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页
“可以。”虽说是对方讨打,但青莲门缺个凶名赫赫的成员,夜墨染恰好合适。 夜墨染在青莲门内住下来后,上门挑衅的果然就少了……医者这个身份在江湖上,若没有后台庇护,必定会被欺负。有些自称豪杰的人,一边到处逞能,受伤时却又求上了看不起的人,当真是人心复杂。 一年后,青莲门算是稳定下来,张逍遥貌似便生出要离开的心,被淮之恒敏锐地察觉到了。 张逍遥要走?这可不行。 是夜,淮之恒来到张逍遥房内,打断了正在练功的对方。 “逍遥兄,可是我打扰到你了?”淮之恒歉意地说。 “不曾。我可不像某人,因为练功被打扰便要将一群人赶尽杀绝。”张逍遥从床上下来,此刻着一身象牙白单衣,袒露胸前一片肌肤。 淮之恒眸色深沉一分,自然地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听闻逍遥兄有出门远游的意向?” “听闻?我看这不是听闻,而是你推测出来的吧?”张逍遥暗笑一声,在淮之恒喝之前,将他的杯子抢了过来,一口饮尽,“谁让你本就是个聪明人?与我一样。” “那逍遥兄知不知道,不要乱喝我的东西?万一我在其中下了药,你可防不住。毕竟逍遥兄也是rou体凡胎,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淮之恒将张逍遥手中茶杯拿在手里,屈指一弹,那小茶杯便直直地落在了桌上。 张逍遥似笑非笑地揪过淮之恒的衣领,眸光深邃,涌动着一股guntang的暗流,如火山下流淌的岩浆。 “你……想要害本少爷么,夏大夫?” “什么叫害,什么叫不害?若是出于一片真心,那么我要是做出什么事儿,可算是害了逍遥兄么?嗯——?” 淮之恒正面迎上了张逍遥的眼神,四目相对。两人的言语在一个边界试探,但都未曾越过那个边界。 就在淮之恒手抚上张逍遥面庞时,对方的唇却猛地贴近了过来,将他死死地吻住。 唇齿相依之间,两人从最初的啃对方的嘴唇,到后来的唇舌交缠,无师自通的速度堪比练武天赋。 “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屠夫,可是在茶水中下了什么烈性春♂药?为何我现在只觉欲♂火焚心,只想将你压在身下?”张逍遥喘着粗气,暧昧的声线在淮之恒耳旁响起。 淮之恒温和道:“从来都只有人称我为神医,只有逍遥兄一人称我为屠夫。可在下不明白,究竟是在下屠了何物何人,让逍遥兄对我这般评价?” “何物何人?你可真能装蒜啊,夏青璃。”张逍遥狂傲一笑,一转身便将淮之恒推到了床铺之上,“说你是天下第一屠夫都不为过!你屠了本少爷,还屠了本少爷的心,以一种下作的手段,可不是屠夫吗?” “可事实上,在下未曾在茶水里下任何东西。毕竟我怎么舍得对逍遥兄图谋不轨呢?是么?” 张逍遥欺身而上,跨坐在淮之恒腰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这臭大夫还多说作甚。” 他内力一震,淮之恒身上的衣物便被齐齐震碎,露出解释的胸膛。 “你平日里穿得可都是天蚕丝的衣物,那种衣物可不会这般轻易被内力震碎。这会儿我不过试探一下你,显露出要离开的心思,你便过来了?还说你不懂你的心?我张逍遥最是讨厌像你这样装模作样的。” 淮之恒挑眉,将发带解下扔到一边:“这么说,究竟是我着了你的道,还是你找了我的道?” “这,谁晓得呢?” 张逍遥冷笑一声,将身上的单袍解下:“你便好好享受今晚吧,夏大夫。我张逍遥,可不会屈居他人之下。” 这样么?不屈居他人之下?当真有趣。 淮之恒平静地勾起唇角:“那我自然是遂了逍遥兄的心意。” …… 次日,张逍遥用内力将身上的酸痛化解掉,将地上扔着的单袍穿了起来。 这会儿他什么其他心思都没了,只想将床上这个狡猾的大夫胖揍一顿。 淮之恒这会儿不着寸缕,他的衣物全被张逍遥的内劲震没了,这会儿便靠坐在床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张逍遥暗骂一声:TMD是不是还要递上一根事后烟? 淮之恒轻声道:“逍遥兄,昨晚我这般辛苦,这会儿天一亮,你便径自穿好衣物,不愿意再温存片刻?” 这语气怎么倒像是他成了负心汉?明明他才是被……啧! 张逍遥为淮之恒的厚颜无耻暗自咋舌,他想起了那个月夜如仙如魔般的身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你我身形相似,穿我的衣服出去吧!”张逍遥走到衣柜前,没好气地将自己的衣服扔了过去。 张逍遥的衣物颜色一向高调张扬,扔给淮之恒的这套更是浓烈的正红色绣金流云暗纹锦袍。这套衣服张逍遥自己都不常穿,他只是恶趣味地想见到淮之恒不愿意的样子。 可是淮之恒不仅接了下来,还很大方地穿上了。 “我很喜欢,上头……貌似还有逍遥兄的气息在。只是逍遥兄可有其他色泽的发带?我这根青色的貌似不符合。” 张逍遥无语地扔了一条金色的发带过去。 淮之恒平日里都着冷色调,如今猛地换了另外一种风格,倒真是新奇万分。他温润的资质也覆上一层与张逍遥类似的骄傲洒脱,身上仿若披了一层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