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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浓情蜜意无论几次,都是袁梅拒绝不了的,她轻轻地拍了拍王立强的背,眼前这个男人,与她相伴了二十多年,有时候,她还是会觉得这个男人只是略带孩子气的大小孩,就像现在。 她声音轻柔:辛苦了老公,真是小孩子呀,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给你下个面条好不好?rdquo; 她听到王立强在她肩头应声道:好。rdquo; 然后松开了她。 袁梅转过身,走向厨房,她拿出了她这几天空闲时给王立强亲手擀的手擀面,还有一坛她自己腌制的咸菜,又剁了点rou丝,她准备做一个简单的咸菜rou丝面。 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转身进入厨房的时候,王立强就坐在客厅里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咕噜咕噜全部喝完,接着就站起了身,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脑海里交织着自己在拘留所里的画面,垂着头,一言不发。 当袁梅做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咸菜rou丝面后,她刚把面条端餐桌上,转身往厨房里拿忘拿的筷子时,猛地被拉住。 脸颊通红的王立强就一巴掌打了过来,袁梅被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厨房门上,发出了撞击声。 臭婆娘,现在装什么好老婆!我被关进去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开心啊?!rdquo;王立强向前走了两步,他比袁梅高一个头,人又壮,靠近袁梅的时候,像一座山压了过去,看你老公受苦你就特别满意是不是?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要把我送进去,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表子么?!rdquo; 如同火山喷发,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明明这样的事情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可是每一次发生的时候,袁梅还是会忍不住心口发疼,她被捏住了下巴:说话啊?!你不是挺能的嘛?怎么又不说话了?rdquo; 餐桌上的咸菜rou丝面还冒着热气,厨房里却已然剑拔弩张。 立强,住手吧hellip;hellip;rdquo;袁梅的声音弱弱的,一如她从前微弱的反抗一样,就像她这个人,柔弱可欺。 你叫老子住手?你知不知道老子这些年为了养你们受了多少苦?!还把老子关进去,你怎么不自己关进去?rdquo;王立强说着就对着袁梅又是狠狠两巴掌,老子的婆娘想打就打,出出气怎么了!rdquo; 袁梅嘴里弥漫着铁锈味,曾经习惯的味道,这会儿却有些习惯不了,她脑海里想到这些天里女儿对她说的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连你自己都不想救自己一回儿的话,谁都救不了你。rdquo; 男人有时候就是贱骨头,你越是忍耐,他只会变本加厉,并不会因此怜惜你,清醒后说的话都是放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dquo; 你被他打了这么久,打一次回去怎么了?rdquo; 你一直觉得你离不了他,他有很多人可以选择,说句极端点的,你把他打残了,除了你还有谁要他?!rdquo; 你体检结果这几天也出来了,被他打身体有变好么?没有!反而都是旧伤,你老了以后他会照顾你么?老伴老伴,老来伴,他能伴在你身边么?rdquo; 现在时间太短,真正有用的招式都需要一些力量和训练,但是有一招,是绝对有用的,蛇捏七寸,踢人裤裆,越狠越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你!rdquo; 想到这里,袁梅又听到了王立强喘着粗气的声音:你是不是希望我去死啊?我不会死的,要是也是你这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婆娘死!rdquo; 眼见王立强又要打过来,袁梅偏头狠狠地咬住了王立强的手腕,用力地,咬紧牙关地,绝不松口地咬着。 啊!娘希匹的!艹!rdquo;王立强发出了一声惨叫,属狗的么?别咬我!rdquo; 然后王立强就用力地甩着手臂想把袁梅甩出去,另一只手又死死地揪住袁梅的头皮。 袁梅感觉自己的头发可能都要大把要被扯下来了,她咬得涨红了脸,然后在王立强试图用力把她甩出去的时候,袁梅抬脚,对着王立强的裆部,就是狠狠地一脚! 然后在王立强疼得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倒下去的时候,袁梅松了口,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着倒在地上仍然骂骂咧咧的王立强,冲到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 蹲了下来,袁梅举着菜刀对着王立强道:想让我被关进去可以呀,我把你那二两rou给剁了怎么样?你就可以把我送进去了,是不是就解气了?rdquo; 袁梅举着菜刀正对裆。部的模样,让王立强酒又醒了一些,他觉得袁梅说得不是假话,他忍着下。身的剧痛,皱着脸,对着袁梅哀求道:别冲动hellip;hellip;老婆,我错了hellip;hellip;我真的错了hellip;hellip;我再也不会打你了hellip;hellip;rdquo; 袁梅看着王立强吓得眼泪鼻涕都快出来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解气释然可笑和可悲,就王立强这副模样,她居然怕了这么多年。 爱是真的爱,恨也是真的恨,可怜也是真的可怜,他和她都一样。 与此同时,苏湄幺踏门而入,她看着餐桌上的丝毫未动的咸菜rou丝面,直接绕过了躺在地上的王立强,进厨房拿了筷子,对着袁梅语气平淡:妈,我刚好饿了,我就把它吃了哈。rdquo; 听着苏湄幺呲溜面条的声音,还是很痛的王立强气得有点想晕过去,一偏头看到的又是那把对着他二两rou磨刀霍霍的菜刀,如果拿刀的手一抖,刀掉下来,他二两rou就危险了,当事人就一个想法:后悔,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