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以淮被艾滋病人攻击的事很快传遍了医院，特别是在心外科内圈起来轩然大/波。 得知此情况的病人及家属全部拒绝宋以淮给他们做手术，刚开始挤破头也要等宋以淮做手术的人全部退避三舍要求换人。 原本宋以淮就打算给自己放一个长假，谁知他这个想法还没提起，就在上班的路上被院长要求暂且放假一个月。 宋以淮将手机挂断坐在车里郁闷的要命，看着窗外往来的汽车，深刻的感觉到世态炎凉。 站在院子里散步的林染看到宋以淮去而复返很是惊讶，连忙跑到他身前询问情况。 宋以淮早就跟父母通了话，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林染。 “没事，今天是我休息，我给忘了。”说完向屋里走去 林染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转身瞧了眼她身后的汽车，有些纳闷，“他今天不应该坐诊吗？” 林染快步跟上宋以淮的步伐，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 “嗯，好，晚上见。”宋以淮挂掉电话瞧着林染，“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吃饭？” “你朋友？”林染在宋以淮身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削起皮来。 宋以淮盯着她的手道：“嗯，楚寒和徐海硕，要去吗？” 林染没有立刻答应，想起了每次都对她不怀好意的孙佳妮，“那个女人也去？” 林以淮笑了，他自然明白林染说的是谁，伸手揽过她的腰，道：“她不去。” 谁知这一揽，把林染吓的要命，连忙放下刀子！打掉宋以淮的手，“我削苹果呢，你小心。” 宋以淮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将人松开。 晚饭前两人赶到了大家相邀的饭店门口，这一次大家选择了一个全新的饭店，是林染从来没有去过的。 此次去的饭店是一家特色餐厅从外观和附近的设计看好像是一家新开张的店。 宋以淮拉着林染在门口逗留片刻，趁着宋以淮打电话的时间，林染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店面和人群。 饭店的门口放着许多排号的椅子，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从待客区的人群中不难看出，这家店挺吸引年轻人。 林染看着饭店门口热热闹闹的气氛会不自觉被他们感染。 宋以淮将手机挂断，拉着林染同门口拿着号码牌的服务员说了句话，那服务员客客气气的请他们进入。 林染转身瞧了眼门口的服务员，心想，她这是走了后门？ 宋以淮带着林染从门口的入口处直接上了二楼，在走廊尽头靠左手边的包间停下。 “到了？”林染随口一问。 “嗯。”宋以淮推门而入，在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就被楚寒热情的声音吸引。 “想请你们夫妻吃饭可真难，快，你们俩看着办，今儿这儿酒是必不可少的了！”说着楚寒就拿起右手边一杯倒满酒的酒杯送到宋以淮面前。 楚寒故意挑眉，道：“你俩谁来？” 宋以淮皱了皱眉，回眸看了林染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林染的话还没说出口，宋以淮一杯进了肚。 有楚寒和徐海硕在，林染不好驳了宋以淮面子，只能拉着他在饭桌上坐下，找着机会凑近他耳旁询问。 今晚的宋以淮要比平日里自在许多，对林染的询问会之一笑，“无碍，难得放松一下。” “可是……你平时都不喝酒的啊？”林染不解，这不是宋以淮平日里的作风。 “偶尔一次无碍的再说了……”宋以淮抬眉瞧了眼正看好戏的两人，“他们都瞧着呢，你能不喝？” 林染顺着宋以淮的目光看去，只见楚寒和徐海硕正拿着一杯酒互相碰了下酒杯，一副洋洋得意地神情。 她只勉强笑了笑，拉开与宋以淮的距离老实的坐在一旁吃着晚饭。 今晚宋以淮喝的比较多，坐在一旁的林染不时的会偷瞄一下他身旁的酒瓶。 她从来不知道宋以淮这么能喝，敢情他不喝酒不是因为不会喝，而是工作需要不得不戒掉。 好友三人喝开心了，说话自然有些不靠谱，好在宋以淮酒品很好，只是一直握着林染的手听着他们调侃。 早已吃好的林染找了个机会跟宋以淮说了两句话走出包间溜达，而林染刚走，坐在他们对面的楚寒和徐海硕立刻换了个脸色。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宋以淮举着面前的酒杯摇晃着，双眸不似在意的轻瞟了两人一眼。 楚寒和徐海硕面色均复杂，楚寒见徐海硕久久不开口，也顾不得面子，直截了当说：“以淮，这件事你当真就这么了？你也不出面解释一下或者让老爷子找人通融通融？” 徐海硕面色晦暗，双眸紧盯坐在对面的人，见他不开口有些着急，“宋以淮，你倒是说啊！” 