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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啊我闻见了鱼子的味道,可能是在交配 哇,交配好玩吗 要不咱俩试试 于是,几只即将成年的小海豚,在不远处也欢快地搞了起来。 这画面老天看了都想流泪。 天上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 初时,那些雪花飘落下来,还没来得及入海,就被浪花跳起拍灭,如同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花白禾浑身热的快要爆炸,缺氧似的张开了有些干的唇瓣,尝到了落在嘴边的一片冰凉。 没有味道,只是很冷。 与体内的水深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已经没有力气讨饶了,腿根又酸又麻又胀,抽痛到几乎要失去知觉,不知道是泡水泡久了抽筋,还是丢脸地被做到失力。 花白禾甚至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不要。 中途还有被弄的狠的时候,她狠命地抬手去扒拉住礁石,五指曲起在被海水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石头上抓挠,试图找到个能够攀住身体的节点,只是中途,被身后那人从指缝中交叠进微凉的手指,轻易地用十指相扣的动作,瓦解了她的挣扎。 雪花从小变大,开始的时候还细长如雨丝,后来就变成了软绒的鹅毛,飘飘忽忽地落在她的额头、鼻梁、眉间 冰凉开始落下来的时候,是细细密密的冷,等到转化成凝之不化的霜色后,她的头上、眉毛上,已经尽是化不去的雪色。 等到她只剩半口气,才被允许中场休息一会儿的时候 花白禾的头发都快找不到原先的发色了。 她冷的想往海里缩,却被身后的人鱼紧紧的抱住了,不许她往下滑。 冷 花白禾之前憋的嗓子都有点哑,现在说话的时候,语调听着更是让人心疼。 以往除了在床事方面强横,其他地方总会听从她需求的人,这会儿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只是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她的衣服,给她披上之后,尾巴又给她加热了一片暖烘烘的海水,让她像是泡澡般地待在里头。 只是,不许她抬手去拂掉眼角眉梢的雪痕。 花白禾力气拼不过她,又怕被她找着机会再弄一通,只能委屈巴巴地顶着一头霜雪应了。 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她所在的那片海水被某人鱼加热之后,沸腾而起的液化后的细小水珠像是白雾,热气很快就把那些冰凉给熏化了。 在雪色未化之前 索菲亚好像看出了她的委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是我不好,我只是太喜欢你现在的发色了。 但她不该忘了。 就算曲暮春不像是上一世的薛苓,没有那样脆弱,不会因为一点风寒就得重感冒,弱的好像只是睡个觉,都叫人提心吊胆地,害怕她失去生息。 可是,曲暮春终究,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还是会生老病死。 让那些雪色停的太久,化成的冰水在脑袋上走一遭,久了还是会对身体不好。 花白禾听到她的话,刚开始以为她是喜欢自己跟她一个颜色头发。 毕竟,索菲亚的头发是自然而漂亮的银色,除了她那毫无瑕疵的白皮肤高颜值,鲜少有人能撑得起来。 但很快地,花白禾又意识到,并不是这样的。 前面的那么多个世界,她们俩都在华国背景下诞生,可对方从未对她的发色执着什么。 花白禾心念一动,想到了一句话: 雪落满肩头,也算是白头。 她们俩,向来都是有始,无终。 从来见到的都是对方年少的模样,哪里有机会共白首 她累极地趴伏在石头上,像是疲惫到了极限,睫毛翕动几下,还是放弃一样地闭了闭眼睛,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眼睫上,将那点黑墨,也涂上一层自欺欺人的银装。 就在她们俩在海洋中探索生命诞生奥秘的时候 之前的小岛附近。 塞壬正在无声打量着傅光启。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内,他们俩算是相安无事地处了许久。 当然,她能消停,主要是和平使者索菲亚的功劳,若不是她之前把塞壬完全碾压,又从她那儿得来了族长继承的鳞片,这会儿她一定会嚣张地把胆敢觊觎自己猎物的傅光启揍死。 现在她只能伤重地躺在浅滩上任人宰割。 但奇怪的是,这个试图跟她争抢小猎物喂食权的同族,对她好像没有什么太深的敌意,甚至还记得在进餐的时候,分她一些东西。 塞壬一时间不确定,是这人在人类当中混迹久了,忘记了人鱼族的特点,之前只是无意触犯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在对方将东西放到她旁边的时候,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趁我病,不要我的命吗我刚才可是差点掐死你。 谁知,傅光启听了她的话之后,只是默默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而后回道: 不了,算是回报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虽然你可能不记得。 之后,他自己扛着一条巨大的三文鱼走到旁边,三两下处理完了,片出一些鲜嫩的鱼片,在舌尖上感觉到鲜味的同时,他开始有些怀念酱油和芥末的鲜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