约的艺人——凌希。

    他是商人,万事利益为重,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曾想被林溪溪误会了,霍叙当时还想着,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没多大关系。

    “林溪溪,我——”他想解释一下,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

    “哥哥!”霍之语拎着包向他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笑着说,“就知道每次晚会你都会偷溜到阳台,留下何大哥孤军奋战!”

    林溪溪看着两个人的亲密有些刺眼,这应该就是上次给他发信息的女孩吧,长得挺可爱,还比她年轻呢。

    她狼狈地擦了把脸:“抱歉,我先走了。”

    “林——”霍叙手伸过去,只摸到她转身时扬起的发丝。

    不过就算拦住她,又能说什么呢?

    霍之语促狭着眼:“啧啧,是她吧?那张很特别的学生证件照!古人诚不欺我,漂亮的女人会勾人啊~”

    霍叙挣开她的手,没接这腔。

    霍之语眼珠子一溜,就脑补了刚刚的“直男交流把女孩气跑”戏码,她双手抱胸倚着栏杆道:“哥,女孩子不能用常规办法交流,你得撩、得让、得哄!知道吗?”

    “什么意思?”霍叙对异□□往的知识向来缺乏,也可能因为经验少吧。

    霍之语听他这话心下了然,果然猜得没错。自家亲哥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又爱闷着话,容易钻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