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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也不在。 稍微放松了的神经,立马又绷紧到极点。 脑海里警铃大作。 叶易问:更衣室在几楼! 德加迫不及待道:十六楼,我带你去吧,那里有点绕! 电梯的指示灯上亮着幽幽红光,德加咦了一声,他家电梯才检修过,怎么出问题了 叶易脸色更差,终端上光芒一闪,缩小了的银狼出现在走廊里。 无须对话,银狼抢先一步跃上楼梯,以最快的速度赶上十六楼,而叶易紧跟其后。 德加落在最后,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走廊里就只剩下他一人。 没有人在,也不需要伪装,德加卸下担忧的神色,慢悠悠踏上楼梯。 回归的X97飞船,除了堆积如山的能源矿外,还为联邦带回来了最高级的密码锁,只有搭载了和银狼等同的计算能力才能破解开来。 而他从黑市里买回来的药,药性猛烈,起效快,事后医院也查不出来,两者加起来,人只要进了圈套,就出不来了。 德加磨了下后槽牙,他又想起了伯德上将听到他的计划时,脸上浮现的嘲讽神色。 没错,这种手段既下作又不入流,但是还有什么方法,比它更能高效、快速地摧毁一段感情呢 他就不信,叶易看见那一幕能够忍下去。 还没走进更衣室,就能听见银狼慷慨激昂的声音。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不守妇道、啊呸,夫道的男人,你应该为你的行为感到羞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上演不可描述的内容,你能为我的精神创伤买单吗! 我今天就要代表元帅好好教育你这个小浪蹄子,哼哼哼! 虽然话语比较粗鄙,但从内容来看,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成果了。 德加压下笑容,面带忧虑地跑进更衣室。 青年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衣衫不整,咽喉里不时发出可怜的求饶声 就是对象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不,简直是差距大了! 只见几节钢管牢牢插在地上,贯穿了执事的身体,把它钉在地上。 面色潮红rarr;面上全是血。 眼神迷离rarr;血把眼睫毛糊住了。 衣衫不整rarr;衣服上全是口子,伤口还在往外飙血。 可怜的求饶声: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让我去死吧 唯独他下身的某处散发着不能细说的光辉,证明了德加买的药还是很强劲的。 而在德加想象中,本应该威武雄壮的卡尔缩在角落,抱着他的獾,裹紧了外套瑟瑟发抖,像是只遇见蛇的仓鼠。 而本应该浪上天的笑青山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漠地用钢管戳了戳执事惨遭蹂躏的脸。 笑青山冷冷道:你想死也得有代价,你拿什么来换一问三不知,你凭什么去死 执事哭得梨花带雨,泪水融掉了一些黏在睫毛上的血块:呜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变异的,你们人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变成哨兵向导的啊,大家怎么就不能将心比心呢 银狼一爪子踩上去:我们人类又和你们不是一个种族的! 灰狼附和地也给了它一脚。 执事继续哭:你俩也不是人类啊! 叶易坐在笑青山身旁,面无表情。 德加的表情迅速完成了从到!!!再到的转化,可谓精彩纷呈。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家的执事为什么身上开了这么多个洞还没有死,甚至还能再蹦起来唱段RAP! 而且他的药呢,他的锁呢,他的计划怎么就没下文呢了!! 德、加!卡尔饱含怒火的声音响起,他终于不再抖得像个筛子,而是勇敢地站起了身,用外套挡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德加: 卧槽,为什么卡尔中药了,他家执事也中药了,唯独笑青山一点反应都没有。 德加往后退了两步,睫毛颤动,放轻了声音:卡尔,你怎么了 卡尔气得要死:我怎么了你他妈不知道吗德加middot;卡布里安!你真的当我是傻子! 德加死不承认,眼中泛起泪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导火线已被点燃,卡尔和德加大吵特吵,银狼围着执事念它从星网上搜到的《嫂嫂(♂),我们不可以这样》节选片段,虫族呜呜呜呜哭个不停,整个更衣室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吵。 吵到叶易额头的太阳xue突突地痛。 叶易怒吼:全都给我安静! 房间内如寒风过境,冰冻三尺,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叶易揉了揉额角,眉头紧蹙,黑眸中燃起一点赤色。 从认识笑青山后,他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暴躁得想打人的情绪了。 一只微凉的手捧上他的脸,贴在他guntang的肌肤上。 他诧异地转过头,对上一双柔和的眉眼,那眸里是一江三月春水,荡着芳菲桃花。 他哄道:阿易,不生气了。 声音清越,像是泠泠泉水,在叶易心间流淌。