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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摇摇头:“可以找人过继一个,莫家不是那么多少爷。”

    管家都想到这茬了,占子然差点笑出声,不过他没接话,他应该是不会要孩子的。

    占子然让齐乐拿出一个小木盒,他递给了老管家,“赵叔,这里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虽然和你照顾我们家多年的功劳没有办法相比,你先收下,以后我会多去看你。”

    老管摇着头,明显不想就这么走。

    他突然想到什么,问,“莫家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占子然无奈笑了笑,摇头,关系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说,也就不开口解释了。

    老管家也是知道一些情况,不住的皱眉。

    占子然道:“不用担心,顺其自然。”

    老管家这边还是不断的想留下来,说是想看占子然过得好之后再走,不要什么安家费。

    “问在这里这么些年,吃喝就在东家,存了钱,儿女也都结婚,需要用钱,你留下来还了老爷留下来的外债吧。”

    占子然坚持要他收下来,“问这边马上就会有入账,不用担心,而且债务那么多,也不顶用,你就收下来,到时候等我有什么好消息,问在亲自请你回来吃饭。”

    拉扯了来回几个小时,老管家被占子然硬推硬塞,终于是收了下来,占子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几人吃了最后一餐,占子然给雇佣的佣人结了薪资,而后,老管家被占子然借了莫叙的车送他回到城郊的老家去。

    老管家下车的时候抹着泪,喃喃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何时,占子然笑着说:“请你喝喜酒的时候。”

    回到占家时,已经是八点多,占家只剩下占子然和齐乐两人,一年里,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陆陆续续都卖得差不多,零零散散还有些不值钱的东西,显得格外的凄凉。

    占子然靠在院子里的亭子中,望着开始化雪的庭院出神。

    齐乐收拾好东西在边上等着占子然,

    “少爷,真要要卖吗?”

    占子然点点头,“过几天应该就能找到买家,卖掉差不多能填上几个大口子,接下来的小债靠三家商铺就能还清。”

    是的,占家这套院子,占子然准备卖掉,这里虽然有很多回忆,或酸或甜,可是这里也承载着很多难堪。

    卖掉或许能重新开始,占子然这样想着。

    接下来的两天,占子然一面找房子,一面找卖家,很快,两天后就找到了一个买家。

    买家是从杭城过来的商人,打算在海城长期住下来,正在买院子,他不习惯洋楼,就喜欢这种几进几出的院子。

    当天看完房子就付了订金,本来还要多讨价还价一会,结果知道占子然与莫叙关系好之后,就立刻付了现金。

    后来占子然才知道,他是过来要和莫叙合作的商人之一。

    签完合同,占子然看中了一套二层小洋楼,小洋楼正在出租,出租金额合理,占子然看了两回就想要租下来。

    这天,拿了钱,他就直接到付了几个月房租,签了一年的合同。

    齐乐:“咱们什么时候搬出来?”

    占子然低头想了想:“就这两天吧。”

    晚上忙完,占子然回到了莫家别馆,莫叙不在家。

    吃完饭,听齐乐讲了外面的消息,上次那个米仓被烧毁,里面有六成海城的大米。

    短时间内大米虽然不至于短缺,可是再过一段时间,如果不着临城进大米,海城的米粮酒会十分紧张了。

    占子然皱眉,是上次莫叙放火烧的那家:“怎么会那么集中?”

    齐乐:“对啊,六成的话,除了散户,肯定搬空几个大米行。”

    “难道……”占子然猜到了,“蓄意囤粮。”

    那晚莫老爷那么气急败坏来找莫叙,应该就是因为莫叙乖张行事导致他囤货涨价的计划告吹,才气势汹汹大晚上找上门。

    这里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莫叙究竟是知道这个计划刻意捣乱,还是误打误撞。

    占子然想去问莫叙,但是莫叙又不在家,想想和自己无关,只好憋着。

    晚饭时,占子然下去餐厅用餐的时候,莫叙还没回来,可是餐厅内却坐着另外一人。

    莫励。

    “你好,你就是占子然咯?”莫励还没满十八,看起来很嫩,穿着一套浅色的西装校服,嘴角边还干干净净没有胡须,显得很有精气神。

    占子然拘谨点头:“你好。”

    莫励对莫家别馆似乎还不是很熟,东摸摸西摸摸。

    占子然道:“是开学了吗?”

    算一算时间,应该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呀。

    他记得莫励和当初自己就读的大学是一个大学。

    莫励侧头过来,压低声音:“我叫你占哥吧,我和爸妈吵架,现在想到叙哥这里躲几天,你帮我向叙哥说些好话呗。”

    占子然差点笑出声,这不是他曾经做过的事儿,离家出走。

    年少轻狂,谁都有,占子然突然有些羡慕,他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正是大好年华。

    “这里是莫家别馆,你是莫家少爷,为什么还要来拜托我?”占子然不解。

    莫励啧啧了两声,露出暧昧的表情,“我哥肯定嫌弃我,我听说他现在最听你的,你帮我说句好话,你俩的事儿我就不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