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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ritik der reen vernunft》,翻译成,纯粹理性批判。

    哲学,是门高深的学问。

    占子然不想翻了。

    然后就是些放在桌面上的工具书,页面翻开在116页,上面画有些小零件,精巧精密,复杂的很。

    莫叙到底是学什么的?

    他记得当初打听到的消息是商学,可后来听说他转系,可是不知道是什么系。

    看到这些陌生的字眼,本来就有些醉意的他只觉得脑壳更晕。

    胡乱的想着,占子然摇摇晃晃往外走去。

    莫叙已经不在厅子里,赵止御看到占子然回来,道:“占少爷,您今晚在客房歇息,您跟我来。”

    占子然没办法,只能点头跟着他往客房去。

    半道上,占子然突然说:“说起来,我直觉得你面熟,你是不是姓赵……?”

    赵止御脸委屈:“您才想起来?”

    占子然干笑:“其实我早想起来,这不是怕尴尬,不敢认。”

    是啊,尴尬。

    赵止御嘴角抽搐,没说出话来。

    占子然少时,会去莫叙住的地方玩,当时莫叙住的地方不算太小,有个老管家。

    老管家带着孙子,是比他们小些的孩童,当时小孩长得眉清目秀,像是粉团捏的,这个孙子就是赵止御。

    小时候的赵止御萌蠢的可爱,特别惹人喜欢,老管家家直十分节俭,所以每当占子然来的时候,总会带些好玩的好吃的给赵止御。

    赵止御那时候十分喜欢占子然,天天“哥哥”前“哥哥”后。

    占子然多了个小跟班,满足了少年想做大哥的叛逆思想。

    赵止御的爷爷在莫叙家当差,莫叙在学校里都被人欺负,赵止御在学校也不好过。

    占子然正气凛然,朋友也多,呼朋唤友帮赵止御打跑学校里的小霸王,站在赵止御前,占子然撩刘海说:“哥哥罩着你。”

    ……

    占子然看着脸上表情开始不自在的赵止御说:“然后你看隔壁小姑娘说要嫁给我,你也抢着说,我长大也要嫁给你。”

    赵止御想捂住自己的脸。

    年少无知。

    赵止御尴尬艰难道:“小时候不懂事,占少爷把这件事忘了吧。”

    占子然笑道:“当时你情深意切,我怎么忘得了?”

    他又说:“况且后来你天天缠着我,时不时还表达爱慕之情,我当时还在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回应。”

    赵止御眼前黑,咬牙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结巴道:“劳烦占少爷立刻忘了这件事,止御感激不尽。”

    “上次见你就有些认出来,只是你变化太大,没想到都这么高了,”占子然比划着,赵止御和他差不多高。

    占子然就是嘴闲的,即使不是处在什么好的境地,还是忍不住想占点便宜。

    赵止御还要说些什么,突然神色变了下,目光跨过占子然,生生住了想说“别说了,少爷会当场把我撕碎”的嘴。

    气氛变了。

    只是占子然不仅脸皮厚,有些时候反应也不够灵敏,他什么都没察觉,没脸没皮道:“怎么能忘,我还等着呢,等你嫁给我。”

    赵止御:“……”

    赵止御半天憋出个:“占少爷,我们不合适。”

    占子然歪头,挠了挠自己的侧颈,留下了粉色的挠痕。

    “怎么不合适,我觉得挺合适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长得配不上我?不啊,情人眼里出西施。”

    “……”

    “还是你觉得你学历不好?也不是啊,我听说你大学也是挺好的。”

    赵止御:“……”

    赵止御的眼睛像是抽了筋。

    占子然开始还说:“赵止御,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你们少爷是不是整天带你去夜总会。”

    再然后发现事情不对。

    很糟。

    占子然僵硬的转过头,先是看到宽松的白衬衫,有两颗扣子没有扣上,再是结实的胸膛,然后顺着肌rou直往上,脖颈的线条崩得很僵硬。

    再然后,是紧绷的下颚线,紧紧抿着的嘴唇,和双难辨情绪的黑眸。

    要说当初占子然能把莫叙看成女生,那是有原因的。

    莫叙小的时候,眼眸细细的,虽然是双眼皮,但是看起来像是片宽柳叶。

    他唇又薄,斯斯,还瘦,黑发过耳,有时候太长懒得剪,还会有根蓝色的绸子绑起来。

    如果不仔细看他的穿衣打扮,十分有可能认成女生。

    而现在的莫叙,双柳叶眼倒是没那么细,可眼尾上挑,显得有几分凌厉,加之他紧紧抿在起的唇,让人那么想后退。

    是的,然后占子然就因为犯怵,后退了步。

    占子然这步,让莫叙心徒然升起团难以平复的怒气。

    赵止御几乎是用他平日里最快的业务水平来撇清自己:“占少爷,我们都已经是可以成婚的年纪,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些。”

    说完这话,赵止御又噼里啪啦说了堆————

    “您的换洗衣服在衣架上,浴室在走廊的尽头,晚上有事可以拉床头的铃,如果渴了桌上还有茶水,我房间在楼的走廊后头,有什么急事可以来找我,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晚安占少爷,少爷晚安。”

    说完这些,赵止御像是脚底抹了油,溜得比浴室里掉在地上的肥皂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