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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临溪现在的处境一定很为难吧,被家长管束着,比不上他来去自由,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好告诉他。 想到此,傅以恒顿时柔和下来,叹气:“没有,别管我了你快去吃饭吧,做什么也别饿着自己。” 越这么说单临溪越愧疚,现在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为了弥补傅以恒,他赶紧道:“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傅以恒目光亮了许多,“你不怕你爸爸了吗?” 想到单承简不在家,没人在他面前管着他,单临溪愉快的道:“我爸要明天才回来,今天他管不着我。” 傅以恒听他欢快的口气,虽然这个回答不是他想听的那个,但已经很不错了,难得吃上一顿饭,再计较就显得太矫情。 两人约好时间,下了班单临溪没回家,直接去了约定地点。 半路上,单承简打来电话,单临溪看了一眼,很痛快的关了机。不用接单临溪都知道他想说什么,要是知道他去和傅以恒吃饭,肯定又要教训起来。 难得好好聚一次,单临溪不想提前扫兴。 单承简看着挂断的电话,果断又打了过去,听到关机的回答,气得直咬牙。 小东西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挂他电话,不知道傅以恒又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连自己爹都不搭理了! 他就不该出这趟差,想想都知道,他走了以后,儿子便没依没靠。他才二十二岁,哪里懂得分辨人间善恶,根本看不透傅以恒这厮阴险本质,瞧瞧这才一天的功夫,已经被离间得爹都不认了! 单承简痛心疾首,哪里还坐得住,赶紧改了机票,提前一天回来。 单临溪到的时候,傅以恒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 男人正专心致志的翻着菜单,定的也是最好的位置,华丽的身影自成一道风景线,吸引着周遭的视线。 见傅以恒看过来,单临溪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心虚,面对面看着傅以恒,他的压力更大了,也愈发的没有勇气。 在傅以恒的注视下,单临溪坐了下来,感受着周遭惊讶的视线,咳嗽了一声,“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以恒奇怪的看着他:“干嘛要说对不起?” 单临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心虚,立马直起腰板,“来晚了道歉不是很正常吗?对了,你要吃什么?” 傅以恒没有在意他过于生硬的转折,道:“还没想好,你想吃什么?” 单临溪翻看着菜单,在车上那会还挺饿的,这会却不太想吃。看到有龙虾便道:“我想吃龙虾。”说完想起来医生嘱咐他初期少吃海鲜,尤其是螃蟹,不知道龙虾是不是也不行,立马又道:“这个不行我还是吃点面条吧。” 傅以恒奇怪:“为什么不行?” 单临溪一顿,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继续翻菜单掩饰着:“就是突然不想吃了,面条看起来好像更好吃。” …… 傅以恒微微蹙眉,是他的错觉还是怎样,为什么感觉单临溪有些不对劲,不止现在,今天一天都很不对劲。总觉得在瞒着他什么,可又无从问起。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坦。 当时单承简故意分开他俩时,他就应该强硬一些,把单临溪拉拢过来。他才二十二岁,判断力很容易受影响,被他魔鬼父亲一教训,立场就不自觉会动摇。这才多久,跟他说话就爱藏着掖着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单临溪父亲,傅以恒咬牙。 在单临溪看过来时又松开牙关,笑起来,“这里大厨很有名的,都很好吃,你可以放心点。” 菜品不一会就端上来,单临溪还是坚持点了面条,吃起来酸酸甜甜,倒是很合他胃口。傅以恒点的羊排,单临溪就见他没使什么劲,利落切下来一块吃了,比他使用刀叉厉害多了。 手腕用力时青筋会更加明显,单临溪想象着这双手抱着宝宝的样子,感觉还挺合适,他不由自主畅想更多,看到袖口的劳力士手表时清醒过来。 “这块手表。”单临溪道:“你是不是戴过?”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爸之前拿着照片问过他,被禁足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 傅以恒道:“你是指什么时候?” “就是喝咖啡那次,你想给奶球绝育来着。” 傅以恒笑道:“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你爽约我倒是印象深刻。” 哪壶不开提哪壶,单临溪不想被他逮住问个不停,低头吃饭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没想到傅以恒却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就打算被你爸这么一直看管着吗?” 顿了顿又道:“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主动放弃的人。” 搅动面条的叉子顿住,单临溪抬起头,眼神坚定的告诉傅以恒:“我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但我知道我怎么想的,既然决定和你交往,我是不会放弃的。” 即使看到他爸拿藤条他也没想过松口的。 傅以恒点头,“我不是那种擅长忍耐的人,因为你才忍到现在的,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发火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无异于问我和你妈先救哪个,单临溪道:“那你们就打一架呗。” 傅以恒问这个问题可问错人了,他从不在这种问题上费心思,自己提出问题自己解决。 傅以恒笑了,他希望小朋友能说到做到,不过打架是不会打的,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他愿意给单承简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