宋以淮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现在不是挺好，能跟你们喝喝酒，聊聊天。” 楚寒久被压在心里的闷气终于因宋以淮的不作为而控制不住，“挺好？你认为你现在挺好？你知不知道今天你们门诊部乱成什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有些人背后议论你什么，你知不知道叔叔阿姨差点因你的事跟院长翻脸！” 楚寒被气的面红耳热偏偏坐在对面的当事人不以为意。 被宋以淮拿在手中的酒杯停顿了几分又被放下，宋以淮释然一笑，“那又怎样，医院离开我还不是好好的？” 楚寒被堵得无语，是，心外科刚开始是乱了点，可是他们主任出马立刻将事情平息下来，那些乱嚼舌根的小人虽然在说，可是该信的还是会信，不信的自然是不信，至于宋以淮的父母最后还是为儿子选择让步。闹和不闹的效果终究是一样的。 “可是……”楚寒一时语噎。 “一切等结果出来吧。”宋以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不说话的徐海硕问道：“你跟嫂子说这事了吗？” “没有，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你现在倒是怜香惜玉，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敢说院长绝对不会做这么绝！”楚寒在一旁小声嘟囔一句。 徐海硕立刻踢了楚寒一脚，“糊说什么呢！” 楚寒看到徐海硕使来的眼色，自知理亏，连忙向宋以淮解释，“以淮你别在意我不是喝了点酒，有点口无遮拦么，你可别往心里去。” 宋以淮低着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餐桌上的菜没有说话。 徐海硕也在一旁劝，“楚寒说话向来不着调，以淮你别介意，不过你媳妇过两天就回去上班了，你不怕事情传到她耳立？” 宋以淮静静地坐着，对于好友们的话他都听了进去，只是现在他也不能确定。 目前的情况以及他现在的状态都是他始料未及的，所有的所有不过是起源于一场很小的意外，只是这个意外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如果结果是好的那么一切都可以一笑而过，他照样上班，照样可以跟自己老婆相亲相爱家庭和睦。 可是如果…… 他不敢想象，无法想象在他的身上可以出现这样的不定性和未知性。 即使失去医生这个工作他也可以很好的养活自己，他依旧可以让自己的父母为自己骄傲，可是林染呢？ 他从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可是对象是林染，那一切都变成了变数。 他害怕自己费尽心思的得到的，会亲手将她推出去。 思绪收回，宋以淮拿起一旁的酒瓶喝起。 楚寒想起身去拦，却被徐海硕阻止，“让他喝吧，上一次看他这么痛快的喝酒还是七年前吧。” “是啊，上次还是因为失恋。这一次……”楚寒想起这些事情的起因，不得不低声叹气，“造化弄人啊！” “来，兄弟，咱们一起喝，今晚不醉不归！” 林染从包间里出来，一来是感觉无聊，二来她看得出来楚寒和徐海硕好像有话要跟宋以淮说。 酒店二楼的包间外有一条很长的走廊，通过走廊向下就是一楼大厅，一楼大厅均是一些用帘子隔开的能容下五六人的雅间。 雅间环中间的鱼池而绕。鱼池上还有些人造的景，小桥，木房还有几片假荷叶。 林染闲来无事，走近鱼池，里面有各色各样的锦鲤。 正看的起劲的林染不久便被人从后拍了一下肩膀，她满脸欢笑转身，笑容在见到身后之人时僵硬在脸上。 “是你！” 眼前的人是孙佳妮，可是她身边与她亲昵的男人并不是蒋城。 “不知道林小姐也爱吃这里的饭。”孙佳妮倒是很大方，见到林染并没有抽回放在身边男人臂弯上的手。 今日孙佳妮的穿着和往日大同小异，一身塑形紧身长裙把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让林染更为好奇的是她身旁的男人。 从孙佳妮的表现不难看出她跟男人的关系很好。只是林染对孙佳妮称呼她的称呼有些不满。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蒋城没跟你一起？” 林染注意到她在提起“蒋城”的名字时，身旁的男人看了孙佳妮一眼，而孙佳妮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 “你一个人？”孙佳妮含糊过去。 “跟朋友。” 孙佳妮抚媚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凑近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男人开心，捏了捏她的脸，一脸玩味道：“你决定就好。” “林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刚好我这里有些关于你男人的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