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页
静尘似乎是被他惊了一下,手下的笔一抖,白色的纸张上面便多了一块黑色的墨渍,将整张图都回来个大半。 静尘看着图有些懊恼,对于莫念骄的问题如实答道:“只是今天夫子讲课之时略提了两句,我觉有意思便看了一下。” 莫念骄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上面记录的是一些经典的战事,不过大多为杜撰,真实性太低,上面用的战术也是华而不实。 莫念骄摇摇头道:“这种书只会将你带歪,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人能保证永远胜利。” 莫念骄说着便随意在落了墨渍的纸上随意画了两下,便见刚刚是墨渍的地方出现了一座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副地势图,此时看上去反倒有点像风景画了。 静尘看着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画抿唇不语,莫念骄见状叹口气道:“你若是想学,我书房内尽是兵书,何须看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莫念骄跟静尘似是说故事似的,说了一些古时一些较为经典的战役,静尘听着听着便入了迷,莫念说的皆是他们那个时代古时后的故事,在这里压根没发生过,静尘听的自然入迷。 待到说完了草船借箭,围魏救赵这些例子之后,莫念骄已是口干舌燥,静尘见状连忙去倒了杯水过来,莫念骄接过水,见静尘眼里的期待,顿时哭笑不得,合着给他倒水是还想在听啊。 莫念骄假装不经意般看了眼天色,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已经这般晚了,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静尘有些失望,却也知此时天色却是已晚,便顺了莫念骄的意,表示自己要睡觉了,将莫念骄送出去之后。 静尘默默呆了一会,才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跑进了房间,奋笔疾书,将莫念骄刚刚说的那些全部记录了下来。 这要是被莫念骄看见了,定然心惊,静尘不过是听了一遍便能将他说过的故事复述个大概出来。 自京中轰动一时的户部尚书被杀一案之后,京中又发生了数起案件,大理寺便若有若无的将户部尚书之子一事给耽搁了下来。 要问户部尚书憋不憋屈,自然憋屈,只是那时京中动荡不安,在加上,那凶手能轻易进去确实跟他有很大的关联,便也有些心虚。 只是此时,眼见那凶手这么久都未曾出来做过案了,似乎就要消声灭迹了,户部尚书便不甘了,他年进五十就得了那么一个儿子,跟宠宝贝似的给宠大,现在一下子没了,他怎么可能愿意罢休。 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而大理寺的人又一贯会打太极,这就导致了他有火都无处发,只能憋着在心底。 莫念骄便来给他送出气筒来了,游方正在密谋大事件,他自然要给左相找些事情,好让左相没有时间去顾忌游方。 莫念骄给户部尚书透了一点消息,告知他此时跟左相有关联,不管他是要报仇还是要找凶手,左相哪里都有答案。 能坐上尚书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傻,只是莫念骄拿出来的证据实在是太足了,足够让户部尚书相信自己儿子被害一事跟左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相府 户部尚书在下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泪俱下的要左相给他一个公道,他儿子都被杀了这么久了,大理寺却还是没能抓到凶手! 李箬及其聪明,他知道此时左相及其想要把控大理寺,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他这般说,也不会引起左相的怀疑,也给了左相一个引子。 左相确实很想把控大理寺,只是现在游方的事情已经弄的他有些焦头烂额的了,自然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事情。 他心中清楚,李箬此时才跑过来说他儿子的事,定然是有古怪的,若是他在他儿子刚死之时过来说这件事,左相自然不会怀疑。 只是李箬儿子都死了快三月了,才堪堪过来说这件事情,尽管理由说的不着痕迹,只是李箬忘记了一件事。 ☆、第 59 章 他宠儿子这件事在京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他儿子刚出事那会,他仿若疯狗一般,逮谁咬谁之时,也没有过来找过他,现在却跑来了。 对于打算算计自己的人左相自然便没了好脸色,李箬在下面哭了半响,左相便如看戏一般看了半响。 待到李箬察觉到不对之时,左相早已不耐烦极了,李箬见状心底的怀疑便从五分到了七分。 心顿时便是一凉,道:“老臣为左相做了那般多的事情,如今左相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老臣了吗?” 左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才问道:“你想要什么解释。” 李箬慢慢道:“自然是找出杀害我儿之人,碎尸万段!” 左相闻言抬眼看着下方之人癫狂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道:“依尚书所见要从何找起?” 李箬阴着脸道:“自然是从可疑之人找起,我儿能得罪什么人!” 左相听着李箬这自大的话语,撇撇嘴冷漠道:“可疑之人?只怕这大半个个上京都有可能会是杀害你儿之人,怎么你还想挨家挨户的搜?” 李箬一顿面色也冷了下来,他直起一直弯着的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相端起桌上散发着渺渺雾气的茶,轻抿了口,才不急不缓道:“我没有说错吧,你那儿子在京中做的恶还少吗?” 李箬盯着上面的左相看了会,冷笑道:“你这是想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