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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到了周末,眼看明天就是徐蕙兰回来的日子,邢余一大早出了趟门,回来时手里多了条裙子。 小双,rdquo;他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托人从外面带的新裙子hellip;hellip;你看看喜不喜欢?rdquo; 云鸾没理他。 他再说:小双,上次是我鬼迷心窍,我跟你道歉,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了。rdquo; 云鸾还是没理他。 她戴着耳机,似乎全身心都投入在听单词上面。 邢余只好走过去,把裙子放到她身边,转而去厨房榨果汁。 果汁榨好,他盯着那鲜红的汁水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个单片装的小药板。 他捏着那小药板,正待把里面的药片掰出来,放到给云鸾准备的那杯西瓜汁里,就听云鸾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 你想干什么,下药?rdquo; 邢余手一抖,杯子被碰倒,西瓜汁哗啦淌了一地。 鲜红的颜色衬着比客厅要更加显得深色的地板,瞧着特别像血。 像上次被背背咬出来的血。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rdquo;云鸾毫无感情地叹息一声,我看你是真的想死啊?rdquo; 用不着她拍手吹口哨,听到动静的背背早已冲进厨房,身体伏低,盯着邢余的眼睛凶光毕露,大有只要云鸾招呼一声,它立马就能扑上去咬碎邢余的喉咙。 被这么盯着,邢余冷汗都下来了。 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头活生生的狼盯着,只要他稍微动上那么一动,那狼就能瞬间扑上来咬死他。 好不容易把目光从背背身上强行转回到云鸾身上,邢余这才骇然发觉,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把菜刀,正朝他比划着,似乎在研究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有冷汗从鬓角溢出,顺着脸廓慢慢滑落,带起潮湿的痒意。邢余没敢去抹,只死死看着那把刀,好言好语地哀求,试图让云鸾把刀放下。 小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就把药扔了,你把刀放下好不好?会伤到你的。rdquo; 小双,我是你爸爸啊,我们是一家人,你,你不能拿刀对着爸爸啊?rdquo; 小双hellip;hellip;rdquo; 云鸾充耳不闻。 她甚至把刀比在男人刚拆了线的伤口上方,说:邢余,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不然你怎么能看上我?我可是你继女啊。rdquo; 她看着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仿佛她手里的菜刀只是玩具,她拿着那个玩具想让继父陪她玩,纯真又无辜。 邢余冷汗流得更快了。 被背背咬过的那条手臂开始不正常地发抖,乃至痉挛,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邢余眼睁睁地看着伤口离刀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马上就要彻底贴着了,他发出一声凄惨又奇怪的嚎叫,紧接着整个人瘫倒在地。 他脸贴着地板,流下来的冷汗令地板打湿了一大片。他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时不时发出古怪的痛苦的声音,宛如一条在岸上濒死的鱼。 云鸾垂眼看了看他,说了句没劲,就把菜刀扔回原位,踩着他的手走了。 邢余过了很久才坐起来。 第二天,云鸾起床的时候,听到客厅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她换好衣服过去一看,徐蕙兰带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小双早饭想吃什么?rdquo;徐蕙兰一见到她,就下意识露出个带着讨好之意的笑,我从老家带了新腌的咸菜,我给你摊煎饼,你就着咸菜吃好不好?rdquo; 云鸾无所谓地点了下头,去卫生间洗漱。 徐蕙兰也洗了手,开始摊煎饼。 过了会儿,云鸾进到餐厅,已经先她在餐桌前坐好的邢余顿时不自觉浑身一抖,脑袋也迅速压低,不敢看她。 正端着煎饼过来的徐蕙兰见到这一幕,动作微微一顿。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把盛着煎饼的盘子搁好,咸菜也从罐子里舀出来放小碟子里,提前就煮好盛出来的稀饭这时也放凉了,刚好能入口。 一家三口谁都没说话,安静且沉默地吃着。 吃完饭,云鸾拎起书包,拿起牵引绳,准备喊背背过来,就听徐蕙兰说:别带背背了吧。我在家,我给你看着。rdquo; 云鸾头也不回地说不行。 徐蕙兰问为什么。 我怕我半天没陪着背背,它就悄无声息地死了。rdquo;少女声音听起来满含着忧虑,还带着一抹稚童特有的天真的残忍,背背要是死了,我会杀人的。rdquo; 徐蕙兰心中重重一跳。 等云鸾牵着背背走了,大门关上,徐蕙兰也不知怎么想的,转头看向邢余。 就见邢余对着大门看了很久,目光垂涎又畏惧。 徐蕙兰的面容有些扭曲了。 hellip;hellip; 到了小姨店里,云鸾刚把背背的牵引绳挂好,就听有人喊她:双姐早上好!rdquo; 她扭头一看,是那天堵她告白的那个小黄毛。 显然他们已经摸清她每天早上都会先过来一趟,才提前在这里等着。 见她望过来,小黄毛身后的跟班们齐齐眼睛一亮,也跟着喊:双姐早上好!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