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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来检查下就好了,没事。rdquo;俞雅不以为然。 周锦仍然忧心忡忡:心大也不是用在这地方的啊!好歹多住几天院看看情况吧。我知道失忆对你来说完全不会干扰到正常生活, 但脑子有损伤毕竟是事实来着。反正不用你自己掏钱,董大小姐都承包了mdash;mdash;看看又是请专家会诊又是联络更顶尖的医生发病例看病情的,好歹是你未来小姑子, 不认可也得承情呗hellip;hellip;rdquo; 脑子没事,碰出淤血的是皮质层。rdquo;俞雅纠正她的话,别大惊小怪的,大脑皮层受损一般是神经性受损,那些功能中枢主要影响人的感觉神经跟运动神经,如果有损伤就会在身体各部分功能区显示出来,而我的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所以只要克服了失忆带来的影响,我不认为情况会变糟。rdquo; 周锦瘫着脸:就这一下午你连脑外科都去研究了?rdquo;她眼神狐疑,不是我不信你,自己想想没用的,医生怎么认为的才是重点hellip;hellip;所以别让我知道在医生许可你出院之前你就给我先溜了出去!别以为我不会跟你妈告状啊俞小雅!rdquo; 俞雅闷不作声蘸醋吃煎包,任她在耳边逼逼,吃到一半房门被敲响了。两人探脑袋看,董大小姐脸色不太好看走进来。 独身一人后面没有跟班,手指紧紧攒着手袋的柄,显然心情很不平静。 俞雅一看就知道她在医生那询问得并不乐观。然后产生点小好奇。这人看着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就算教养确实很好,该有的傲气与姿态也不会放低多少。但她对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容忍了?毕竟两人之间瞧起来还挺陌生的,不但不熟悉对方并且也不见对彼此有多少好感,顶多是不得不凑堆互相了解一下罢了hellip;hellip;哦,估计不是在迁就她这个人,而是在迁就她的身份mdash;mdash;董千城的未婚妻,她未来的嫂嫂。嗯董大小姐很怕她哥?为什么? 俞小姐hellip;hellip;rdquo;董韵开口唤了声后止住,把视线挪向一边的人。 周锦不至于连这点意图都明白不了。几乎是跳一般得从床边起身: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rdquo;给俞雅使了个眼色,直接冲往门外,完全无视了病房内设的洗手间。 俞雅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擦嘴角转向她。 董大小姐犹豫了下,抿着嘴唇道:俞小姐,你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只是失忆这回事hellip;hellip;暂时没什么解决办法hellip;hellip;rdquo; 俞雅点点头表示理解。她自己都不在乎失忆的事儿了,没想到别人都比她要紧张得多mdash;mdash;嗯,这位大小姐尤其紧张。 既然是意外,就并不能说是董韵的责任,尽人事听天命也就罢了,为什么董大小姐还会表现得如此担忧急切?这个就不至于是愧疚使然了,所以她还是在忌惮她哥?众所皆知她跟董千城的婚姻一定有猫腻,按理说没人比董家人更了解董千城的性格,所以董家人应该更知道这段婚姻的内情,然而以董韵对她的这份小心翼翼就可见,她们对她还是种保守重视谨慎接触的态度。这就有意思了。 俞雅想到刘破浪口中对于董千城的描述,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对于如此极端的工作狂来说,双方之间的交流并不会多,家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估计也挺有限的,而身为董氏全家依仗的顶梁柱,要到董氏这样的豪门家族都看他的眼色mdash;mdash;甚至对他选择的莫名其妙的新娘都无所置喙mdash;mdash;看来董千城不但是个工作狂,本人性格估计也一言难尽。同时俞雅也放弃了从董韵口中试探自己与董千城的情况,十有八九她并不知情。 关于我哥哥那边hellip;hellip;rdquo;董大小姐咬了咬牙,说不下去,忽又转移话题道,我询问了一下美国脑外科著名的医院,俞小姐是否hellip;hellip;rdquo; 看来已经不是忌惮她哥的程度了,这分明是已经抵达惧怕的边缘了。所以董千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在亲meimei面前都积威如此之深? 俞雅当然不可能去美国治脑子,摇头:不是什么大事。rdquo; 对失忆这种事都如此淡定的态度显然叫董大小姐很是惊诧。她都愣了愣才又继续道:俞小姐是警察?rdquo; 据说曾经是。rdquo;俞雅平静回答,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rdquo; 董韵:hellip;hellip;rdquo;她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有话要说,但又硬生生噎回去,犹豫片刻道,抱歉,我hellip;hellip;近期会告知下我哥哥这件事。至于后续的情况hellip;hellip;rdquo; 这位大小姐没说下去,但从她难受纠结的神情已经可以看出,告知她哥哥是件何等为难的事。你决定就好。rdquo;俞雅强行止住继续探究此人的思维,用眼神表达出送客这个意思。 董大小姐出去了。俞雅也没继续吃东西的欲望,起身拿手机,翻身到床上。 旧手机刷得很白,比出厂设置还要干净得多,一看就知道是被特殊处理过的。对于网络高手来说,就算将手机格式化,要还原所有的信息还是件很简单的事,所以真正注重隐私的人绝不会将旧手机卖掉。俞雅把补办的电话卡换上,直接打开备忘录,在上面留言,简单写明自己失忆的程度与目前的处境。然后等着有人来联络自己。 既然知道已方有位特别厉害的网络安全专家rdquo;,在彻底失去记忆并不清楚对方联系方式的时候,她只能按着自己的直觉来做事。她觉得她的同伙会盯紧这个手机号码mdash;mdash;她相信警察,但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所在做的事后,她更觉得该相信自己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