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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天盖地的酒味告诉着林溪溪这个男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在新婚夜偷偷以公事借口溜出宫去的。

    可她依旧没什么动作,也没推开他。

    陆昼行一低头,把她的唇封住。灼热的鼻息交错,红烛之下的气氛旖旎又缠绵。

    他喝的什么酒?怎么有股甜味,林溪溪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被他咬了一口。

    她忍不住呜咽一声,锤在他胸口,脚不老实地踢着他腰,就单纯不想让他得逞。

    陆昼行睁开眼看她,密密匝匝的吻变得轻柔,迷蒙的眼里染上一片欲色,没了平日里那股傲慢正经的劲儿,反倒有点像个贪婪亲吻的男子。

    他轻喘着气,像是觉得新奇,辗转摩挲着她的唇瓣。亲了几口又往下移,手指笨拙地解她亵衣。

    林溪溪小腹一阵暖流流过,顿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踢开他蜷缩在被窝里。

    “怎么了?”他终于是清醒了点,声音带着□□独有的沙哑和低沉。

    见她不说话,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脖,香香软软的,他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林溪溪痛得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哭丧着脸:“我月事来了,腹疼得厉害!”

    陆昼行显然对这种事生疏得很,直起身问:“那我该如何做?”

    “我要泡脚。”林溪溪攥着衾被,一字一句道,“你、跪、在、搓、衣、板、上、给、我、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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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破晓时分,长乐宫的宫人陆陆续续起了身开始干活,有些人昨夜里的喜酒还没醒,迷迷蒙蒙擦着眼睛里的秽物。

    待几个宫娥领着公服、鞋袜走到寝宫的屏风外候着更衣时,她们惊奇地发现这个看似豪放不羁的太子妃娘娘居然醒得还挺早。

    更让人惊讶的是,一夜未归的太子居然跪在搓衣板上给太子妃泡脚!从古至今,只听过男儿跪天地君亲师,从未听过跪自己发妻的。

    何况太子这金贵的身躯,哪有向新婚妻子跪拜的道理,这简直让人惊悚万分!几个宫娥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上报给长秋宫那位皇后娘娘。

    林溪溪觉得她可真是太造孽,来个大姨妈也太难了!为什么系统不能把这玩意给弄没了?

    这副身子柔柔弱弱的,之前就吃过不少治脑子的汤药,如今来个月事更是诸多不便,腹中翻天覆地,疼得她死去活来。

    她刚沐浴完,正侧躺在榻上,一双脚放进那装满热水的铜盆里。地上跪着的男人一身未换洗的红袍,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清冷的轮廓给人一种矜贵淡漠之感。

    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脚踝。跪得也端端正正,林溪溪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把他吓着了。

    方才她疼得快要落泪,话也不经过脑子,一骨碌全往外蹦:“陆昼行你个杀千刀的,大婚之夜去喝花酒,你抛妻弃子,你枉为大丈夫!”

    陆昼行默默听完这一堆不入流的市井之语,一言不发给她打热水沐浴,抱着她来来回回折腾,最后还顺着她心意跪直了伺候她洗脚。

    若风中途来瞧过一次,看见那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殿下何时为人做过这些事情啊,他平日连系腰带、拆发髻都是旁人动的手。

    外头宫人陆陆续续都进殿里来了,就等着房内一声传唤呢,毕竟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入长秋宫请安了。

    陆昼行做完这些之后也去沐浴了一番,却没有梳洗的意思,反倒是穿着寝衣重新回了床帐之中,把床幔放下。

    他近乎一个晚上没阖眼,又饮了不少酒,和林溪溪这病人模样也是相差无几。搂过怀中的新婚小娘子,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林溪溪在他一踏上.床时就已经醒了,过了大半个时辰发现这人还没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想到他在大白日里也和她这么亲近,像是喝了个假酒。

    难道是说昨夜真做了些于她有愧的事?林溪溪狐疑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脖颈,白白净净的,没点痕迹。

    她知道陆昼行远没有旁人看来的这么无害稚嫩,闻氏身后的闻家老将军闻胥,是功名赫赫的三朝元老,其子闻元棠又是当朝太尉。

    陆氏王朝一大半兵权军队在闻家手上,这也是为何皇后自陆昼行后就一直无所出却没人敢提“废黜”二字。即使是当今圣上再忌惮天命之说,也不会轻言另立储君。

    这样显赫的家世,太子在几位皇子中却显得平庸又低调。谁能知道他看似简单,实则养了不少暗卫在宫里,朝堂上的私交更是深不可测。

    这种人最可怕,出其不意就能咬断敌人的脖子。陆昼行为这帝位费尽了心思,为了能继位,他已然丰满了羽翼。

    但天命终究是不可违,强行逆改只会是以卵击石般的惨败,他越执着,也越预示着林溪溪要做的事只会更难。

    她往枕头下继续碰过去,是冰冷刺骨的寒铁。陆昼行为人警戒得很,就连床上也放着刀剑,又怎么可能会听命于她。

    他身上有刚用花瓣沐浴过的香味,又带着点男子独有的清冽气息。林溪溪倒是闻得欢喜了,往他胸口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