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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追!rdquo; 素衣女子也听见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话, 她微侧过脸,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冷光,在那两个大汉追上来之前,她直接跑到了那条往日抬着小轿, 走着马车的道上,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了出去。 啊!rdquo; 她痛呼出声,声音细细微微,却在尾音带着一丝媚意的颤音,轻轻绕绕的,惹人怜惜。 她一身素衣遮体,白皙的手腕上只带着一个朴素的银镯子,头上的簪子也只剩下一个斜在发丝上,发丝凌乱的散落下来,她摔在一辆马车旁,葱白如玉的手指此时染上一些泥晦。 马车停了下来。 她一手撑起自己,仰起脸面,一缕发丝散在嘴边,长而翘的眼睫上噙着泪珠,那精致得似没有一丝缺陷的脸上也有一丝划痕,她看着马车,眼睛一亮,就似遇到救世主一般,两行清泪顿时落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求大人救救我!rdquo; 她声音又轻又细,只那丝颤音却勾着人心,眸光似染了水般清澈,只消红了眼眶,便让恨不得将她捧在心上疼惜。 赶车的小童看着她,有些惊乱,向着马车里的人请示,不消一会儿,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探出头的人有着一副好容貌,却是尚未及冠的年龄,便是努力敛着眉眼,也有些止不住的单纯,一看便知,是被家里护着长大的。 他一身的华衣,看着地上似一阵风便能刮跑的柔弱少女,眼底浮上惊诧和惊艳,呢喃半晌,才红着脸反应过来,说: 你是何人?rdquo; 洛染半跪起来,她素手拿着帕子,拭了拭自己的眼角,哭哭啼啼道:小女是江南人氏,家父是一名大夫,日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平淡幸福,不料,上月家父死于非命,家母一时受不住也随着父亲而去,独留小女一人。rdquo; 小女安葬了家父家母,便想上京投靠姨母,可是,小女刚刚出了城便遇到歹人,他欲将小女带入京卖与人贩,小女寻了机会逃出来,他们却穷追不舍,公子,求你救救小女!rdquo; 那公子涉世未深,听着她可怜的身世,顿时心生怜惜,他斜眼看去,确实看见那树林里有人影晃动,顿时生出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气,他拧着眉,郑重地对她说道: 姑娘莫怕,这京城脚下居然还有这般恶事发生,姑娘,你请起来,本公子定不会让你出事的。rdquo; 洛染的眼泪依旧止不住,手帕却是掩住嘴角的幅度,她盈盈起身,却如弱柳扶风般又倒在地上,美人眉蹙起,惹得那公子心疼地跳下马车,亲自去扶她,耳颊红了一片,却恍然未知,只顾着问她: 姑娘,你没事吧?rdquo;声音轻柔地,似是怕吓到她一样。 洛染半靠着他站起来,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多谢公子,小女无事。rdquo;那双水眸子似崇拜地看了他一眼,顿时让那公子心生豪气,又不由得对她更轻柔上一分。 他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细碎的雨水打湿,隐隐显出她玲珑的身段,顿时脸色一红,连忙松开她,爬到马车上,拿出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对上洛染感激的眼神,红着脸移开视线,说道: 你身子弱,莫要淋雨。rdquo; 洛染那晶莹的泪珠又似要冒出来,急得那公子慌乱地问:怎么了?可是哪里疼?rdquo; 她连忙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红着脸低下头,似乎有些羞涩说道:没事,只是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罢了。rdquo; 末了,她又说了一句:谢谢公子。rdquo; 齐彦胡乱地点着头,又摆着手说道:不用不用。rdquo; 齐彦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洛染说道:姑娘,长安要去青灵寺一趟,姑娘可否愿与长安一同去?待回府后,长安再安排你。rdquo; 洛染咬了咬唇瓣儿,有些害怕地朝身后的林子看了看,一手攥着齐彦的袖子,点头道:感激公子,小女愿意。rdquo; 齐彦松了一口气,扶着她上了马车,若不是今日要去青灵寺接母亲,他现在更愿意将她带回府中,齐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洛染坐在一边,略显拘谨,齐彦上车后,便拿着一本书,似掩饰一般,只是余光常从书侧漏在洛染身上。 待二人坐好,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着。 树林里的两个大汉见次,泄气地骂骂咧咧离开。 车内一片寂静,齐彦却觉得手中的书,如何也看不下去,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洛染身上,洛染似乎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良久,齐彦突然放下手中的书,轻咳了一声,微红着脸问她:在下姓齐,名彦,字长安,还未请教姑娘芳名。rdquo; 洛染微抬起头,脸上带着柔柔的笑,轻声细语道:小女名唤洛染,公子唤我阿染便好。rdquo; 齐彦脸色更红了一些,在心里喊了一声阿染rdquo;,有些不敢对上她的眼神,喃喃半晌,才说道:阿、阿染无需这般客气,叫我长安便是。rdquo; 洛染咬着唇瓣,脸上染上一层红霞,声音更加细柔:长安。rdquo;似是一缕轻风,吹在齐彦的心头,让他的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他眼神微亮地点着头,应道: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