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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你 他脸上出现几分意外,随即又释然了:不过你是jiejie身边最得力的人,做事向来妥当,她派你来也说的过去事情过程jiejie与你说了么 毕竟这里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地方,跑了个宫女的事情还不至于宣扬到这里来,何况她又是跟了姜窈多年的,最得她信任的人,姜镇海打死也想不到她是偷偷过来救皇帝的。 她点了点头:娘娘得了王爷的来信后,立时在宫内召了几位信得过的太医,同时在宫外召集走南闯北的能人异士,还见了几个苗医,这才将毒物的大致范围确定了下来。 随后就将奴才派了过来,随身带了几种解药的配方,不知皇上中的那毒箭是否还有留存 姜镇海听见她的话,面上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自然是有的,那随行的庸医看不出毒药来历,但却留了箭头上的铁粉,除此之外,军中也有其他士兵身中此种奇毒。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根本不怕没有人替皇上试毒,怕的是 没有解药。 天真的姜镇海这时候顶多能猜到自己的jiejie对插手军中的事务有兴趣,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大雍朝后宫的女主人,觊觎的究竟是什么。 花白禾心中有了底,其实说是好几个方子,也只是为了增加真实度,让系统模拟着成分在弄出来的几个混淆选项,如今听见有人能先于皇上试毒,当然再好不过。 她不知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变故,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铤而走险会有什么下场,如今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在做这个事情: 事不宜迟,王爷,这便开始吧。 姜镇海点了点头,发愁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总算又打起了精神,带着花白禾去了偏殿后头临时被征用的厨房,里头还飘着重重的中药味儿。 他又接连喊了几个下人给花白禾帮忙抓药熬药,等那热腾腾黑乎乎的好几碗汤药出来之后,花白禾特意还选了不同颜色的碗去装。 以便姜镇海能将这些碗和喝下不同药的人对应起来,过几日自然能见出疗效。 姜镇海心中也有数,亲自带着下人去军中几个受伤的将士那儿慰问,只说是军医又钻研出了新的配方,让他们试试。 几人身上的伤口久久不愈,受伤以来一直到今天都还在流血,不断地溃烂,比他们伤势更重的伙伴都没了性命,只留下他们或是被扎中胳膊,或是被流矢划伤的在这里苟延残喘。 听见又是军医的新配方,他们默默对视了一眼,声音平平地起来谢恩。 比起最初得救般的激动,如今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多半是凶多吉少,眼中的希望早就暗淡了许多,只保留着本能在侥幸: 万一这次是真的解药呢 他们皆是咕咚咕咚地将碗中的药给咽下,再将丁点渣滓都不剩的空碗还给了他们,回到床铺上休息着,漫无目的地等着药效发作。 刘冶并不知道真正的解药已经送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在看军报,顺便思考着接下来的局势。 若是他近几日真无法从这太守府中出去,军中定要议论纷纷,他得挑个日子,找个主事的,将他的命令一字不落地传达下去。 另外 姜镇海的话也提醒了他。 刘冶闭了闭眼睛,有两个女人的模样从他的脑海中倏然闪过。 凭心而论,他更想念的人是姜窈,感情更深的也是一力支持自己上战场的她,而沈青玉,不过是新欢。 但若真是就此埋没在这儿他也不想最后连窈窈的面都没见着。 犹豫再三,他开口轻轻唤来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高芹。 皇上。那太监候到他跟前,对他笑了笑。 刘冶想了想,问他一句:朕忽然想起来皇额娘总喜欢给朕缝衣裳,离宫许久,忽而有点挂念,你去给朕翻翻箱子,看里头有没带新的衣裳,过几次见靳大人时好穿上。 那靳大人,就是这次三军主帅,靳仁。 太后喜欢亲手做衣裳,给他做的新衣每每看上去很有精气神,不知是不是心理缘故,更让他觉得比宫里那些裁缝手艺要妥帖许多。 高芹得了令,很快就去给皇帝找来了几件新的。 刘冶看了看,觉得都挺好,点了件明黄的五爪金龙常服,领口处的龙歪着脑袋,竟显然格外可爱。 在这屋里歇了许久,竟连几件新衣裳都让朕觉得格外有颜色。刘冶感慨了一句。 高芹瞬间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对他说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皇上这是身边少了个体己人。 谁知刘冶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意却退了下去。 高芹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闭上了嘴,准备去外头给皇上传药。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皇上在后头开口说了一句: 替朕,写封家书。 王爷!军营里传来消息!有个李姓士兵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药见效了!有人小跑着往这临时被皇帝和姜镇海征用的太守府而来。 在姜镇海听见消息,跑去军营的时候,花白禾却在暂时安顿下来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