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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功法问题出在哪里旁人不知,你自己还不知吗 你分明是无情者,如何能修有情道 若是你当真不在意这点,又如何有她的出现,又如何能有我的存在呢 两道与她如出一辙的身影一左一右地绕到她的两边,各搭上了她的肩膀,左边那人笑语吟吟,眼中的黑色在慢慢退却,竟成为通透的红色。 右边那人虽也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脸上却少了一分欲,却也不是星隐那般冷淡的模样,神色中反而戾气深重,好像曾蒙受了什么枉死冤屈,一心向生,不愿为任何东西弯折似的,脸上的嘲讽意味十分重。 听了两道声音的话,星隐微阖的眼眸稍稍睁开了些。 她之前利用了一些小手段,用比九洲这界更高的文明模仿修士的灵力运转方式,就连动手的招式都经过了一分一毫的计算,毫厘不差。 人人都说她是天资聪颖,就连九洲其他的大乘强者,都对她的力量甘拜下风。 唯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来没走过问心一关。 她的大乘期,是伪大乘。 大乘后期与渡劫期之间,修士要面度的天劫,劫雷中不仅包含修士对己身的理解,更有修士所修的道的理解。 谁也不知道,她曾试图冲击过渡劫期 然而失败了。 当时代表这个世界至高法则的天道问了她一句: 尔非人、非怪、非鬼、非灵,凡根已断,无来处,无去处,本是无情者,缘何修有情道 天道的一句话,直接问到了她的心底里。 戳中了她最不愿被提及的伤痛。 星隐心中涌现出巨大的悲怆,然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问题。 满脑子都只剩一句话 她为什么就不能修有情道呢 星隐仍未得出答案,天道却已经知晓了她的迷茫,于是劫雷降下,在她的根骨中埋下了答案。 天道不允她成仙。 所以,她不仅不会变得更加强大,反而要在修炼的过程中时时面对这个拷问,问自己为什么坚持要修有情道。 明明,无情才是她要走的路。 星隐从回忆中趟过一遭,走神也只是刹那,在身旁两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她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话: 何谓有情何谓无情 问出之后,她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低声问道: 若我以原先的人族身份来修行,是不是就会被天道所接纳 没人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星隐又想起花白禾来了。 她经受天道那一问的缘由 都与那人相关。 星隐的欲念,都因她起,执念,也全是她。 若不是你对她的欲念太深,哪来的我若不是你对当年之死的执念太深,哪来的她 靠在她左肩上的那个眼珠子通红的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右边的那个家伙。 仿佛还嫌对星隐的刺激不够似的,她又补了一句: 你是否在想,若是你当年没出那一场意外,你二人早已平凡相守一世,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飘零境地 承认吧,你恨不能将她揉进你的骨血里,与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承认吧,你恨不能将当年害你遭那一场难的人千刀万剐,才能解你如今非人非怪非鬼非灵之苦。 与星隐如出一辙的两道声音在她的耳边出现,念咒般地不断重复这些内容,仿佛希望下一秒就见到她堕入修罗地狱,抛却所有的理智 入魔。 是日。 闻道阁中。 花白禾从冰水中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在体内流淌,让她不至于像是最初进入冰桶时那般瑟瑟发抖。 如今,哪怕系统给她将桶中那些已经融化的水重新凝成冰,让她坐在其中,她也不觉得寒冷,反倒有些惬意。 这感觉,让她隐约地意识到自己的《冰肌玉骨》功法入了门。 花白禾极为高兴,连毛巾都懒得拿,从冰桶中起身之后,抬手就给自己掐了个法诀,直接将身上多余的水汽给除干净,抬手召来旁边的衣袍,穿的整整齐齐之后,就往星隐平日里住的偏殿方向而去。 心底满是雀跃。 她现在已经很能适应修行的节奏了,甚至在没有名师教导的情况下都能够自己学习功法,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某人的褒奖。 都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星隐也该出关了吧。 花白禾强压下自己身后那根无形中在得意摇晃的尾巴,背着手踱步到星隐的偏殿中,东看看,西看看,想等着这人出来,与她邀功。 花白禾想,自己每一次需要那人的时候,她总会出现的,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就算是受了伤,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没在她的跟前晃,也乖乖的什么事情都没做,那人怎么也该养好了吧 闲来无事,摇摆嘚瑟的花白禾还不忘荼毒一下之前刚与她共苦的系统: 统儿,你说我要是把这部功法修炼大成了,到时候我跟星隐滚床单,会不会像是两个大冰块之间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